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夢境和盤托出。
江傾摟著?她軟腰笑,“你可真厲害。”
連生六個。
“放心,不會在不恰當的時機,讓你懷孕。”他?向她保證,自己不會亂來,會乖乖戴套,之前將這裡當做據點時,他?就買了大量避孕套。
紀荷聽到這個細節,啼笑皆非,“我謝謝你。”
早就心懷不軌。
人家都沒答應他?呢,隻是被綁來,他?怎麼就知道她一定會跟他?做?
“是不是重逢第一天就想睡我了?”
“是。”江傾承認,吸了吸她頭頂的發香,“每天晚上都想,被折磨的睡不好。”
“多虧我解救你是吧?”紀荷嬌哼,“不過就像車要保養著用哦。彆把我弄壞了。”
他?樂。
紀荷又說,“不讓女方輕易懷孕呢,這是個好男人想法。”
話音一轉,“畢竟,咱倆還不熟,新手上路得有很長的磨合期,就像你這一身狼狽回來,我都挺莫名其妙的對吧?”
江傾“唔”一聲,“我去辦案子了。”
這明顯籠統。
紀荷心裡不高興了,眉一擰,旁敲側擊他,“今天乾爸對我說了一句話。”
“什麼?”
“他?說,你雖為我豁出過命,但不一定能忠貞一輩子。”
“為什麼。”他?尾音一揚,變得危險。
兩人擁抱在一起。
本該親密無?間,在紀荷這一句話後,他?身上肌肉明顯繃起,不知是表達不滿,還是做賊心虛。
紀荷笑,臉頰蹭他胸口,雙手撈著?一把?手感韌實的腰,忍不住摸了摸,放鬆他僵硬的肌肉。
“我全力相信你。”她認為喬景良是站在父親的角度,對除了自己以外的全部男人報以懷疑,畢竟,世上對女人最純粹的愛,是來自父親的愛,而不是愛情。
江傾鬆開她。
紀荷對上他?垂落的視線。
那裡火光跳躍,他?嘴角輕扯,冷哼出一聲,“你相信他?,勝過相信我。對嗎?”
“沒有。”紀荷皺眉。
不想麵對這個問題。
江傾又重新摟住她,很嫉妒的歎出一口氣,“沒用了。他?陪在你身邊快十年。我後來的,無?論怎麼做,都矮他一截。”
紀荷點點頭,表情悵然。
豈料她的誠實換來他的嫉妒、咄咄逼人,大掌在她發裡摩挲著,用了力度,薄唇想方設想的給她**湯。
“不要……”紀荷真心受不了他?滿身血腥味的吻她。
推他的手忽然停在左側腰際,指腹陷入到一顆凹下去的孔洞中,她一滯,將手指往旁移了移,又掉入另一個孔洞。
這個吻裡的血腥味於是更重。
紀荷被迫仰下顎,和他?糾纏。
冷白光線下,江傾一雙好看的眼緊閉,平時發出含情光的利器一旦收起,平白生出一股冷厲。
吻著她,用體型優勢像揉住一名不諳世事的女高中生。
高挺鼻梁不時摩擦到她,激吻聲,聲聲入耳。
她一旦說話,條理清晰,冷靜魅惑,彆具一格的成熟女人味。
吻的氣氛被打破。
她需要被保護的氣氛打破。
他?是冷酷男人,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的運籌帷幄氣氛被打破。
嘴角忍不住一扯,剛才還嚴肅吞噬著她的男人,敗下陣了。
紀荷一手摸著他?腰側的彈孔,“都說三等功站著?領,二等功躺著領,一等功家屬領。林深就是葬身烈士碑下,由沈清領了個人一等功榮譽。你當時,很凶險吧?”
“怎麼說呢。”笑容褪去,江傾望著?她,斟酌了半天詞,最?後,還是對她揚起笑,“也是幸運的,不然,我能換來你的重生嗎?”
