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傾!”紀荷被壓在他腿與胸膛之間,拚命掙紮,好不容易露了一個頭,視線猛地對上他印著笑意的眸,想說兩句道理,可一看他這耍賴般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義正言辭。
“今天是公司周年慶典,我必須下去講話,節目不表演就算了,可領導講話必須上台……”
“什麼時候?”江傾好心的問她具體時間。
“大概十點半。”
音落紀荷就後悔,他果然迫不及待一句,“還早。”
“不早了,十點慶典就開始,我不在場說不過去……”雖然尤欣可能知道點內情,會幫她遮掩,不會特意等她之類,可多丟人啊……
她不過是上樓送了趟水果,換件衣服,人就下不去了……
這是什麼道理……
“放開我……”紀荷崩潰,努力在他懷裡掙紮,江傾就像吃錯藥,或者故意拿她開心,半點力道不鬆,她掙啊掙啊突然就不敢大力了。
猛地瞪眼、警告意味濃。
江傾無動於衷,一張英氣逼人的臉近距離的打量她,幾乎鼻尖相觸。
紀荷現在不敢大掙紮的原因很簡單,是因為自己的妝發不易大動。
為這場周年慶,她特意很早就選了發型與服飾。
一到海南就找發型師剪了頭發,長度沒變,多了一副劉海。
可能這點小小變化對幾天沒見她的江傾來說,是驚天巨變。
他的眼神安靜纏繞著她,直勾勾的幾乎叫紀荷產生懷疑,難道剪得很醜,或者她根本不適合劉海、裝小白兔?
一時兩頰難以克製的發熱,在自己看不見的視角大片發紅。
呼吸喘得更厲害了。即使自己已經停下掙紮的動作。
江傾的眼神似蒸汽,將她燙了又燙,裡裡外外不放過,她緊張又忐忑的想離開,一方麵是求他的眼神繞過,一方麵是真心焦急樓下全體同仁的等待。
可他一聲“紀荷”……
無需多言,紀荷就聽得心驚膽戰。
她一臉驚惶,不可置信瞪大著眼瞧他,“你乾什麼……”
語氣特彆防備、驚悚。
江傾一聽,直接笑,一邊笑,一邊胸膛都發顫的貼著她臉,讓她的耳貼向他的心臟,聲音發啞的在上方,“明知故問。”
“是啊。你一翹尾巴我就知道你要乾嘛!不行!不可以!”她連番拒絕,力爭將他不合時宜的迤邐想法扼殺在搖籃裡。
江傾偏偏深情款款,倏地將她壓進床鋪,他人徹底覆蓋下來,紀荷驚悚,“不要——”
“你今天很美,知不知道?”他手指在她臉頰上盤弄。
紀荷嚇得閉上眼睛,整個臉色粉紅,不知是急還是熱出來的……
“彆這麼緊繃。”他大言不慚,“我想你,你也該想我。”
是啊,是啊,我想你、想你立即此時此刻放開我——
她的表情魂飛魄散!
江傾忍俊不禁。低頭,親吻她因焦急而汗濕的鬢發,嗓音暗啞的警告,“越緊張越美……”
紀荷隻能用自己的手捂住臉。
然後猛烈的搖頭。
這時候她知道自己逃不出虎口了,索性破罐破摔,也就不在意妝發了。
今天的妝發惹了大麻煩。
她編了一個環發,從兩側一直纏到腦後,低低的盤著,配合空氣劉海,儘顯溫柔嫻靜。
衣服穿得也不對勁。
是一套白色。在海邊特意選的輕盈材質,小西裝外套,搭配同色同質地短裙。
小西裝裡麵還有一件繡著綠色花枝的透明短袖襯衣……
兩人掙紮間,襯衣的透明領子跑出來,綠色花枝搖搖欲墜般似乎要被折下……
“江傾……你真彆弄……同事們在外麵等……”紀荷滿臉通紅,被他親著耳,呼吸跟著急促起來。
聲若蚊蠅。
他聲音在耳邊歎,“剛才以為是絲襪的珠光色……”他手停在她腳腕上,而剛才束縛這裡的絲襪正躺在地板喝著涼風。
江傾笑,聲音沙沙的和冷氣製冷時的動靜如出一轍,看不見大動靜,就是明顯的存在著,叫人無法忽視,“現在一看……你就是白成珠光色……泛著一層光……”
紀荷滿麵緋紅,睫毛不住顫著,忽地說,“那你快點……”
話音落,她眼睛就閉起,耳畔響起沙沙的他活動的聲音,她忍不住喚了他一聲,“江傾……”
“彆緊張……”他親吻她顫抖的睫毛。
“我沒有……”
“彆撒謊……”他又戳破她似的低笑。
“我就隻想讓你快一點……”
“不可能快。”江傾明確的告知,“這是我們的蜜月,你必須和我在一起。”
“等公司周年慶典開完不行嗎……”
“不是在開著嗎?”他失笑。
紀荷將臉徹底埋進被子裡,再也不說話了,因為說不通。誰讓是自己親自送上門的呢?
