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平和說了好幾l人,老夫人一一聽著,家世都不錯,隻是不知這些孩子心性如何:“你有上心就行,過幾l日帶你表妹都去瞧上一眼。”
顧慕眸光落在老夫人處,卻也能看到此時容溫的神色,她聽得認真,也有在認真考慮,並未對定親之事有絲毫的排斥,顧慕轉而問她:“不知表妹對心中的如意郎君有何期許?”
容溫適才對著老夫人可以說那麼多害臊話,這會兒對著顧慕可說不出,她隻避重就輕道:“家風嚴謹,品性端無惡習。”
她似是說了,又與未說無異。
顧慕眸光深邃,凝著她看了一眼,對老夫人道:“近幾l日,我會常在我的府邸中,祖母不妨讓表妹去我府中住上幾l日,我邀了人來,表妹也可躲在裡間屏風後瞧上一眼。”
容溫:……
去他府中?她不去。
老夫人頷首,對著容溫道:“是個法子,阿梵,去你二表哥府中住上幾l日,他平日裡公務繁忙,正好邀了人去他府中給你瞧。”
容溫咬了咬唇,委婉道:“祖母,相看的事還是不要麻煩二表哥了,我聽表姐說——”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打斷她:“難得他願意去做這些事,你二表哥看中的人準沒錯。”
容溫還欲再說,老夫人已又看向顧慕:“還有一事也需你處理一下。”老夫人看了眼容溫:“阿梵她是從揚州逃婚出來的,兩家已交換了婚貼,為避免日後麻煩,便給揚州知府去封信,讓他把這件事給處理了。”
老夫人說起這事,神色很嚴肅,適才容溫跟她說起這事時,也是第一次在外祖母臉上看到了怒氣,雖是已年過六旬慈眉善目的老人卻讓人瞧著膽寒。
老夫人沒忍住用鼻音哼了聲:“容肅山真是越發不像話了,哪有這樣做父親的,任由他那續妻定下這門親事。”
容肅山是容溫的父親,容溫此時聽到祖母提起父親,心中隱隱還是泛出愁緒,她擺弄著手指抬眸去看,顧慕正瞧著她,容溫猝不及防撞進他的眼眸中,指尖微顫,她輕聲說著:“有勞二表哥了。”
這件事也就顧慕去解決才能徹底無後顧之憂吧。
容溫與顧慕一同離開老夫人的靜安堂,她不願再提起前夜的事,好在顧慕也未提起,她垂著眼眸,自顧自的走她的路。
待到一處交叉遊廊時,顧慕突然停下步子,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看著她:“容溫,你在怕什麼,為何不願去我府中?”
容溫聽出了他話語中不同於往日的平和,她抬眸與他相視:“二表哥在說什麼,我有什麼可怕的。”
她說這話時,骨子裡的執拗勁全然顯露在眉眼中,顧慕眉心微動:“既然不怕,二日後收拾你的東西去我府上,既答應了祖母,自是會為表妹尋一門上好的姻緣。”
容溫:……
她唇瓣動了動,沒等她回過勁來,顧慕已轉身走遠,隻留給她一道修長挺拔的背影,容溫在心中罵了他一句,為何不願去他府中,難道他不知道嗎?
是非
不分,又往她的痛處撒鹽,她為何要再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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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慕回到空無院換了身衣服後,坐在書案前提筆落字,暗衛來報:“公子,太子殿下在中書令府等著您,已侯了小半個時辰。”
顧慕手中筆不停,麵前的絹紙上落下筆鋒穩而逸的楷體,他許久未答,暗衛候在他書案前,直到顧慕又拿來一張絹紙,在上麵落下一個‘戰’字,他嗓音很淡:“讓他等著。”
暗衛退下。
一個時辰後,顧慕起身吩咐淨思:“前幾l日讓你收起來的東西,帶上。”他說完徑直出了空無院,淨思在身後懵了會兒。
才反應過來是什麼。
是去壽安寺前,公子命他將書案上的那本厚厚的手劄給收了起來,當時聽公子的語氣頗有再不會找出來的意思。
還好他沒給扔了,隻是收了起來。
淨思將那本厚厚的手劄找出,抱在懷裡追他家公子去了。
——
二日後,容溫有些不情不願的收拾東西坐上馬車去了中書令府。且不說那日顧慕拿話激她,她若不去就是承認在怕他。
她有什麼可怕他的。
而且,這幾l日她每次去給祖母請安,祖母都要問上她一句為何還沒去二表哥的府中,容溫第一日回了說二日後,第二日外祖母就跟失憶了一般又問。
若說這世上還有誰疼她,也就外祖母了吧。
坐在馬車裡,葉一一邊添了杯熱茶一邊道:“姑娘就彆繃著臉了,老夫人的話說的沒錯,在這上京城裡,二公子認識的人自都是品性極好的。”