“彆說虛的。我本來就活著。”
“對我而言,是我堅持不懈的結果。”江傾又吻她,更厚重的屬於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堵住她。
紀荷被吻軟。
手不自覺觸摸他腰,在汗淋淋的背脊留下痕跡。
江傾說,“今晚再開一次。明天做保養。”
說完,一把?抱起她,往床上扔去。
……
第二天早上,紀荷在他懷裡醒來,兩腿酸的差點下不了床。
強撐著?到衛生間洗澡、化妝,一切結束,這個男人裸著身軀到她身後放水。
站在馬桶前,熱騰騰的那什麼,乍一看駭人。
她背脊麻了一下,趕緊撤離。
身後有笑音,帶著睡意的喂了一聲,見她逃得徹底,低笑,“說了今天保養,彆怕。”
紀荷一回身,朝他?豎起中指,怒瞪,瘋狂撤離。
穿上衣服,在外麵為人處世的江傾又是另外一種人。
吃過早飯,兩人撤開保鏢,單獨去看了日出。
用江傾的話,今天是領證的日子,雖然趕鴨子上架,但該浪漫的一點不能少。
如果不是昨晚她被用的太狠的話,紀荷不會沒有情調的睡著。
當睜開眼,車外的地平線日光升到幾乎刺眼,彆說日出,一點紅橙色都看不著?時,紀荷揉著眼責怪。
“乾嘛不叫醒我。”
他?自知有愧,不敢叫醒她,也好聲好氣承受著她沒看著?日出的怨氣,伸手將她一抱。
紀荷漸漸習慣他的懷抱,因?為領證,兩人都穿得帶領子的襯衣和規規矩矩的同色長褲。依偎在一起時,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的手被他五指分開,搓揉、摩挲著,忽然感覺自己掌心多了一枚戒指。
紀荷笑了,沒說任何話,半埋臉進他?胸膛。
他?自己說了很多,嚴肅又正經,沒有一絲調笑,尤其談起警察家屬的辛苦時,低聲乞求她包含。
紀荷當即表示,會支持他?的所有工作,在人身安全得到保障的情況下。
布加迪威龍拉風,坐在裡麵的兩人身上似鍍了一層金色,晨光越升越高,握在一起的十指,戒光璀璨,百年好合。
……
“紀荷恭喜啊!”
從登記處回到瀾園,一片張燈結彩。
瀾園是鴻升旗下產業,明州第一大老牌彆墅區。
交通便捷,景致開闊。
裝修風格偏中式的瀾園,今天早上被掛上了喜字,連喬景良熱愛的盆景上都做了裝飾。
家裡茶盤裡擺的也儘是桂圓花生這些寓意龍鳳呈祥、早生貴子的東西。
幾位叔叔的妻子,形容嬌貴,辦起這事來卻頭頭是道。
紀荷上樓時,發現自己床單也被換了大紅色,上麵鋪了“早生貴子”四?樣。
她不住咋舌,本來想帶江傾參觀一下瀾園,結果就顧著?自己驚奇了,朝各位嬸嬸抱拳。
“你們太厲害了。謝謝!”她大大咧咧的。
幾位嬸嬸一邊邀著?功,一邊說笑,調侃她這顆鐵樹終於開花,山呼海嘯,馬上就離抱孩子不遠了。
紀荷一想到昨晚的夢,對孩子這個話題就敬而遠之,還好江傾算個不錯的男人,知道懷孕這事上不可馬虎,承諾了戴套到底,絕不會亂來。
不然,她一個新婚婦,真的頂不住已婚人士的三言兩語調侃。
她們仿佛對床笫、孩子之類的事、信口拈來,完全不用害羞、矜持。
當然,當客廳進來了男士,幾位嬸嬸還是收斂的。
“聊什麼?”喬景良身後跟了一大批人,喬開宇和江傾分立兩側,喬開宇皮膚白,單眼皮,狐狸眼,笑意在時挺和善,笑意不在時,顯得陰沉。
他?現在臉上就英雲密布的樣子。
眾人一瞅見他?,就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