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其實是有點欺負達達尼昂這個好人了,但說真的,她也沒想到路易一怒之下居然答應了。
她又給達達尼昂寫了一張紙條,放在一邊,等著瑪麗回來之後要她再跑一趟。達達尼昂住在側翼的軍官宿舍裡,說實在的他這個級彆的軍官都應該在王宮之外有自己的房子才對,他居然一直沒有,也是非常奇怪了。
這個時候她才忽然意識到:我真的要結婚了!
*
路易晚上沒有來找她,第二天一早,她起了床便跟克勞德一起出了香榭麗舍大街,看了那幾所宅子,都還不錯,於是挑了一個麵積最大的宅子——帶一個非常可愛的小花園——立即付了定金。
克勞德是帶了仆人一起來的,於是便讓仆人開始收拾房間,置辦需要的物品。
“等一下我派人給你送錢來,你今晚就能住在這兒。宮裡的房子太小了,住著真不舒服。”
“你想住在哪兒?我把主臥留給你吧。”
她本來想說不用,但想想,還是答應了。
宅子夠大,臥室有5間,即使羅莎琳娜帶著孩子們都搬來也夠住。興致勃勃分配好臥室,她住最大的那間,克勞德的意思是如果她需要接待國王兄弟,不至於讓他們住在一個小得可憐的臥室裡。
克勞德住次臥,在主臥的另一邊,隔的比較遠。
羅莎琳娜的臥室在樓下,孩子們的房間也在樓下。
兄妹倆都沒提到父親該住哪兒。
“你跟父親說了,要他早點回家嗎?”
克勞德苦笑:“我已經跟他說過了,但他欠了那麼多錢,隻怕弄不到這筆錢他不會走。再說,你又要結婚了。”
“他找隊長要了50萬裡弗爾,隊長沒有這筆錢。”
克勞德吃驚,“天哪!他可真敢開口啊!”
“你知道結婚的好處是什麼嗎?”
“是什麼?”
“我丈夫的錢現在就是我的錢了,我不想讓父親這麼輕易的就拿走100萬。我真的沒有100萬。他怎麼欠的錢?欠了誰的?”
“玩紙牌輸了。”
“啊——”這倒是一點都不出乎意料。“可是,他怎麼敢輸掉這麼多錢?就是賣掉家裡的莊園和田地也湊不出來吧?”
克勞德極為不耐煩,“不知道。我真的要被他逼死了,100萬!我就是當50年的侍衛也還不起。”
“我想不明白,他平時雖然亂花錢,可也從來沒有這麼——愚蠢過。我嚴重懷疑有人做圈套害他輸錢,你該好好問清楚對方都是誰,然後去打聽一下那人是做什麼的。”
他心煩意亂的點點頭,“我想也是。”
“那我的嫁妝呢?我是不是就沒有嫁妝了?”她歎氣。
“我給你三萬裡弗爾,加上你放在我那兒的兩萬,父親——肯定一個子兒都給不了你,你隻有這5萬了。”他苦笑,“你見過一位伯爵之女結婚隻有這麼一點嫁妝嗎?”
“隊長大概不會介意我有多少嫁妝。”她笑嘻嘻的說。
克勞德也笑了,“隊長聽說不太在乎錢,他的津貼很多時候都貼進了軍營,好讓那些火-槍手們吃的比較好一點,或者有錢購置一身神氣的製服。”
聽到這一番話,阿比蓋爾也要皺眉頭了,“沒想到我的丈夫會是一名光榮的共-產-黨-員——”
“你說什麼?”
“噢,沒什麼。”她忙說。
看起來,達達尼昂隊長是個傻瓜——可他在火-槍隊成員中的評價一定很不錯,這可是難得坐得穩的職位。因為火-槍隊是直接隸屬於國王的隊伍,可以說是精英中的精英。
其實,路易說的沒錯呢。一個身為國王最親信的部隊的軍官,一位中等貴族,卻沒有娶妻,還在國王的軍隊中收買人心,一看就有問題。
回宮路上,他們遇到了也正要返回宮中的達達尼昂隊長。
“小姐。”達達尼昂騎著馬,來到馬車車窗邊。
阿比蓋爾打開車窗,“達達尼昂隊長。”
“您這是去哪兒?”
“我去看房子了,克勞德的房子。您也去看房子嗎?”
“對。我看中一處很不錯的房子,您有空去看看嗎?”
“今天不去了。我很累,想早點回去休息。您跟我父親談的怎麼樣了?”
達達尼昂也要皺眉,“卡在錢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原著裡應該沒有寫達達尼昂到底叫什麼名字,達達尼昂的原型人物名叫查理,也就是夏爾Charle,這兒也用Charle吧。要是有誤,回頭我再改。
*所有的人都沒節操,所有的人都談不上“愛情”,目前確定的隻有克勞德、羅莎琳娜、阿比蓋爾三個兄妹之間的兄妹情,以及兩對路易菲利普的兄弟情。彆的男女之情都是不確定的。
*今天我要隆重推薦一本社科書,《歐洲風化史》,作者愛德華·傅克斯(德國)。這本書一開篇就拿路易十四做教材,整本書從頭到尾充滿了諷刺和批判,提到17、18世紀的王室和大貴族是如何的揮霍無度荒-淫無度,提到女性的身體是如何被控製、被過度消費(詩歌繪畫服裝高跟鞋),還說了很多細節。
*心好累,以後有時間再說說有關女性的“性權利”與“性意識”是如何被壓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