“你也根本不想下去……不是嗎?”他忙碌間,仍然嘴不饒人。
“胡說八道……”紀荷尷尬,蹬了他一腳。
他一下扣住她那隻腳腕,抬眸看上來時,那黑漆漆情動的眼神,注視的紀荷渾身發抖……
這天上午紀荷沒有下樓。
中午也沒有。
尤欣連電話都沒打。
隻在慶典結束後,集體轉場出海時,發了一條信息:
蜜月愉快。大家都懂得!
這條消息發了不如不發。
紀荷感覺顏麵掃地,一時對江傾更加氣恨,兩人在臥室鬨著時,她幾次三番不饒他,他失笑著卻覺得更樂趣。
“我能玩你一年,信嗎?”這麼威脅她。
紀荷覺得很丟人,嗆聲回,“我也能玩你一年……”
她說這句話時,身上衣裳大部分都在,白色小西裝加透明打底襯衣,底下短裙包裹著一雙美腿,靠在床頭,眼神淩亂,比眼神更淩亂是發型。
空氣劉海散去一個方向,編發仍然規規矩矩纏在腦後,可不聽話跑來的發絲一縷一縷散落,正經之中帶著不可言說的不正經……
她這樣子,讓江傾廢寢忘食的貪戀……
直到下午她喊著餓,才稍微放過……
……
傍晚,兩人出來散步。
客人們紛紛離開,諾大的房子隻剩下兩人。
江傾在下午就讓工人們收拾了場地後,全部放假離去。
自己動手給她弄了吃的。
兩人有說有笑,她除了抱怨了幾下讓她顏麵掃地,之後又興高采烈、渾然忘我與他一起漫步沙灘。
關於這棟屋子的私家海灘,紀荷愛到極致。
尤其迎著落日走向大海時,美不勝收,壯觀到不似人間景象。
海浪拍打著礁石,椰樹迎風舒展著身體,細軟的沙子留有白日的餘溫。
紀荷踩著沙灘,聽海浪聲,抬頭又看上方綠油油的椰樹,目光所及皆是美景。
“你到礁石上,我給你拍照。”江傾特意帶了相機,拿在手上,指導她去不遠處的礁石。
紀荷聽話的踩著沙子,慢慢走上礁石。
聽他話的背對日落與大海,朝著他的鏡頭擺姿勢。
身為記者,拍照姿勢當然手到擒來,她笑著,衝他的鏡頭儘情展示自己。
“繼續……”江傾從鏡頭裡看她。
連續多張之後,紀荷問他怎麼樣。
他說,“繼續……一張還沒拍上……”
紀荷一聽柳眉倒豎,“那你乾嘛的?我擺那麼多姿勢。”
“欣賞。”江傾笑,“我還沒欣賞夠。”
“現在呢……”紀荷臉頰有點紅的笑,對他無可奈何。
“現在看過癮了,可以用相機留下來。”
“好……”紀荷立即現場發揮,姿勢不帶重樣的儘情展示自己。
下一秒,聽到江傾吼了一聲。
她沒聽清,隻覺得背後突然來了一陣排山倒海之勢,接著冰涼的海水就侵襲了她。
紀荷驚呼連連,從礁石上慌不擇路逃下。
男人的懷抱來的為時已晚,饒是接住了她跳下來的身體,她後背也是一片濕淋,“江傾——”
“不關我事……”他笑著辯解,一邊按著她濕漉的後腦勺,抵在自己額頭,聲音溫軟,“你今天怎麼老是在勾引我?”
“是海浪勾引你。”紀荷義正言辭。
他笑,聲音儘情從胸腔發出,低首,在海浪聲中一遍一遍親吻她,動情呢喃,“海浪和你,皆我心之所向。”
“不要。”紀荷大笑,“說點白話。”
“山海不及你,天地不及你。”
“不合格!”她挑剔。
“我愛你。”
“哈哈哈,可以!”紀荷滿意了,踮腳,回吻他、千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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