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島隼鬥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睡著了, 原本想陪哥哥的,結果什麼還沒做, 就睡著了,一天比賽下來他已經有些困意了,好在沒在吃飯的時候睡著。
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及川徹的背上,雖然是有些意外的,可是他沒有亂動,而是從後背抱住及川徹抱得更緊了。
“醒了?”及川徹察覺到了後背的動靜。
“嗯……”牛島隼鬥還想賴一會兒的, 但現在被及川徹察覺到了,他那想要貪念溫度的心思也隻想藏起來,“那我下來……”
“彆動。”及川徹攔住了他下一步的動作, “讓我背一會兒嘛。好不容易抓著的機會。”
“啊?”牛島隼鬥沒能明白,及川徹要抓住這樣的機會乾嘛, 畢竟這不都小情侶才會乾的事情嘛。
從身高來說,他們兩沒人能和‘小’字沾上邊。更何況他體重也算不上輕巧。
“讓我背一會兒嘛。”及川徹再次撒嬌。
明明他才是被背的那一個,為什麼要背他的及川徹卻在撒嬌。
牛島隼鬥受不了及川徹的撒嬌, 也隻能把臉埋進及川徹的頸窩, 因為臉貼近及川徹的肌膚, 出來的聲音悶悶的, “嗯……”
及川徹輕鬆的墊了他一下,臉上掛著得意的笑意,悠閒踏在有些寂靜的街道上,除了路燈, 就是為數不多路過的車輛。
牛島隼鬥的呼吸拍在及川徹的頸窩,及川徹清晰的感受著牛島隼鬥的情緒。
這也太容易害羞了。
但他就是很難沒有壞心眼,有點故意的轉了個圈。
牛島隼鬥不敢抬頭, 害怕遇到彆人。
這樣的自己實在嬌羞的,讓他難以想象。
最後及川徹並不打算再折磨他了,把人給放下了,看到的就是牛島隼鬥早就通紅的雙頰,好在現在在晚上,即使在路燈下,也很難看清他紅的快滴血的臉頰。
被放下的牛島隼鬥鬆了口氣。
果然和喜歡的人待在一起,做什麼都讓他都有些激動過頭。
喜歡和害羞兩種情緒一直交織在一起,以至於讓他不能分清,他到底喜歡這樣被及川徹逗著,還是不喜歡。
他又很難說出拒絕,又感受不到討厭,最後總是及川徹適可而止讓他喘息一口。
有一種想要新嘗試的半推半就。
就像現在,及川徹在意著他的反饋,帶著明媚的笑意,背對著燈光,站在他的麵前,問他,“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牛島隼鬥有些聽不懂,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問題。
“我的味道。”及川徹指了指自己的頸窩處,那裡還殘留了牛島隼鬥留下來的體溫,可能再過一會兒就感覺不到了,但是他現在趁著清晰努力的感覺著。
牛島隼鬥懷疑麵前的人就是故意的,他真的受不住及川徹有時候□□的問題,好似很喜歡把他的情緒剝開。
一層一層的仔細在意著。
他大概理解了為什麼自己在主動說出感受的時候及川徹總是會比什麼時候都要高興。
就像是特彆在意這他藏在深處的,很努力藏起來的情緒,哪怕這情緒根本不需要藏起來。
但是已經習慣的他,有些行為就是下意識的。
他或許不太在意,但是及川徹卻認真的在意著。
及川徹此刻目光璀璨著,就像是和黑夜中的星星拚個高低一般,如此的等待著自己的答案。
牛島隼鬥抿著嘴,擠出了那句他內心想要說的答案,“很香。”
是及川徹沐浴露的味道。
及川徹並不喜歡用酒店的洗漱用品,所有的洗漱用品都是自己帶過來的,是他很喜歡的一個國外的品牌,牛島隼鬥不懂得這方麵的人,都能夠感受到味道確實不一樣。
因為真的很好聞,更重要的是和及川徹很匹配。
他對這方麵沒什麼研究,分不清楚到底是用什麼來形容,大概隻能比喻出,是專屬於及川徹的味道。
留香時間很久,總是香香的。
“和鬥醬一個味道。”及川徹不知道什麼時候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牛島隼鬥隻是抬眸就能一不小心的用自己的鼻尖擦到及川徹的鼻尖。
下意識的,他選擇了閉上了眼睛。
他其實並不明白為什麼接吻的時候總是喜歡閉上眼睛,畢竟他的男朋友實在太好看了,當然選擇睜開眼睛多看幾眼才對。
可是他想是這麼想,但還是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等待著及川徹靠近,或者他主動的靠近。
也許是察覺到牛島隼鬥的主動靠近,及川徹並沒有下意識的親上去。
好似故意拉扯一般,含著笑意後撤的一步眼神繾綣等待著牛島隼鬥迎上來,而就在牛島隼鬥的迎上來的瞬間,他就在下一瞬覆了上去。
用力的唇頂唇。
為了不讓牛島隼鬥後退,手掌托住了牛島隼鬥的後腦勺。
感受著彼此的溫度。
輪月就像是見證人一般,見證著他們此刻迸發的愛意。
有很多情緒,沒辦法用語言表達,任何甜膩的話語在此刻都好像顯得有些多餘。
不如安靜感受著對方的柔軟和呼吸。
好似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或者想要傳達的。
牛島隼鬥本就是不擅長說話的人,閉上眼睛的時候更能體會到及川徹的想要告訴他的愛意。
是喜歡啊。
.
