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拉扯中……(2 / 2)

表姑娘有身孕了 木泥土 10848 字 10個月前

她抬手在腦門上拍了又拍,關於昨夜的事一點都記不起來,索性也就不想了,她從枕上坐起身,正欲喚葉一,卻發覺哪裡有些不對,揉了揉睡得惺忪的雙眼,四下裡看了看。

也並無不妥。

隻是,覺得身上比平日裡要更為放鬆。

下意識垂眸去看,心間一凜,才注意到是哪裡不妥了,她身上——怎麼隻穿了件中衣,裡麵的小衣呢,怎麼不見了?

這般在心中想著,少女看著自己的身子也不覺間有些臉紅,開口朝外麵喚著:“葉一,花一。”

她喊過之後,過了會兒L葉一才走過來給她把床帳掛上,與她說著:“昨夜落了一宿的雨,院中花枝敗落,奴婢見姑娘還睡得香,就出去幫著婉兒L她們一起收拾了。”

容溫輕‘哦’了聲,直接問葉一:“我昨夜睡下後,你幫我換衣服了?”她話落,葉一下意識的去往她家姑娘身上瞧,在目光觸及時,也是有些不自然,她家姑娘身上未著小衣,已長成的少女,雖是近日來清瘦了許多,可身前依舊豐.腴,在單薄中衣下,可不是如同無物一般。

葉一挪開眼:“姑娘昨夜吃醉了酒,身上都是酒味,奴婢是給姑娘換衣服了,隻是奴婢給姑娘換衣服時,姑娘的小衣就不見了,想是被姑娘給扯下丟去一旁了,奴婢怕擾到姑娘休息,就沒找呢。”

容溫睡的懵懵的對葉一點了點頭:“這樣啊。”她吃醉酒扯衣服不是頭一回了,從前也有過,醉了酒後就愛扯衣服,上一次她身上不止小衣不見了,中衣也沒穿,最後還是在床板下找到的。

葉一先是侍奉著她起身,給她梳發時,才跟容溫說起正事來:“昨夜裡二公子來過,給姑娘送了隻古檀木盒,當時屋內熄了燭火,奴婢多嘴說了句姑娘醉了酒,二公子聞言要進來看看姑娘,奴婢就讓他進來了。”

容溫聞言有些驚訝,側首看向葉一,葉一知她的心思,與她道:“姑娘放心,奴婢是跟著二公子一道進來的,那會兒L姑娘身上的衣服齊整著呢,應是二公子走後姑娘才扯的衣服。”

容溫緩下了心緒,過了片刻,才又問葉一:“那,他在這裡待了多久?”

葉一回她:“約莫有兩刻鐘。”

容溫又輕輕‘哦’了聲:“他送來的古檀木盒呢,拿來給我瞧瞧。”她話落,葉一放下手中的梳篦,將古檀木盒拿來遞給容溫:

“二公子來時,外麵已經落了雨,也不知是不是有急事。”

容溫將盒子打開,裡麵倒也沒什麼,隻是一隻用鬆木刻出來的狐狸,被他用鳳仙花的汁液染成了紅色,與之前送給她的那隻有些不同,這隻狐狸是躺臥的姿態,兩隻爪子朝前伸著,來回收縮,爪子上麵還分彆拿著一隻木牌,上麵寫了‘安眠’‘用膳’。

容溫微微皺了下眉。

倒是葉一看的笑了:“二公子不止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懂機關術呢,這紅狐狸的兩隻爪子來回晃動,是在提醒姑娘要好好休息,好好用膳呢。”

葉一也借此機會說道上幾句,她家姑娘最近清瘦的太厲害了。

容溫回葉一的話:“這狐狸是臥躺著,不是吃就是睡的,很好笑嗎?”她說完,就要隨手放去一旁,才發現這紅狐狸的腳下還有一張卷起來的字條。

容溫拿起鋪展開,上麵隻有俊逸揮灑的幾個大字,葉一是站在容溫身後的,不經意間看到了字條後麵的五個字:幫你殺了他。

葉一心中一驚,急忙轉了眼,心中再是好奇字條的前麵幾字,也不敢再去看。

容溫下意識將字條握在手中,秀眉蹙的更緊,眸光直直的看著銅鏡裡的自己,不再言語。

——

古檀木盒裡的卷宗被容溫翻了一遍,她每日裡除了準備成親的事,也就是翻看這些,大婚那日的喜服已經量好了尺寸在做了。

大婚在冬月,還有的是時間,她就沒著急著繡床帳,不過已摹好了樣,一個石榴花開,一個鴛鴦戲水。

這幾日來,她把當年之事在卷宗上了解了清楚,安川行來找過她一回,與她說了許多在卷宗上看不到的事。

平江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因他的生母是先帝的發妻,深得先帝疼愛,在上京城裡肆意妄為,當年恒遠侯府的老侯爺曾上書嚴厲斥責,最後也不了了之。

