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軍隊於清豐集齊後,費慎一頭紮進公司,忙碌了整整一天一夜。
命人將毒刺公司舊址那座老式工廠,改造成了臨時駐軍大營。
隨後叫上公司內部第一梯隊的那幾支小隊,加上自己信得過的管理層們,連續開了六個多小時會議,對後續公司安排進行了一係列部署規劃。
起先說到要擴展公司規模時,大家還十分積極,各種踴躍發言。
直到費慎提出,不久後他會親自帶隊前往維岡,立刻遭到了會議室內眾人的質疑。
連蛇牙也忍不住說:“kin,我們真的要插手維岡和柏蘇的事嗎?”
之前秘密支援柏蘇,是費慎先斬後奏,而且自己搞來了一批不屬於毒刺的軍隊,沒用上公司多少人,大家也不好說什麼。
可現在看對方的意思,儘管從前線撤了出來,但依舊會換種方式繼續摻和,甚至像是要自主作戰的打算。
蛇牙他們作為費慎出生入死的隊友,當然願意不遺餘力地追隨,否則之前在金潤口,也不會義無反顧地去救那些孩子。
隻是現在,費慎這個決定關係到的不僅是小隊的利益,還有整個公司的。
雇傭兵公司,向來隻認實打實金錢,他們可以做任何事,但前提得有人買單。
柏蘇會嗎?答案顯然是不。
幫助柏蘇對付維岡,彆說付錢了,柏蘇政府那幫迂腐固執的老東西,能真心領情都是老天開了眼。
指不定到時候翻臉不認人,轉過頭來合著彆人一起對付他們,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帶隊去維岡是為了幫柏蘇?”
費慎坐在主位,表情分明是沉著平穩,眼神裡卻有種目空一切的倨傲,從容應對在場所有人的質疑與不解。
大家聞言一愣,心裡沒將這句話當回事。
不是為了幫柏蘇,那總不會是想幫維岡吧?
“我想請問在座的各位,經營雇傭兵公司,做著以命換錢的買賣,真有想象得那麼好嗎?”
費慎活了二十年,大部分時間做事情都是隨心所欲,從不屑於向彆人解釋。
然而今天,他說著自己最不愛講的廢話,麵對著會議室裡的眾人,將自己的想法明明白白掰開了揉碎了,逐字逐句地講述。
“雇傭兵這個行業,其高危程度、將來是否有保障以及發展前景如何,想必各位心裡多少也清楚點,我就不多說了。今天的重點,是當前太平洋洲際的局勢,柏蘇和維岡已經交戰多日,未來會發展成什麼樣誰也猜不準,誰能擔保科謨一定能獨善其身?還有邊境那些叛黨,你們認為,他們不會趁亂插一腳嗎?”
毒刺的人,不論是執行任務的成員,還是公司裡的管理層,腦子裡基本隻會想著怎麼多賺點錢。
很難有人閒著沒事,去高瞻遠矚思考未來洲際的局勢變化,那對他們來說意義不大。
因此費慎講的這番話,非但沒引起大家的共鳴,還讓在場眾人,一個個臉上出現了迷惑的表情。
仿佛在說三區或者邊境怎麼樣,關他們什麼事?能有機會賺錢不就行了。
費慎不介意大家的反應,耐住性子,從公司利益入手,一個方麵一個方麵詳細解釋。
並且著重強調,將來若是局勢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