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2 / 2)

不過現在,兒子沒了,她又上了年紀,或許就是擔心自己這個兒媳會丟下她不管,所以老太太才會如此吧。

思及從前老太太對自己的好,又看看對方如今臉上的皺紋,許澤蘭長歎了一口氣,“我知道的,母親,你彆擔心。”

老太太也終於放下了心,臉上顯得有些欣慰。

不過想起自己兒子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露出悲戚之色,“我就說他不要和那些人胡混,他就是不聽,如今果然遇上這樣的災事。”

她恨恨地拍了拍床,也不知在恨些什麼。

聽到這話,許澤蘭有些猶豫地開口,“母親,這或許不是什麼無妄之災,就是衝著咱們來的。”

看見老太太一臉詫異的樣子,她緩緩將自己聽來的那些事全都講了出來。

說實話,先前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她也害怕極了。

她原本最壞的打算,也不過就是那些人是想將白家的錢財騙去,或者是想將她的女兒騙走,卻沒想到,這些人竟如此心狠,打的主意如此惡毒,想要將自己一家人全都殺了。

她當時聽著這些話,心裡一陣陣地抽疼難受,身上寒氣直冒,她簡直不能想象,要是這些事情真的成真了的話,那麼她的女兒該怎麼辦?

這麼一想,她對於白興安的死,就更加釋然了幾分,畢竟他沒了,總比女兒出事要好吧。

這樣的想法她當然不會說出來,等她說完之後,麵前的老太太也忍不住呆楞住,不知道作何反應。

看來對方也沒想到,自己本以為是無妄之災,飛來橫禍的事,現在看來,竟是有一種命中注定的意思了。

“你,你說的那個和咱家有仇的人,叫什麼來著?”老太太忍不住開口確認著。

許澤蘭還記得鄧陶的名字,便直接說了。

“姓鄧?不對,咱家不認得姓鄧的人。”老白太太回憶著從前的事情,喃喃道,“不過,不過姓陶的,倒是有一家。”

那陶家從前是他們家的佃戶,一家都是老實人,本本分分的,隻不過某一年生了洪災,地裡沒了收成,彆說佃租,就是溫飽都成了問題,陶家的田更是其中受到影響最嚴重的一個。

當時陶老大便是上門來

,想要求著將佃租減免幾分,再來借點錢的,白老爺子當初同意是同意了,但是減免的部分隻同意和其他人一樣,再往下減就不成了。

任由陶老大苦苦哀求,說自己家中大兒子還生了重病,什麼都沒了,白老爺子還是沒有鬆口,隻是借了一小部分糧食給他家,但是怎麼說也不願意再減,便讓人將他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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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事老太太就不是很清楚了,隻知道陶家的人少了很多,好些人都死了,其他孩子或許也被賣了吧,再過了幾年,陶家好像都已經沒人了。

想來想去,老太太也隻能想到這一戶人家上去,或許這個鄧陶,就是陶家餘下的一個小兒子嗎?

許澤蘭心中也這樣猜測著,也許就和母親猜得不差,對方從前就住在越城,後來輾轉去了彆的地方,如今大了才回來的,又和白家有些淵源,或許就是這件事呢。

聽完之後,她歎了口氣,他一向是知道,公公是個性子板正的,做事一板一眼,完全不會留有轉圜的餘地,但也正是這個性子,從前家中的產業經營得還算不錯。

隻是當初要是能稍微對人寬鬆些,說不定便不會招來今日這般的禍端了。

如此說來,竟也有些因果緣由在此。

老太太顯然也覺得,對方大約就是自己猜想的陶家人了,臉上的憤懣也少了幾分,轉而又忍不住罵了自己已經逝去的丈夫幾句。

要不是對方惹出這樣的事來,安兒或許還不會遇上這樣的事,以至於年紀輕輕就沒了。

她真沒想到,那老頭子人都沒了,居然還能給家裡留下這樣大的麻煩,這樣比起來,兒子做下的那麼些事,倒比不過他這一件小事來得嚴重了。

最終,老太太也沒針對這件事情再說什麼,而是歎了一聲,才道,“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就這樣吧,以後也不必再提了。”

她看上去好像很累了,許澤蘭便起身將她扶好,繼續讓老太太躺回去了。

“母親,您好好休息吧,剩下的事情自有我來處理呢。”

老太太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看樣子很是放心。

……

而岑霜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從周圍人的話語,已經南星四處聽來的消息裡,拚湊出了事情的全貌。