“若二公子能為姑娘尋到如意郎君,也合該謝謝二公子,再說,揚州那邊的事不還得二公子出麵解決,那家人是無賴,不好退婚。”
容溫往口中塞了顆紅莓小口小口的嚼著,紅潤唇瓣被染的更潤:“其實自上次打了顧譚後,我就覺著這世間的事解決的辦法有很多,全看想要如何解了。”
葉一知道她家姑娘生了什麼心思,在一旁勸道:“姑娘可彆動那些心思,日後姑娘在上京嫁了人,若傳出去是威逼利誘讓人退的婚,日後姑娘還如何出門,這事,還是得體體麵麵的解決了。”
容溫不言語了,麵前碟子裡的紅莓飽滿又甜,她一連吃了好幾l顆,微風將馬車車簾掀起時,她的目光也會落在馬車外。
都五日了。
若她真的想見她,想和她說說話,早就讓人來恒遠侯府裡尋她了。她那天猜的沒錯,都是顧慕安排的,母親根本就不想見到她。
而顧慕讓她二日後再去他府上,也是為了等她把皇家寺廟中的事都理明白了。
——
正值春暖花開,暖風拂麵,長安街上比平日裡更顯得擁擠,馬車行了半個時辰才繞過兩條街道到了中書令府。
容溫被葉一扶著下了馬車,抬眸間就看到了巍峨正門前的牌匾,她聽顧書瑤提起過,是陛下親筆提的字,就連門前的兩座石獅子都是陛下命人從蜀地運來的。
容溫四下看了眼,這條木蓮街上隻這一處府邸,倒是清靜的很,她正想著,淨思已從府中步伐穩快的走出來,嗓音似是帶著興奮:“表姑娘,你來了。”
容溫頷首:“二表哥可在府中?”
淨思:“公子在呢,我這就帶表姑娘去見我家公子。”
容溫跟著淨思剛抬步進了府門,隻聽聞身後傳來一道略顯粗獷的嗓音:“容姑娘,你怎來了這處?等等我。”
容溫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傅瞻,她本想提起裙據繼續走,可畢竟不能不顧及禮儀,回轉身看著傅瞻步子邁的極大的朝她走過來,輕聲道:“傅將軍。”
傅瞻嘿笑了聲:“適才碰見了個惡心東西,我還以為我今日不宜出門,沒想到這就又見到容姑娘,看來今日出門大吉。”
容溫看了他一眼,不理他,繼續跟著淨思走。
傅瞻緊跟著,瞧見葉一手中提著的包袱,心生好奇:“容姑娘這是要在你兄長的府上長住?”傅瞻挑了下眉,觀南怎麼回事,平日裡可沒見他府中有女子來過,就連顧書瑤他都不讓來擾他清靜。
容溫隨口回著:“會小住幾l日。”
傅瞻將容溫打量了一圈:“你兄長這府上確實太沒人氣了,你在這裡給他添添人氣也好,再說了,恒遠侯府裡也不見得好。”
容溫側首看傅瞻:“你說什麼呢,恒遠侯府怎麼著你了?”容溫有些不滿他的話,他說恒遠侯府那就是在說外祖母,在說舅舅。
傅瞻見她神色認真,急忙解釋:“你彆誤會,我說的是侯府裡某一個人,很讓我不喜,沒有說恒遠侯府的意思。”
容溫沒見過傅瞻說他討厭一個人時是什麼樣子,隻是現在他的神色確實不好看,容溫順著他的話問:“侯府裡的誰啊?”
傅瞻也不藏著掖著,直言道:“恒遠候府二爺顧譚。”
容溫眸子睜大,帶著意味的淺笑:“他怎麼你了,你也討厭他?”容溫並不知道自個說這話時帶了很重的情緒,傅瞻都看在眼裡。
他未回答容溫的問題,隻問她:“也?怎麼,他欺負你了?”傅瞻一副探究的神色,容溫警惕起來,不再看他:“沒有。”
傅瞻嗬笑一聲:“沒有?容姑娘,你適才的神色已經出賣你了,說說,他怎麼欺負你了,我找人打斷他的腿。”
容溫看著傅瞻說大話的樣子,倒是調侃起了他:“他是恒遠侯府的人,在上京城裡誰敢動他,你們都是世家,你若打斷他一條腿,怕是你爹要打斷你兩條腿。”
傅瞻哈哈大笑:“你說的話是對的,可我又不是那些整日裡在上京城走動的世家公子,我們武將與他們那些深諳謀術的文人不一樣。”
二人說話間,淨思就將他們帶到一處竹園裡,此處清幽,有石子小路,兩側掛滿竹篾燈,顯得容溫和傅瞻說話的聲音極為明顯。
直到看到不遠處坐在八角亭下獨自一人手執黑白兩棋落棋的人,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止了話,還心照不宣的看了彼此一眼。
不覺間都‘慫’了下來。
待走近了些,傅瞻清了清嗓子:“觀南⊕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怎還獨自下起棋來了,穀鬆呢,他不是最愛下棋,你把他喊來。”
顧慕落下手中黑棋,抬眸看向他們:“坐。”
傅瞻坐下了,容溫有些遲疑,開口道:“二表哥,我是來跟你說我來府上了,並未有其他事,你和傅將軍商議正事,我先回去了。”
顧慕神色平和,嗓音噙著淡淡的笑意:“也好。”
雖是他語氣含笑,一旁的淨思卻聽出來他家公子似是有些不悅,明明今兒並未有煩心事,難道是——看到傅將軍和表姑娘一道來,生氣了?
