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走了,隊長。記住你的身份,你隻是我的衛隊隊長,彆妄圖做我的父親。你還愛著她,可你要是做出僭越的事情,我會毫不猶豫命人處死你。”他冷酷的說:“我是個年輕的國王,但我是國王。記住這一點,記住!”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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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
西班牙,港口城市,桑坦德。
法蘭西與西班牙在陸地上是相鄰的兩個國家,但國界線是天然的山脈,路很不好走。所以通常都是走海路,從西班牙港口到法國港口。如果要前往巴黎,一般來說都是前往諾曼底地區的法國第二大港口城市勒阿弗爾,再從勒阿弗爾換乘內陸船隻,沿著塞納河,一路前往巴黎的碼頭。
此時,正有一支隊伍登上一艘風帆海船,一些貴族打扮的男人帶著侍衛、隨從、仆人,登上甲板。
其中有一位穿著教士高領製服的俊秀少年,跟在一位個子極高的中年男人身後,登上了甲板。
“阿德裡安,”中年男人嚴肅的看著俊秀少年,“去你的房間,好好待著。你要是敢偷偷跑掉,這次我準會打斷你的腿。”
阿德裡安垂下眼簾,溫順的回答,“是,父親。”
仆人帶著阿德裡安進了他的房間:父親套間旁邊的小房間,隻有一張單杠木板床、一隻笑五鬥櫃。原本應該是給仆人住的,但父親為了好好看住他,安排他住在仆人的房間。
這不算什麼,他在修道院裡還住過比這更糟的房間呢,隻能睡在冰冷的地板上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情,他可不在乎。
他煩惱的隻是這一路在海麵上,他肯定沒法逃跑了——不過,好像剛剛看見船舷邊有小木舟?就是不知道小木舟能劃多遠,要是劃個好幾天都到不了岸邊,他就得活活餓死啦。
他胡亂的合衣躺在小床上,心裡已經在計劃逃跑計劃:小木舟、淡水、麵包、毯子、繩子。
他可不是笨蛋,也不是父親想象中的那個貴族少爺啦。
他明亮的眼睛在光線暗淡的小房間中閃動著光芒。
一點燭光搖搖曳曳。
前往巴黎的西班牙使節團的船隻,即將出發。
*
一個不能露臉的人是不好長時間待在王宮裡的。
早上,仍然是雷尼奧先醒了來。
溫柔鄉固然令人流連,但為了他那顆還不錯的腦袋、為了他們的將來,他必須要離開了。
她習慣戴著真絲眼罩睡覺,但睡姿不好,為了她的傷勢著想,昨晚還是把她的手腕栓在床頭了。於是昨晚的床上運動就格外帶勁,除了他必須小心彆弄疼她之外,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又新奇。
窗簾沒有打開,房間裡極暗,他在床頭櫃上摸索,想要用打火石點上蠟燭,但他剛摸到裝著打火石的小布袋,便聽到維羅尼克驚慌的聲音:“陛下!夫人還沒有起床!”
雷尼奧一時間差點從床上摔下去。
他趕緊從床上滾下去,摸黑抓著地板上的衣服,飛快進了暗門。
*
路易手裡還握著馬鞭,狠狠的抽了維羅妮卡幾鞭,“滾蛋!快滾!”
跟在他身後的侍衛立即架走了維羅妮卡。
路易飛快的走到阿比蓋爾臥室門口,一腳沒踢開門,氣得又踹了兩腳,踢開門。
侍衛非常明智的停在起居室門外,沒有跟進來:主人淩晨4點就從楓丹白露趕了回來,一回宮就直接來找夫人,這還用說嗎?
阿比蓋爾沒被維羅妮卡的喊聲吵醒,是被踢門的聲音吵醒的。
年輕男人氣衝衝的進來了,“嘩啦”一下拉開窗簾,光線透過玻璃窗,進了房間。
“路易?你怎麼現在回來了?”她驚訝的問。
路易臉色鐵青,“說!維羅妮卡那個賤人為什麼一看到我就大喊‘陛下’?”
她詫異的問:“她不喊你‘陛下’喊什麼?”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她喊得那麼大聲,就是給你通風報信!”
“報信?你在說什麼?”
他已經看到地板上一件男人的襯衫,阿比蓋爾也看到了。
——不好啦!
他冷笑,“好啊,親愛的夫人,我一心想早點回來跟你道歉,可你瞧瞧你,你都做了些什麼?”他用馬鞭挑起那件襯衫,扔到床上,“我隻是幾天不在你身邊,你每天睡菲利普還不夠,還要找其他情夫?”
“你胡說什麼?隻是一件襯衫,還是你自己的襯衫,你發什麼瘋?”她才意識到手腕還被綁在床頭,忙喊女仆,“維羅妮卡,克萊爾,進來幫我解開繩子。”
路易更惱火了,“你看看你!還說沒有彆的狗男人!”他忽然湊近她,在她身上聞了聞,“你身上還有彆的男人的氣味!說!是誰!是誰!”他氣得用馬鞭使勁抽打床柱,沒抽幾下,馬鞭便折斷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卷完。
*西班牙使節團即將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