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林德明不可置否。

李玉芬根本沒往情情愛愛那方麵想,上一個保姆比元湛英漂亮一百倍,天天穿著小吊帶在林德明眼前晃,純粹是媚眼拋給瞎子看,還是她看那姑娘心思沒在正地方,把人打發走了。

就說近五年,林德明明裡暗裡參加的相親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相的姑娘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哪個不比元湛英優秀?林德明要是連這些人都看不上,卻看上元湛英,那可真是腦子讓門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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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林德明沒課,一個上午都待在家裡。他刻意沒留在書房,坐在客廳沙發上翻看一本厚得嚇人的原文書。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些心不在焉,元湛英買完菜回來後,幾次穿梭在客廳與廚房的身影都被他下意識捕捉。

這幾天秋老虎毒得很,中午一般都在三十多度,元湛英穿了一件黑色半袖裙子,本來沒那麼顯身材,偏偏她像是故意的,圍裙袋子係得很緊,活像個葫蘆墜子,上也鼓下也翹,趁得中間的小腰纖纖。

有幾次,她無緣無故往林德明這邊繞,仿佛這邊有個吸引她的發光源。

林德明的眉心皺起來,發現他同事說的還真不一定是無稽之談。

從小到大,他一直招女人喜歡,元湛英和他相處久了,喜歡上他無可厚非。他目前很是滿意元湛英的工作能力,短時間內沒有更換保姆的打算,卻又不打算回應對方的感情。

何在不傷害到彆人的前提下,委婉拒絕示愛,林德明陷入深深的苦惱中。

元湛英從早上開始就莫名焦躁,不安感隨著林德明時不時的打量視線逐漸加重,在敲門聲響起的那一刻到達頂峰。

她小跑著開門,發現門外站著的是元父、元母和於金濤,三人表情嚴肅,尤其於金濤臉色尤為難看。

元湛英在心裡聽到第二隻鞋子落地的聲音。

她先是扭頭看了一眼林德明,隨後抓住於金濤的手,怕他鬨事:“有什麼事,咱們回去再說。”

於金濤甩開她的手,直直闖進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男人把你迷得五迷三道,家都不要了。”

林德明的注意力本就在門口,聽到嘈雜聲,立刻站起身,兩個男人麵對麵,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彼此。

於金濤個子不高,穿鞋將將夠一米七,鼻子很大,鷹鉤鼻,嘴角天生向下,一副不好惹的模樣,他穿一件做工精良的西裝,手上戴的表五位數起,看起來像個成功人士。

而於金濤對眼前的人評估一番後,暗暗心驚——高、帥,氣場很足,這男人絕不是他之前以為的誆騙女人的小白臉。

林德明問:“你們是?”

於金濤緩和臉上的憤怒,衝他伸出手:“你好,我是於金濤,元湛英的老公。我們不太清楚她最近的行蹤,怕她被人騙了,所以過來看看,你能夠理解吧?”

林德明回握住:“你好,我是林德明,在華大教書,是元湛英的雇主。”

於金濤拿出盒軟中華,抽出一根遞過去,見林德明擺手拒絕,便放在自己嘴裡,點燃後狠抽了一口:“我媳婦兒自打出生以來,沒有上過一天班,她哪兒做的不好,你多擔待。”

林德明搖頭:“她非常優秀。”

“還優秀,”於金濤嗤笑一聲,眼神有些不屑地瞥向元湛英,又轉回來,“你一個月給她開多少錢?”

林德明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元湛英。

於金濤見他們兩個目光對視,好像被棒打鴛鴦的情人一般,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三十?五十?還是說有什麼額外的服務所以給的更多?”

元湛英氣得發顫:“於金濤,你少在這兒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於金濤暴怒,把煙扔在地上,“要不是我過來找你,還不知道你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來這兒當什麼保姆。怎麼,他比我給得更多?”

這幾天,於金濤過得格外不舒心,因為衣服和皮鞋上的汙漬,被老對家嘲笑了一番,心神不寧之下,丟了筆大生意。

下定決心後,他買了一堆東西趕往元家,想著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元湛英和於慧慧接回來。元母一說他才知道,元湛英自稱找了個班,前幾天還帶著於慧慧搬出去住了。

——這明顯是被人騙了。

顧不得和被托管在元家的閨女親熱,於金濤靠著人脈關係打聽過來,怕元湛英不樂意聽他的,還帶上了元父元母。

他本來做好了心理建設,彆發火,好說好話帶人回去,誰想到一開門元湛英下意識回頭望的那一眼,直接讓他火冒三丈。

元父元母見氣氛僵持住了,趕忙上前勸阻:“我們還不知道你說的找到工作了,是來給人當保姆,這不是糟踐自己嗎?”

“哪裡糟踐?”元湛英深吸一口氣,“這些活兒不是我從小做到大的嗎?給錢是糟踐,不給錢才不是?”

她看向於金濤:“在家裡,我乾的事不就是保姆嗎?不同的是,在這裡,我和雇主的關係是平等的,他付錢我做事,兩人都心懷感恩,在你那裡,我是白吃白喝,被你厭惡的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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