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夫妻間親密的樂趣,關起門來,誰也瞧不真。
她的愛好,她的敏感,她的臉皮,都隻給一個男人看……
水晶吊燈璀璨著。
一間大到可起回聲的浴室,一隻嵌入式雙人浴缸,提前點燃的熏香與燭光……
一場迷醉,紀荷幾乎忘我、抬眸,“生日禮物,喜歡嗎?”
江傾靠著浴缸,眼神明明享受,卻抿唇不語。
紀荷於是腰身俯得更加低……
……
“老公……”
一定是酒……
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再叫一遍……”
“老公……”紀荷乖了,在這一聲後,他擁住了她……
他瘋了……她知道他瘋了……
每年都是這樣。
曾經過去的十年,每到這一天會出現在墳前,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無論身在何地都會回南江,在她的墓碑前一坐一整天。
他會陪她喝酒,然後抽煙……
聽說一開始的幾年不敢,因為分開前她是多麼討厭他的不務正業、富家子弟習氣,所以他什麼都不敢……
後來成為一名實習警察正式進入社會,沾染的成年人習氣越來越多,就再離不開煙酒。
其實,從她離開,他一直都是抽煙酗酒的,隻是在那一天裝成他心中她所喜歡的樣子,規規矩矩出現在她麵前,後來,不加掩飾,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心意,通通對著墓碑展示……
那時候的江傾,怎麼可能想到她會有活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一天。
所有的不願相信,到最後都隻是一廂情願。
那個水中漂浮的屍體就是她。
是他不願承認。或者承認了也認為她靈魂還活著,陪著他,一輩子這麼走下去……
“江傾……”相比叫老公,紀荷更喜歡他名字,鮮活、真實他這個人的名字,每叫一聲,身心就踏實一分。
“嗯?”江傾抽空回她,同時抬眸望她迷失中的臉,越看越狂熱,乾脆將人抱離浴缸……
“江傾……”紀荷低呼,難以承受的皺緊眉頭,聲音帶著哭腔,“念念好像哭了……”
唇舌在她耳垂留戀,江傾閉著眸,沙啞,“不管我了?”
念念的房間和這裡差十萬八千裡,何況浴室門關著,她恐怕是用意念聽到念念的哭聲。
紀荷軟著嗓音,“她發燒啊……”
“你就是不管我死活……”
被揭穿,紀荷無可奈何收聲,接著,感覺自己身體離開了穿衣凳,到花灑下衝淋,江傾還是提前結束了。
紀荷被照顧的舒服,兩手纏著他脖子,像隻小樹袋熊,最後被江傾這顆強壯的大樹、親吻著顫抖的睫毛,用一塊浴巾包著,走出了浴室。
……
回到床上,紀荷整個人懶洋洋往被裡縮去,他被半途拋下,不甘的質問她這就是生日禮物?
意思是她自己得到滿足就不顧他死活了……
紀荷腦袋迷糊,聽到他的委屈,仍有反應……
乾脆的一翻身,壓到他腰上……
“現在行嗎……”她魅惑笑了笑。
臥室光線要暗不暗,恰到好處勾勒在牆上的人影……
時針靜靜走動……
許久許久後,他才先她恢複平靜,將人再次抱去浴室衝淋。
回來後,紀荷眼皮沉重,出差的勞頓和酒精作祟,加上這一通的放縱,整個人陷入濃厚的睡意中。
朦朦朧朧裡,精力始終可怕的男人似乎換了床單,將她挪去了溫暖乾淨的位置又打包裹似的抱回,紀荷雖然困和累,可相當滿足的、舍不得的和他說話……
具體說什麼了不清楚,隻記得江傾聲音磁性,低低沉沉的悅耳,她就感覺無比幸福,幾乎整副身體都似飄起來、在雲端。
“還說沒醉……”這句微微帶著斥,細品之下又藏著愛意,紀荷唯一聽清了這一句,接著皺眉,伸手推他,“去看孩子……”
他摟著她溫存了一會兒,之後才甘願的起身,去執行了命令。
……
冬夜,整棟房子靜逸。
三樓是一家人起居的專屬天地,兩個孩子房間在書房之外,與主臥之間又隔著一個廳。
她總擔心的吵到孩子,幾乎不可能發生。
鋪著厚實地毯的走廊,男人著浴袍的身體露出肌肉緊實的修長小腿,拖鞋在地毯無聲經過,轉入一間粉色為主基調的房間。
小女孩的審美總離不開繽紛的顏色與璀璨的光彩。
在床邊注視著女兒與她媽媽如出一轍的小臉龐,江傾不由帶笑,俯身,用唇碰觸女兒的額頭,試探溫度,接著滿意離去。
江時年房間更像一間工作室,小小年紀,玩得東西嚴謹中藏著不易察覺的浪漫。
這樣的兒子,更加無需操心。
連蓋被子都規整。
江傾將小東西散在眼角的劉海撥開,垂眸注視了一會兒,歎息般的離去。
