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敏銳,也猜測到大概是可能有什麼事兒是和自己有關係的。
很快他就聽到了一些聲音。
“花卷前輩被及川前輩叫走了嗎?”
“不會吧。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反正我不同意,三年級馬上就要畢業了,這個時候不合適吧。”
“但是他確實挺厲害。”
雖然聽不清,但總感覺和自己有關係。
其實牛島隼鬥大概率清楚,自己的加入青葉城西原本的首發陣容就要改變,本就是三個主攻手的陣容,他所能替代的就很明顯了。
相比較頭腦型主攻手國見英,和全能型卻不太出色的花卷貴大來說。
很明顯就是後者了。
牛島隼鬥其實也有點怎麼說呢,排球是團體運動,在場的也隻有六個位置。
他很想站在賽場上為自己隊伍贏下比賽,他渴望每一次比賽,自然也不會在這樣上麵表現出謙讓精神。
他知道讓隊友們接受自己並不是一兩次比賽就可以的,更何況他們都沒有一起打過比賽。
牛島隼鬥思考了一會兒決定把自己埋進被子,讓自己先去一會兒。
畢竟讓他去社交解決矛盾確實太為難了!
岩泉一這個時候過來找牛島隼鬥,看到早就躺進被子裡的牛島隼鬥。
問隔壁床鋪的,“睡了
?”
牛島隼鬥當即就坐了起來,嚇了隔壁床鋪一跳還沒準備回答,就坐下了。
“沒事你現在睡了乾嘛,一會兒晚上睡不著了。”岩泉一自從和及川徹這位不靠譜的幼馴染認識以來,已經習慣的照顧彆人了。
“啊,沒有睡著。”隻是閉目養神,屏蔽外界,牛島隼鬥是這麼想的。
“剛好起來,教練有話說。”岩泉一本來就是來找人的。
牛島隼鬥聽話的跟在身後,他確實更希望被教練帶過去問話,這樣就不用被那麼多目光洗禮了。
成為了牛島若利的弟弟,就很難逃脫這種被議論的可能。
煩人。
教練其實找他也沒什麼說的,大概內容和及川徹要傳達的意思也差不太多。
“四天後伊達工業的比賽,會讓你當首發。”教練是這麼說的,但還有些話還沒出得了口。
牛島隼鬥就先開口了,“我知道,隊內大部分對我有意見,但我想說的是,我不會讓教練失望的。我會讓及川前輩發揮出我全部的力量,帶領著青葉城西衝進全國大賽。”
他的目的很簡單,上場了就是為了贏,享受排球,和享受贏下比賽,都沒有本質的區彆。
教練還有些深刻的話想要和麵前的少年說幾句的,卻發現麵前的少年並不需要他的開導和安慰,話到嘴邊最後以笑聲結尾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時花卷貴大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出來了。
牛島隼鬥因為自己說出中二的話羞愧難當,已經很想把自己蜷縮起來,結果還被第三人看到了。
“彆高興太早,四天後伊達工業見分曉,可彆給青葉城西丟人了。”狠話是這麼發的,但是花卷貴大卻是帶著笑意的。
牛島隼鬥說不出什麼情緒,總覺得應該是屬於感動那類的。
教練沒再說幾句,就讓他們回去了。
牛島隼鬥慢吞吞的走著,花卷貴大從他身後走過,拍了他的肩膀,“挺起胸膛。青葉城西的未來,還要靠你們呢。”
牛島隼鬥其實經曆過的同樣的場景,十八歲那一年,他第一場國際賽事,有一位27歲的老將錯過了一年又一年的奧運賽事,好不容易等到可以上場的時候,卻隻能當替補。卻讓更優秀的正處於巔峰期的新人二傳手拿走了首發。
心酸肯定有的,但教練就是按照最合適的陣容出發的。
不知道為什麼從花卷貴大走在他身前的背影中,好似看到了那位老將。
那場比賽他們贏了,老將坐在他身側,說了一句話,“看到種花家未來可期,我也能夠安心退隊了。”
那一場國際賽事,替補場他隻上了兩場,最後在他們拿下季軍後,宣布退役了。
牛島隼鬥原以為老將會說,啊沒上場多可惜,多懊惱,但他更多的是表達著後生可畏的欣喜。
這讓牛島隼鬥思考了很久。
要贏,每一場都要贏下來。
.
牛島隼鬥從體育館走回來,準備回到宿舍,在門口拐彎處遇到了及川徹。
他雙手抱臂等了一會兒的樣子,穿的是青葉城西每人都有的藍色運動服,上麵有著青葉城西字母標識。
牛島隼鬥也有一件,但不得不說及川徹確實穿起來格外的好看。
“未來的新星,期待之後的表現喲。”
看似輕浮的調侃他,但牛島隼鬥,其實挺高興的。
總有人對他有期待。
他目光閃爍。
“及川前輩,請全力的使用我吧。”
他可以帶著那份力量,為青葉城西的所有隊員們撞開那一直攔在他們麵前的牢籠。
及川徹咳了咳,突然覺得麵前的少年,有一種他無法掌控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