“我先前看得果然沒錯,”她這樣說著,一邊將桌上的一小塊肉乾遞到南星嘴邊,這可是她特意找人熏製來的,味道很是不錯呢,南星吃得也很香,說完那些事情之後,便開始埋頭苦吃起來了。

“嗯,要是一切正常的話,說不定從頭到尾,彆人都沒發現那些人的身份,然後那些人就順利將白家人帶走了。”

到時候在路上,或者隻要出了城門,那麼這些人如何處置,還不是要看對方的態度,照她來看,估計就是沒命了。

“而如果白家嬸嬸堅決想要下毒,把丈夫一同帶走的話,”岑霜支著腦袋開始想著,“或許她還真能成功,畢竟她選的天仙子,可的確是個好東西啊。”

這話其實並沒說錯,天仙子

這東西在這兒不太常見,許澤蘭知道它,還是因為自己小的時候,在山林裡跑遠了,見過一隻誤食的動物,吃下那葉子之後沒多久就倒地死了。

當時可是嚇壞了她,而且這種動物她也不敢帶回家,雖然是肉,但是中毒之後的動物,吃了或許也會死,這種事情她還是知道的。

因此,她當初隻是記下了那種植物長得什麼模樣,便沒有再說什麼,又因為自己是頑皮跑到了那麼遠的地方,生怕家裡人問起自己是在哪裡見到的,因此這件事情她也沒和家裡人提起過。

直到嫁到越城之後的某一日,她在城外意外見到了這種植物,但是位置比較偏僻,她便也沒那麼放在心上。

誰能想到,這東西有一日,或許會用在自己的丈夫身上呢?

要是當初沒有岑霜開口勸她的話,或許白興安根本活不到現在。

接著,岑霜又想起剛才南星和自己說的那些話,當初在那個樓裡的時候,它也是跟在那幾個家夥身邊的,因此還看了全程呢。

它甚至還看見了那時候白興安故意找借口想要回家,但是鄧陶又派了人在他身後跟著的事。

其他人知道這件事的人,心裡大多隻是感慨著,白興安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些,明明都已經順利離開那些人的視線了,要是早些回家的話,說不定那些人就已經順利被抓了,哪兒會遇上那樣的事,直接沒命了呢。

岑霜也是這樣想的,不過她倒是猜到了,那時候白興安想要離開,估計就是聽到了那幾人的對話,猜到了那些人的身份,所以才想要離開。

即便是那些人沒有暴露身份,在那樓裡被抓,但是隻要那跟著白興安的人看出他身上有什麼異樣,那夥匪徒肯定還是能猜到他身上的問題。

到時候,就算是白興安想要逃跑,估計也跑不脫,最後還是會被人抓住,又因為知道了那些人的身份,或許還會比原計劃裡將人騙走再殺,還要更早地沒了性命。

這樣想來,對方的命數果然是已經注定了的啊,怪不得先前她看對方身上的黑氣那樣濃厚,果然是無論他做什麼,到最後都是一個結局。

這種情況,即便是牧先生和她這樣的人,也是很難更改的,畢竟他們很多時候隻是能看出來對方的命數而已,並不能強行改變。

當然,岑霜也不樂意為白興安嘗試一回能不能改變對方原定的命數,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才不會乾呢。

不過,他這樣極端的情況倒是難得,也能算是個有趣的例子,可以記在自己的小本本上,日後積攢得多了,說不定還能寫成一本書呢。

聽了她的想法,一旁的南星也很是認同地點了點頭,“要是你以後想要教徒弟的話,或許可以用得上呢。”

岑霜卻笑著擺了擺手,這話說得也太早了些,收徒這種事也說不定呢,總是要看緣分的。

……

這夥匪徒被抓的消息,很快便從越城這兒傳到了彆處去,雖然傳開的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是一些有應家商行的地方,得知了這事之後,就直接讓人將其往上遞消息了。

畢竟先前出事的那支隊伍也是應家的商隊,雖然其實隻是分支,重視程度不是很高,但是其中有個副管事,正是主家一個大管事的遠房侄子,這人膝下沒有孩子,原本就是想從彆處過繼個孩子來,這個侄子就是他已經看好的那一個。

這次原本是想讓人帶他練練手,讓他先試一試,卻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回,竟讓這侄兒沒了性命,甚至連屍首都沒找著。

這件事自然讓這大管事很是憤怒,再加上這夥匪徒也太囂張了些,居然敢截殺他們應家的商隊,其中更有一個吃裡扒外的家夥,同那些人裡應外合,這簡直更加讓人氣憤不已。

因而他才一直關注著這件事情,在知道了這夥人已經被抓住之後,他便特意帶了人趕來了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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