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霓虹回來的梅耶爾, 在到達基地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被副教練喊進了辦公室。
副教練因為一場練習賽丟了麵子,回來的時候心情就很不順。
“你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怎麼轉去一隊?讓人看笑話嗎, 連霓虹一個國青候補隊的隊員都打不過。”
“你知道, 一隊已經打算讓你過去做替補的,也就是下下一年的年初U21就會有你機會上場。現在直接被擱置了,你看看你自己都散漫成什麼樣了,你在二隊這群裡麵是最被寄予厚望, 現在居然打不過根本沒進過係統訓練的國青候補隊, 你說出去不讓人笑話嗎?”
“其中有兩個,至今在候補隊隻訓練過五天而已,你知道什麼概念嗎?人家隻是社團活動!”
梅耶爾低著頭也不敢反駁什麼,他是在那場練習賽之後才知道的。
那兩位被塞過來撿球的人, 彆提係統訓練了,就是交流賽都沒打過幾場, 隻是打過一些高中級彆的比賽。
在他們眼中這種高中獲得全國大賽,根本就是業餘,根本不會把對方放在眼裡, 這都是正常, 他們可都是職業隊的選手。
哪裡想到會被這兩人根本沒什麼經驗的人打成那樣, 梅耶爾也隻能用沒儘全力安慰自己。
可是結果到底是不是這樣,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隻是嘴上不願意承認。
副教練把他訓過之後,就和他說過了,去一隊的事情也隻能到明年了。
彆人不知道這件事,隻當是梅耶爾因為其他事情擱置了。
他當然不能說。
他不明白的是隻不過輸了一局練習賽而已,為什麼副教練這麼激動。
原本隊內是有和霓虹的合作關係, 訓練賽之間也會幫忙,但是隊內大部分其實都瞧不上霓虹隊,畢竟從高度上就容易攻破。
霓虹國青候補隊中的其他人他都覺得還好,隻當是自己輕敵了。
但是那位牛島隼鬥卻讓他有些害怕。
完全不像是一個沒什麼經驗的主攻手。
倒像是老道球員,明顯經驗和天賦在他之上。
梅耶爾自然並不是自謙,當一個人實力遠大於他的時候,他才會覺得害怕。
而牛島隼鬥就是這樣的人。
他有些頭疼,不知道怎麼麵對自己的隊友在這邊起哄。那幾個去過霓虹的幾個人,這幾天被派到其他俱樂部打練習賽。
結果現在俱樂部裡麵,見識過牛島隼鬥發球的人隻有他一個。
惆悵。
“梅耶爾?”有人喊他。
“啊?”
“剛才就在發呆。”
“沒事。”還能怎麼樣,彆讓他看到那兩人已經來了!
然而他剛這麼想完,牛島隼鬥就從體育館的門口走了進來,梅耶爾差點呼吸不暢,喝在嘴裡的水差點噴出來。
牛島隼鬥等人身高上雖然在阿根廷這裡麵平均身高兩米左右的隊員中,顯然不夠亮眼。
但是氣場卻意外的有些震懾。
主要是五官太亮眼了,一進來就是很難讓人挪開的氣質。
剛進來就有副教練領著他們做了介紹,無非是來自遠方的朋友,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三個人在前麵做了自我介紹,也告訴了大家的定位。
明明就是個撿球的工作,但在他們眼裡卻充滿希望一般。
那些還等著看好戲的人並不明白,也不懂霓虹人是不是自帶熱血中二氣質,反正這些人都覺得有些紮眼。
有一種隻要努力就天下無敵的感覺。
“嘖。”
梅耶爾最討厭這個感覺了,不滿的撇開了眼。
幾個原本看好戲的人就等著這早會開完。
及川徹拉著牛島隼鬥過去跟著早起的基礎訓練,隻有在進入到對打訓練的時候,他們才會在旁邊一直跟著牛島若利後麵。
其他訓練都是正常的。
兩個人心態倒是挺不錯的,反正也是訓練其他沒什麼,大部分情況就是白天都看看彆人的打法,再晚上自己找個間隙多訓練一會兒。
哪怕沒辦法打比賽,但是看也是一種訓練方式,按照雲雀田教練說的,其實撿球文化並不隻是為了壓後輩存在的。
很多時候需要沉下心來用眼睛去當第三旁邊者,也能從中學到東西,更何況這個月他們也不是完全停止訓練,基礎訓練也會跟著做。
他們剛訓練完基礎訓練,牛島若利被安排其中一支隊伍訓練,然而還沒開始,牛島隼鬥和及川徹兩人就被人圍住了。
牛島隼鬥敏銳的感覺到了,找茬的味道。
雖然他當年不是來聖胡安的俱樂部訓練的,但是真的就現在的情況來說,好像也遇到過相似的情況。
所以倒有些熟悉和意料之中。
及川徹察覺到氣氛不對,下意識的把牛島隼鬥攔在了身後,用西班牙語簡單的和對方溝通者。
“怎麼了?”
及川徹展現著自己和善的一麵,就像牛島隼鬥之前說過的他們隻是來訓練的,並不想製造什麼麻煩,雖然知道對方有排外,他也打算忍氣吞聲,為的就是更好的能在這裡訓練。
以他社交的天賦打算至少讓彆人對他們沒有敵意。
然而對麵幾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放過什麼話,明顯就是不打算放棄的意思。
見及川徹能聽懂西班牙語,他們也不打算裝什麼客氣。
“來打一場唄,大老遠的來這裡不會隻為了撿球吧,多可憐啊。”
“對啊對啊,多可憐啊!”
“說句不好聽的,感覺你們這身高來打排球是不是太辛苦了點?”
“是來做自由人嗎?”
“你們是自由人嗎?”
看似和氣說的每一句話都帶著譏諷。
及川徹並不是能夠忍受的人,他也不喜歡讓自己融入不喜歡的環境中,他有自己的一套處事方式,麵前這群不懂得尊重人的人。
在他的眼中,就像是一群隻懂得亂叫的小醜,他也不太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