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攬餘如實道:“兩萬。”
費慎嗤笑一聲,明著嘲諷:“來得還挺及時。”
說完,沒等身側的邵攬餘一起,他大步朝前走。
不過邵攬餘也並未跟上,看了眼時間,往體育館另一棟建築去了。
他們是一小時前,跟隨大部隊到這裡的。
那位領隊的中將驍勇善戰,一聽城防軍少校報告完昨日的戰事,連休整都不休整,立馬親自帶兵去包抄維岡軍了。
說是要趁熱打鐵,攻其不備。
趕到軍營的邵攬餘,沒在毒刺的隊伍裡看見熟悉的身影,又打探到他們來之前,有位中校帶著小隊出去了。
便留下秦一舟在軍營交接,自己叫上了幾個保鏢,跟隨軍隊一塊兒往維岡落腳的地方去。
原本隻想碰碰運氣,沒想到自己運氣不錯,還順帶救了幾個人。
邵攬餘找到秦一舟,對方說已經交接好了,少校特意騰出了幾間房給他們住。
接過其中一把鑰匙,他拍拍秦一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邵攬餘回到自己房間。
其實說房間也不儘然,體育館隻有員工宿舍那種大通鋪,秦一舟自然不會讓老板去住大通鋪。
他這間臥室是一個休息室改造出來的,環境簡陋,除了張床和一套吃飯的桌椅,沒有多餘的擺設。
但好在裡麵配了個洗手間和浴室,不用跑去人家宿舍洗澡。
出門在外,對於環境好壞邵攬餘不是很在乎,接受程度較高,能有地兒休息就行。
脫掉外套,剛準備去衝個澡,房門就被敲響了。
他以為是食堂的人送午餐過來,秦一舟剛才提過,幫他訂了午飯。
結果一打開門,看見的是費慎的臉。
邵攬餘還沒瞧清楚對方模樣,忽然眼前一晃,有道黑影強勢覆了上來。
房門嘭地一聲關上,邵攬餘後背倏然撞牆,緊接著自己的唇就被人咬住了。
費慎攥住他手腕,一把抵在頭頂牆麵上,好似在發泄一般,唇齒廝磨啃咬的力度,像是恨不得咬出血來。
邵攬餘沒反抗,心底無奈輕歎,安靜承受著對方的怒氣。
稍微適應了些,再一點一點,用溫柔的方式去回應和安撫費慎。
發泄到一半,費慎感受到邵攬餘主動的回應,多日怒氣不知不覺被安撫,愉悅的心情漸生,慢慢轉變為了滿含愛意的親吮。
半晌過去,兩人分開了一點距離。
費慎垂眸看著邵攬餘,胸膛起伏幾下,又將額頭抵住了對方的額頭。
“為什麼不理我,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擔心你?”
他語聲低微,像一隻受傷的倔強小狗,眼巴巴望著喜歡的人,期盼他能回頭看看自己。
手腕禁錮鬆了些許,邵攬餘手往下滑,落進費慎掌心,握住了對方。
“抱歉,這些天太亂了,我需要時間調整,不是故意忽略你。”
鬱南鎮覆滅,多年心血和經營毀於一旦,還有鎮上那麼多人,一夕之間全沒了。
邵攬餘表現得雲淡風輕,好像無情到了殘忍的地步,可隻有他自己知道,回去那晚,他已經安排好了人,三日之內必取段斯昂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