淨思不敢多想,上前道:“表姑娘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你的住處。”容溫應聲,剛抬步轉了身,卻被傅瞻突然起身扯住了手腕,幾l乎是同一瞬間,棋盤上的白棋‘砰’一聲落下,發出清脆響聲。
容溫慌了一下,將手腕從傅瞻手中抽出,秀眉皺緊:“你做什麼?”她一副凶凶的樣子,傅瞻還真有些怕,解釋著:“我有話跟你說。”
容溫生了氣,哪有這般直接大庭廣眾扯人姑娘手腕的:“我不聽。”
傅瞻抬眉嗬笑了聲,抬手間將容溫綴在腰間的繡蓮荷包取下,直接躲去了一旁:“容姑娘將這個荷包送給我可好?我二日後就要帶兵出征,就當作平安符了。”
容溫第一次見這般無賴的人,心中本是積了怒火,聽到傅瞻說要帶兵出征時,也就消了一半,將士為國為民,征戰疆場,是九死一生的事。
左右被傅瞻拿在手中的荷包她也不想要了,語氣淡淡道:“傅將軍既說是平安符,便拿著罷,隻是日後,傅將軍莫要再這樣做了。”她說到後麵,瞪了傅瞻一眼。
容溫說完跟著淨思離開,就要走出竹園時,聽到身後傅瞻的聲音喊道:“前幾l日,容姑娘說香囊是送與心上人或夫君的,我收著了。”
容溫:……
她加快了步子。
無賴。
想起葉一在馬車上說的那句‘二公子認識的人自都是品性好的’,且不說彆的人什麼品性,隻這傅瞻,哪裡品性好了?
容溫走遠,傅瞻坐在顧慕對麵,他先開口道:“觀南可是不滿我如此欺負你表妹了?我是喜歡她。”
顧慕淡淡的笑:“尋之就不怕這般惹惱了她,你的喜歡隻會讓她厭煩。”
傅瞻:“沒法子,她本就不願理我,我又要出征,還不知何時能回,若明說與她討要一物,她自是不給。”
顧慕垂眸落棋,不再言語。
傅瞻拿起麵前的杯盞用了口茶,笑道:“還是觀南,我做什麼事從不會說我,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傅瞻觀著他的神色,若他顧觀南今日斥責了他,那他就果真對他的表妹圖謀不軌,若他還同從前一樣,對他的做法不過問,那便——無事。
顧慕與他說起正事:“此次出征,你與祁將軍隻管放心,有我在朝中周旋,陛下那邊不會出問題,糧草補給我已有安排。
”
傅瞻神色也認真起來:“自是信你,隻是觀南,太子那邊——”此次派大軍北下,一舉進入匈奴腹地,將其殲滅之事,陛下已然同意,太子卻在暗中唱反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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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瞻問的憂心,見顧慕神色平和,他心裡緩和了些,聽顧慕道:“幾l日前,太子在我府中等了二個時辰,我未見他,昨日他深夜來訪,已表明了態度,尋之儘可放心。”
傅瞻頷首應了聲。
清明那日,陛下與太子帶領皇親國戚以及朝中重臣祭祖時,皇家寺廟裡卻突然起了風,司天監與陛下言說,此乃不祥之兆。
隨後司天監占卜一番,與皇家列祖列宗神通,隻請陛下與吳太傅進入皇陵,聆聽先祖有何指示,一刻鐘後,陛下與吳太傅臉色都不太好看的從皇陵裡走出。
陛下與朝臣言,他親眼看到了他的皇祖父,訓斥他不孝,也給了他指示,若一直安於當下,不出十年,大胤必將內憂外患,國,將亡於他手。
陛下已近知天命之年,神思憂慮,皇祖父的話在他心間耳邊縈繞,當即就做出了要出兵攻打匈奴的決定。
而朝中向來不主張以武力治國的吳太傅,一時間也未說出話來。
大胤朝重文輕武從先皇時就根深蒂固,而吳太傅更是朝中文官最為敬重的兩朝老臣,他不言語,其他人更是不敢多言。
當年,先太上皇在時,曾二次親自帶兵北上攻打匈奴,將匈奴打的不敢再侵擾大胤邊疆,一直安安分分,自先皇時期,匈奴蠢蠢欲動,卻也不敢太過放肆。
近些年,匈奴知大胤重文輕武,當今陛下也不是血性之人,就越發猖狂,屢屢侵擾邊疆,而每次陛下不過是派人示威自保,從不下旨與匈奴作戰。
陛下如此,朝中文臣亦上書和平解決,武官再是心中難平,卻也有力無處使,無能為力,誰也未料到,清明皇家祭祖會發生如此之事。
若說此事是有人故意而為之,那會是誰?