經過書房時,他腳步停頓,側眸看緊閉的房門,時間一久後,那眼底的鬱色就越發濃。
回到臥室,她身體弓著像一隻小蝦米,拿背對著他。
江傾躺下,呼吸微微促的緊緊從後摟住。
久久不安寧。
“紀荷……”試著輕輕喚,她似睡到昏天地暗,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沒心沒肺……”磨著牙的斥了一聲,江傾重重閉上眼簾,企圖讓自己入睡。
她出差這兩天,他睡眠極差,隻要合眼就噩夢連連。
似回到當初在酒店睡覺,突然由管家帶著警察來破門,將他擾醒,並在模模糊糊中問他,最後見紀荷她穿得什麼衣服,腳上鞋子什麼顏色……
又恍恍惚惚看到自己和她重逢,他卻背著包遠行,之後她孤身帶著孩子在夜裡哭泣,書房留下一張張被她淚水染糊的“十年生死兩茫茫”……
他被沉重的愧疚壓製,無法翻身。
江傾此時抱著她想,他一輩子忘不了當初自己在醫院做手術,她連續照顧後累睡著時,被他發現的左手腕內側靜脈被割斷過的痕跡……
也忘不了她若無其事拿祛除掉疤痕的手腕朝他展示時的笑顏……
“紀荷……”這時候想起來,仍然後怕到發冷,又活生生被她獨自睡著的狀態刺激。
江傾痛苦皺眉,喘息著輕叫她名字,“我愛你,你知道嗎?”
周遭靜逸,全世界似隻剩下他一人。
她的背毫無感情的對著他。
江傾灰心喪氣之際,懷裡的人卻忽然轉過身,終於將那無情的背收離,整個人以正麵對他,在他驚訝之時,輕輕一抬首,在他冰冷的薄唇猝不及防蓋了一個吻。
“……生日禮物似乎沒要夠?”她眼簾睜開,朝他笑了一笑,那篤定神色,令男人微微錯愕。
“……沒睡?”
“被你愛意的告白吵醒……”紀荷笑,手指在昏暗中描繪他堅毅的下顎,江傾似乎被抓到把柄,眼神有些糾結。
按著自己最喜歡的,紀荷順利翻身,坐上他腰腹。
江傾麵色終於顯眼變化,倏地反壓製的將她按下……
她低呼一聲,接著樂不可支的笑,夜漫長,兩人抱在一起糾纏,如外頭忽然飄起的春雪,浪漫無儘頭。
作者有話要說:重拿輕放收尾,終於滿意更上,各位久等。
這篇文至此告一段落,很開心大家的陪伴,下本《骨刺》是個硬骨頭,至少存稿十萬再發,男女主和江傾紀荷截然不同。
他們從出生就彼此熟悉,後來卻相愛相殺。男主是從未寫過的類型,渣美強慘。
女主是個愛時全心全意的小白甜,不愛時乾翻你全家女魔頭,總之兩人間很有看頭。
文案奉上,可以先收藏:
十二歲那年,文瀾後頸突然劇痛,沒多久長出一個硬包。
到醫院,掛錯科,那醫生一句:可能腦癌吧。
嚇得文瀾在醫院哇哇大哭。
葉景琛那年十三歲,俊美內斂,生人勿近。
當晚回來卻滿足她無理要求,舉辦一場死前婚禮。
親吻她額頭。
少見的溫柔時刻,“彆怕,永遠陪你。”
八年後,男人捧著戒指,兌現兒時諾言。
又四年,文瀾失去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再三年,與他感情形同虛設。
七年之癢當天,接到一通神秘電話,聲稱她先生正準備謀殺她。
文瀾心如止水想:該來的終於來。
……
骨刺,初生長時劇痛,時間一久與肌膚骨骼融為一體,便再無感覺。
文瀾決定割掉,哪怕曾經不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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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琛籌謀十五載,一朝大仇得報,四方來賀。
無人角落裡,想的卻是那一抹於他如午夜陽光的嬌俏身影。
“景琛。”係著圍裙等待他下班的女孩,永逝。
.青梅竹馬到相愛相殺
.夫妻雙複仇
.HE
.人間富貴花大小姐VS外冷內炙渣蘇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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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對江傾紀荷說拜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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