天有些冷下來了,待在下麵有些打顫。
兩個人到達酒店準備上樓,這時黑尾鐵朗給及川徹發來了消息,是一張照片,研磨窩在小小一團已經睡著的照片,沒有正臉隻是縮成一團模糊的身影。
牛島隼鬥也不是故意看見的,隻是及川徹點開了,他一掃就看到了。
“你知道嗎?有這麼一類人,很喜歡曬貓。”及川徹如此說著,他看完照片,手上速度很快已經把消息發了過去。接著黑尾鐵朗又發了文字,及川徹劈裡啪啦的回了過去,幾個回合的拉扯。
牛島隼鬥還沒懂他的這句話什麼意思,“啊?”
隨後及川徹就把自己剛聊天的內容遞給了牛島隼鬥。
一張有關研磨的照片下,是黑尾鐵朗和及川徹的對話。
黑尾鐵朗:【可愛吧!】
及川徹:【有病就去治?】
黑尾鐵朗:【我哪來的病。】
及川徹:【變態?不是病嘛?】
黑尾鐵朗:【我發給你看,是你的榮幸。】
及川徹:【謝謝,希望小研磨醒來第一件事不是咬你就好了。】
黑尾鐵朗:【……】
這句話之後黑尾鐵朗就把照片給撤回了。
牛島隼鬥:……
牛島隼鬥突然明白了及川徹剛才的那句話,‘有這麼一類人,很喜歡曬貓。’
這是把研磨當做一隻貓呢,睡姿可愛要拍,打遊戲可愛要拍,拉伸可愛要拍。
“你是沒看到黑尾鐵朗的手機裡麵大多數都是小研磨的照片,我有的時候真的懷疑黑尾鐵朗真的變態的無藥可救。”及川徹吐槽道。
牛島隼鬥沒辦法不認同,但是真的有人會這樣嗎?
現實就是有的。
兩個人討論著黑尾鐵朗,剛討論完看到了走過來的山口忠。
酒店門口山口忠剛來,是找月島螢的。
月島螢即使表現的不耐煩但是還是下去了,以至於及川徹和牛島隼鬥上去的時候,麵對麵遇上了。
及川徹打了招呼,裝作不太在意的先上去了,然而電梯層根本沒按,目光一直掃著月島螢要去的方向。
“及川前輩,這樣不好。”牛島隼鬥雖然知道及川徹真的很好奇,但是他覺得這樣過去真的不太好。
“怎麼不好呢,看追妻火葬場誒!”及川徹就要去,然後被牛島隼鬥抓住了衣領。
牛島隼鬥對著他認真的搖了搖頭,“不好。”
牛島隼鬥都這麼說了,及川徹也隻好時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畢竟陪自己的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兩人上了電梯,剛按了他們的樓層,日向翔陽他們也回來。
“前輩!”喊著他們,讓他們等等的意思。
及川徹走過去按了開門鍵,等他們一起進電梯。
日向翔陽一個滑鏟進來,身後跟著不服輸的影山飛雄,兩人擠著都要當第一個上電梯。
最後被及川徹警告,“不許在電梯上這樣,很危險,先上來。”
兩個人意識到後立即鬆開了彼此老老實實的先進了電梯。
這時日向翔陽開口問道,“及川前輩,月島去哪兒了?剛看到他從酒店出來誒,天都這麼黑了,這個時候出去嗎?”
“跟小山口出去吧,不知道呢。”及川徹自然不知道,畢竟兩人麵對麵打過招呼後,也沒提這事兒,“怎麼了?”
這麼晚上出去也沒什麼,畢竟吃完飯散個步也沒什麼特彆的。
能讓日向翔陽特彆關注,倒也挺意外的。
“笨蛋日向,人家隻是一起出去玩啊。”影山飛雄受不了日向翔陽這麼蠢什麼都要問及川前輩的樣子。
“那就是還能出去玩嘛,影山我們也去逛逛吧!”日向翔陽立即有些期待了。
影山飛雄沒想到是跟自己有關係,收起剛才的語氣,“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