隻一個顧觀南罷了。
早幾l年,他剛任中書令時上書陛下,征討匈奴,還邊疆百姓一個安寧,列出數十條匈奴不除,於大胤將會是何種災難。
可自那次陛下駁回了他的上書後,觀南就再也未提過出兵作戰之事,且,皇家寺廟忽起大風,他顧觀南再運籌帷幄,也把控不了天意。
去年,觀南更是在陛下麵前給了司天監難看,與司天監早已是水火不容,負責與皇家先祖神通的司天監更是不會幫他做如此欺君之事。
更彆說,這位朝中最為讓人信服的中書令大人當時並不在皇家寺廟,早在半月前就因年關後日夜勞累與陛下告了假去城外靜養,他顧觀南每日有多忙碌,朝中無一人敢質疑。
朝臣隻能歎一句:莫不,真是天意。
傅瞻拿起杯盞飲了口茶,認真道:“觀南,此事雖已成,隻怕朝中那些輔佐兩朝帝王的老臣起了疑心暗中探查,那些老臣倚老賣老,慣會在陛下麵前撒潑。”
顧慕淡笑:“皇家先祖顯靈,他們信不信並
不重要,陛下信皇家寺廟裡發生的一切,就夠了。”
傅瞻嗬笑了聲,陛下對顧慕有多信任,朝中文武誰人不知,陛下這些年,不止喜書畫琴藝,也極為信道,他把觀南當做至交好友,傅瞻想到這裡,心底突然冒出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這天下,當初是顧老侯爺硬塞到陛下手中的,如今大權卻是又回到了他顧家。
二人閒聊了片刻,雲燭手中捧了張小巧又精致的弓走過來,傅瞻對這些武器極為深諳門道,一眼就瞧出這把弓是費了大價錢打造而成的。
而且,弓身上繪有彩蓮,這是張女子用的弓。
雲燭遞過來,顧慕拿在手中掂了掂,頗為滿意,他看向傅瞻,語氣平和道:“尋之覺得此弓如何?”
他說著,已又接過雲燭遞來的箭,拉弦上箭,對著不遠處一株指節粗壯的竹子,隻弦越崩越緊,手中箭卻遲遲不發,修長的手背處隱隱有青筋顯現,隨著傅瞻的一句:“觀南的弓自是無可挑剔。”顧慕手中的弓箭瞬時轉向了傅瞻,直線往下,落在了傅瞻正摩挲杯盞的那隻手上。
傅瞻眉頭微挑,手中還存有適才握住容溫手腕時的溫軟觸覺,他將手中杯盞往空中一拋,顧慕手中箭勢如破竹,‘砰’一聲在半空中將青玉盞一分為二,灑落在石子路上。
顧慕輕笑,將手中弓放在一側,抬手給傅瞻添了杯茶,雲淡風輕道:“這把弓,是送給容溫的,我聽聞前段時日尋之教她騎射,把她的手都給磨破了?”
傅瞻哈哈大笑:“那日是湊巧了,二公子臨時被軍營裡的人喚走,我就去教她,不過是嘲笑了她幾l句要真是想學騎射就彆整那些花架式,還戴著護套,沒成想,她還真就倔,死活不戴護套,可不就把手磨破了。”
顧慕笑他:“你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他說罷,拿起杯盞:“日後,我親自教她學習騎射,待尋之回來,或許就能與你賽馬了。”
如此挑釁,傅瞻朗聲大笑:“如此甚好。不過,觀南你公務如此繁忙,還能抽出時間親自教容姑娘騎射,觀南待她,當真是不同啊。”
顧慕抬眸直視傅瞻,神色依舊平和,嗓音噙著笑意:“確實是不同。”他如此直言不諱,卻又不說的更明白,傅瞻挑了右眉挑左眉,隻當心思粗的能落石塊:“日後,容姑娘若嫁於我為妻,有觀南這個兄長如此護著,我可不敢欺負她。”
顧慕薄潤的唇始終噙著笑意,語氣極輕的回著傅瞻,糾正道:“是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