費慎飆車速度極快,十分鐘不到,就已趕至了政府大樓。
大樓外被軍隊圍得水泄不通,應該是暫時控製住了局麵,費慎出示自己的通行證,進入政府大廳,碰見了費兆興的秘書。
秘書認識他,主動上前打了句招呼,費慎趁機問:“首領呢?有沒有受傷。”
“沒受傷,”秘書指指樓上,“正在辦公室發火呢。”
“怎麼回事?”
秘書神情嚴峻,微微搖頭,壓低嗓門:“不好說,開槍行凶的雖然都抓住了,但估計一時半會兒審不出來,副首領他老人家也是倒了大黴,這才剛從醫院出來,結果又……”
話到一半,秘書不繼續講了,拍了拍費慎肩膀。
“快上去吧,首領今天是真氣著了,估計也隻有你能讓他消消氣。”
費慎不再耽擱,乘坐電梯直上十七樓。
電梯門剛打開,便聽見辦公室裡,傳出費兆興擲地有聲的怒吼。
稍微等了幾分鐘,動靜減小些許,他才輕敲三下門,緩緩推門而入。
辦公室除了費兆興,隻有城警總隊和政府軍首席兩人在。
兩人年紀不小了,也都身兼要職位高權重,這會兒卻被劈頭蓋臉訓得跟孫子似的,鐵青的臉色中透露著幾分窘迫。
尤其是總隊,因為之前遇襲的地點,正巧是城警負責巡邏的行政街上,想不挨訓都難。
費慎一出現,辦公室霎時靜謐,無言中彌漫著一絲尷尬。
片刻,費兆興清了清嗓,對總隊和首席說:“你倆先出去,剩下的事待會兒再說。”
兩位老將各自行了個軍禮,退出辦公室,場麵變得一時間更加沉默。
費兆興瞥向費慎,繞去桌子後麵拉過辦公椅坐下,問道:“你怎麼來了?”
費慎毫不拖泥帶水,直言道:“費惕剛才來家裡了,我聽見有人跟他彙報,說您遇到了襲擊。”
聽見這話,費兆興沒有太多反應,隻道:“二叔沒什麼事,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雖然行凶犯已經抓住了,但還是要小心為上,我派幾個人跟著你。”
剛來就要被趕走,費慎沉默不語,定定注視費兆興的方向。
倏地,外麵又響起一陣敲門聲。
說曹操曹操到,費惕緊隨其後趕了過來,進門第一句話就是——
“父親,您沒事吧?我聽溫回說大樓外有人埋伏,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
他神態焦急,臉上關心的表情入木三分,著實不像演出來的。
費兆興擺擺手:“沒什麼大事,就是幾個鬨事的,都抓住了,不要緊。”
“那怎麼行!”費惕看起來比當事人更生氣,一臉的凝重,“城區安全是整個科謨的命脈,那些人光天化日就敢公然襲擊您,簡直是不把您和政府放在眼裡,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絕對不能姑息。”
費兆興說:“這是自然,後續該有的處置一個也少不了,隻不過今天會發生這種事,說明城防部已經出現了大問題,必須好好整頓一番了。”
費惕立馬垂首,斬釘截鐵道:“父親,我身為城防部部長,沒有儘到自己的職責和義務,這段時間我也反思了很久,今天正式向您說明,由於工作能力不足,無法勝任重要職位,我自願請辭城防部部長一職,並甘願接受任何處罰。”
話落,費慎目光立刻落在了他身上,眉峰微挑,表露的神情十分耐人尋味。
意料之中,費兆興沒答應費惕的請辭要求。
“你是部長沒錯,但這段時間你一直忙著解決安家的爛攤子,今天的事要怪也怪不到你頭上。”費兆興說,“待會兒我們還有個會要開,你留下來一起,部長就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