因此,他便愈加過分,公然以醉酒為由將母親擄至他府上,當時,先帝雖責怪了他,卻隻是小懲大誡,事後,溫家和安家咽不下這口氣,便與朝中交好的世家聯名上書,要先帝將此事給出一個交代。

先帝不得已,將平江王禁足三月,讓他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向溫家與安家道歉,平江王當真這般做了。

隻是後來,他解了禁足後,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放肆,那時,母親已經嫁給了父親,他卻每日裡堂而皇之的去溫府,絲毫不避諱。

再後來,不知因何緣由,溫家三房與他交好,偷偷瞞著溫家老爺子跟在他手下做事,不足一年的時日,溫家三房在肅州、豐州、渝州積攢了大量的金銀,並且回到上京城四處炫耀。

溫家老爺子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晚了,三房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將他名下的這些財產都轉到了老爺子的名下。

樹大招風,三房在上京城耀武揚威了一通,被人給盯上,沒過幾日,皇城衛的人便在肅州溫家名下的莊子裡發現了豢養的近百名死士的名錄。

又在豐州的錢莊,找到了欺

壓百姓搶奪良家女子抵押債務的證據,一時間,渝州的幾處馬場也被人傳出是與北疆匈奴以物換物得來。

而用來換戰馬的‘物’,便是大胤朝禁止私下通行的兵器。

先帝大怒,直接降旨將溫家所有人關進大理寺獄,待查明真相後再處置,當時並不是沒有朝臣與先帝上書為溫家開脫求情,隻是,先帝一律不見。

甚至,任何在此事未查明之前敢為溫家求情的人,一律同罪。

而安家向來與溫家交好,又是聯姻,安陽王去理政殿隻是求先帝開恩,讓他剛誕下子嗣身體虛弱的女兒L能回府休養,就被先帝給治了罪。

安陽王是大胤朝唯一的異姓王,曾是跟著陸家先祖一同征戰的英雄,脾性大了些,與先帝衝突幾句,便被奪去了封號。

回到府中,安陽王消了氣後,自也是要為安家上百口人思慮,再沒有去先帝麵前求情,為此,直到如今,上京城中的世家中人提起安家,都是開口唾罵。

罵安家貪生怕死,背信棄義,在溫家遭逢大難時去當了縮頭烏龜,可那會兒L,安陽王已然看明白,先帝是在對溫家與安家一同上書讓他責罰平江王之事不滿。

若他再去求情,安家也會是同溫家一樣的下場。

最後,所謂的查明真相,就是溫家有謀逆之心,溫家成年男子皆處斬,其餘人流放三千裡,隻是,溫家無一人能活著到流放之地。

安川行與她說了這許多,最後神色凝重道:“祖父一直不願我考取功名走仕途,可,男兒L在這世間若不做出一番成就,如何能立足。”

他在容溫麵前也不避諱:“當年之事,卻有冤屈,平江王的報複之心太重,如今他還活在這世上,本就不公,我想為安家和溫家求一個清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容溫沒有心力去想這些事,在安川行與她說這些前,她也沒有過要去做些什麼的心思,而如今,卻不可避免的在知道了這一切後,思緒裡時不時的會想到未曾謀麵的父母與親人。

當初,祖母帶她去西京,給他們磕過頭,隻是那會兒L,她並不知那一個個的墳塚是她的家人。

——

翌日,容溫睡醒後,葉一侍奉她梳洗時,她隨口問葉一:“我的那件水綠繡蓮的小衣可找到了?”

自那夜醉酒後,她便一直沒問過葉一,今兒L身上穿著的小衣與那件是一對,她下意識問著,眸光落在銅鏡裡。

葉一聞言,給她插發簪的手微頓,犯愁道:“沒找見呢,奴婢還正說讓姑娘好好想一想,到底扯掉給丟哪兒L去了?”

容溫有些訝異:“還沒尋到?屋子也就那般大,還能飛了不成。”她見葉一麵露愁容,與她道:“不如,再讓我醉一回,你在一旁瞧著,看我往哪處丟。”

葉一被她這話說笑:“總歸是會找到的,姑娘還是少用些酒吧,再不把身子養回來,大婚時的婚服都要寬了好幾指呢,成婚是女子多重要的事,不合身可不好。”

容溫嗓音低低的應了聲,不再說,也不再問了,那小衣既是在這屋裡,指不定哪一日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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