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假這段時間gin哥想去哪裡玩玩?”
早間川沙扒拉著衣櫃整理著衣服,他這次年假的時間可是花費了他不小的心思。
比如說,那幾個給他找事的內閣爛橘子就下台了幾個,這才讓剩下的幾個一下老實了不少。
那些家夥們可盼著他抓緊休息休息彆折騰他們了。
“隨便吧。”
琴酒拿著啞鈴在鍛煉著身體。雖然他現在也不怎麼忙,但是身體的鍛煉卻沒有一點減少。
“那gin哥是想國內轉悠轉移還是出國玩玩?”
早間川沙想一出是一出,想到就馬上開始做,甚至已經開始想著去哪裡,就差準備收拾東西。
“都行。”
琴酒非常隨意甚至是非常敷衍的頭都沒回的隨口應著,那樣子直接讓早間川沙都有點火氣了。
“那我拿這件衣服了哦。”
早間川沙的聲音遠遠的從衣帽間內間飄出來,非常的不清楚。
“嗯,你看著拿。”
琴酒已經轉戰躺在健身器材上了,全身心的奮力臥推,他壓根就沒聽清楚早間川沙到底說了什麼。
早間川沙扒拉著衣櫃裡許多他買了,琴酒卻一次都沒有穿過的`衣服`。
很好,琴酒就是在敷衍他。
早間川沙咬牙切齒的將那幾個非常騷氣的`衣服`全部都裝到了行李箱裡。
既然琴酒不仁,就彆怪他不義了。
拿上!都拿上!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到時候琴酒就隻能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早間川沙嘿嘿的在衣帽間裡笑著,那聲音猥瑣的可怕。
在外間的琴酒仿佛感覺到了什麼,整個人打了個哆嗦。
那家夥說什麼了?
哦對,說出去玩來著。
琴酒下來後,用毛巾擦了擦臉的汗水,再次感覺到了早間川沙的空閒時間真的是太多了。
“gin哥!我們去俄國吧!!”
早間川沙從衣帽間竄出來,整個人沒個正形的拿著個小包就蹦噠到琴酒的麵前。
琴酒整個人都頓住了,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不去。”
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他有什麼臉麵去呢……他去了又有什麼意思呢?
“哈?不去?”
早間川沙知道琴酒的心結,也知道琴酒是懷揣著一份帶著愧疚、惱怒、恨鐵不成鋼般的心情看待著分裂成了兩個國家的俄國和烏克。
所以,琴酒不想去,甚至在這場曠日已久的戰爭如今已經休兵罷戰,這幾年裡,琴酒沒有提到過一次。
那就像是一處化膿的傷疤,即使是無視,卻也扔在緩慢的變的嚴重。
想要真正消除那處傷口,便需要下狠手的將膿擠出來,才會讓那處傷疤緩慢愈合。
早間川沙可真的太討厭了。
討厭那邊被琴酒牽掛的國家,更討厭那些在證道的道路上拋棄了琴酒的家夥們。
總歸,琴酒現在是他的,他才不想要琴酒一直掛念彆人呢。
國家也不可以!他小氣著嘞。
早間川沙雙手叉腰,不開心的看著琴酒:“gin哥你真壞,剛剛明明說好了隨我的,現在變卦了?”
琴酒看著對麵不爽起來的早間川沙,心裡暗罵一聲。
被捏住了小辮子,看樣子是很難拒絕了。
這幾年不是白相處的,早間川沙的德行他可是太清楚了。
“我不管,gin哥答應了的,不去也要去。??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早間川沙拿了一點必須品,最後看著琴酒的衣著,非常的嚴肅:“gin是準備這樣子出門麼?說真的,帥是真帥,但是不可以,我不允許彆人看到這個樣子的gin哥。”
琴酒一眨眼的功夫,就發現,自己話裡話外的沒選擇的餘地。
他倒是可以非常嚴厲的拒絕,也可以直接扭頭就走。
但是就像是已經退到了天邊的底線一樣,琴酒內心甚至都沒有考慮過那種會吵起來或者打起來的拒絕方式。
“不去。”
琴酒直接無視早間川沙的目光,而是準備去浴室,用無視抗拒著早間川沙的安排。
他這一身的汗可是難受的很。
早間川沙看起來倒是沒生氣,甚至非常貼心的直接守在浴室門口。
“……”
等琴酒洗漱完,看著空蕩蕩的衣架,無奈的按了按眉心,輕歎一口氣。
又來這套。
和早間川沙在一起這麼幾年,琴酒也感覺自己嬌慣了不少。
比如說這些小事情上,早間川沙總會在最合適的時候弄好。琴酒當然也自然而然的被養的會忘記這些事情。
這樣導致的後果就是目前這樣的情況。
現在是連個毛巾都不給他留了麼?
琴酒看著自己滴答滴答滴水的頭發,有些發愁又不想這麼妥協了。
俄國……他完全不敢去想,也在儘力的避開和那邊的所有交際,所以,更不想去。
仿佛不去那邊,就是將所有的事情就那麼掩埋在了過去一樣。
而早間川沙,卻是想要將他的傷疤重新劃開。
“唉……”
琴酒雙手按在洗臉盆上,注視著被水霧遮掩住的麵龐。
鏡子裡的他,因為執念和瘋狂,已經染上了滿滿的罪孽,甚至可以說是最應該死無全屍的那種人。
隻是,老天爺像是老眼昏花了一樣,讓他碰上了個小瘋子。
而他,也被那個小瘋子給牢牢的鎖在了這個塵世間。
他已經不年輕了,被水霧遮掩住的臉龐看起來還是如以前一般無二,但是琴酒能感受到,那以微乎其微的速度發生減退的體力和靈敏度。
都在告訴著琴酒,他不應該再像以前那樣,沉浸在過去那抹執念的
淤泥裡掙紮。
那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況且。
琴酒看著靠在門口哼著歌的早間川沙,那家夥完全不可能給他一點拒絕的權力。
去看看吧。
去看看那被時代的車輪碾碎的舊國吧。
去看看吧。
去看看那失敗後再次重新恢複秩序的舊國吧。
總要往前看,不是麼?
琴酒輕輕對著被氤氳霧氣遮掩住的鏡子。
他明明不是一個多愁善感且猶豫不決的性格,隻是那傷疤,太痛了。
痛的他想要自己動手剜出來,卻又因為那撕心裂肺的痛楚痛的不敢動手。
好在,現在也有一個家夥在他屁股後麵催著,逼著他,拿著他的手,帶著他剜去那緩慢蔓延的傷疤。
“向前看吧,他們有未來,我們也有未來。輸了就是輸了,又不是輸不起,他們那樣不是也挺好麼。”
“都不是小孩子了,沒必要事事都想著他們,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gin哥明明已經做的很不錯了,不是麼?”
早間川沙之前也和他說過這個話題,隻是並沒有逼著他跨過那一步。
而現在。
琴酒看著堵在門口逼著他投降的家夥,沒辦法的再次妥協。
“拿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