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冷靜到近乎冷漠的語氣,讓蘇小美忍不住悄悄瞄了他一眼,開始在心裡嘖嘖嘖,董事長舅舅真是有種不管外甥死活的優雅迷人啊。
像是看穿了她的腹誹,不管外甥死活的謝總問道,“今天開始學車嗎?”
蘇小美:“學!”
謝容笙被蘇小美的清純不做作逗樂了,劍眉輕挑,嘴角微勾,似笑非笑才是傳說中不管彆人死活的帥氣,一種讓人致命的魅力,閱美無數的蘇小美都不小心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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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爺在幼兒園的生活,就像他第一天上學那樣的順風順水。
而比他更順利的,是蘇小美的學車進度。
謝容笙恪守承諾,果真抽空親自教蘇小美開車,親眼見證了她半小時順利上路、當天晚上就能帶著他出去兜風的驚人戰績。
這種資質不能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也足夠讓見多識廣的謝總都對她刮目相看了,“之前說你對感興趣的東西能很快掌握,如今看來還是低估你的天賦了。”
蘇小美這進度何止是上手快,她簡直就像天生的秋名山車神。
董事長舅舅給出這個超高評價的時候,蘇小美剛順利的帶他兜一圈回家,手還舍不得從方向盤上離開,一臉的誌得意滿,嘴上還要凡爾賽,“沒那麼誇張啦,我就是看你們開得多了,大哥以前還給我講過很多理論知識,所以比較熟悉。”
“那我還要繼續練車嗎,還是可以直接考試了?”
“直接考試吧,我讓人儘快安排。”
蘇懷瑾一臉期待,“好哦。”
駕駛證畢竟不是菜市場的大白菜,再怎麼加急處理,正常程序還是要走的,蘇小美等了兩天才去參加考試,考完又過了三四天正式拿到駕照,用時不多不少剛好一周。
最幸運的是在趕在開學的前幾天到手,她還有機會開幾把過過癮。
在此之前,儘管蘇小美的車技得到了謝總的肯定,可除了他老人家親自陪她練車的那兩次,蘇小美並沒有摸方向盤的機會,董事長舅舅說她是光榮的準大學生、天之驕子,更需要以身作則,遵紀守法,持證開車。
沒辦法,車鑰匙在人家手裡,蘇小美不服也得服。
終於盼來了正式駕照,她有多揚眉吐氣就可想而知了,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看到她單手開車的英姿。
畢竟不是自己的車,蘇小美臉皮再厚也沒意思舞到小夥伴們跟前去,她能炫耀的對象除了謝家人,就隻剩即將赴京求學的蘇二哥了。
蘇小美都想好了,親自開車去火車站接蘇二哥,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開學驚喜,然後她就收到了自家學校屬於第一批開學的高校,她比蘇二哥要早幾天入學的噩耗。
更令人無法接受的是,這年頭大學管理嚴格,竟然強製要求所有學生住校,蘇小美好不容易沾上小少爺的光,成了光榮的“走讀生”,仍然擺脫不了去學校宿舍報道的命運。
唯一讓她感到安慰,大學到底沒有采用高中那種“封閉式管理”,而是會安排老師和學生會不定時查寢,本地的學生提前跟輔導員報備,周末還是可以回家休息的。
這也就意味著蘇小美正式開學後,隻有每周周末才能回家,也沒那個條件親自開車去車站接蘇二哥了。
當她充滿遺憾的在電話裡告訴親哥這個壞消息時,隔著電話線都能聽見那頭慶幸不已的聲音,“不用接站,我們能自己去學校報道,學長學姐們都說了,到新生開學的日子,學校會安排大巴車統一在火車站汽車站接新生。”
聽著那邊充滿不信任的聲音,蘇小美嘴角一拉,不高興的把話筒扔給旁邊的人。
魔鬼二哥瞧不起誰呢,她才不是馬路殺手。
謝容笙好笑的看了眼嘴角都能掛油瓶的蘇小美,拿起她不要的話筒。
他們打這通電話也是告知一下,蘇小美馬上就要開學住校,等她去了學校,想要聯係家裡人就不那麼方便了,也正好問問還動身的蘇振華有什麼需求或者困難,他這邊也好提前為他安排。
蘇小美基本不管這些小事,這個電話他接也說得過去。
謝容笙很快便跟蘇家人友好愉快的交流起來。
電話那邊自然是什麼要求都沒提,蘇振華委婉且堅定的拒絕了謝先生安排人接站的好意,並再次感謝他的傾情幫助——他和他最好朋友的火車票就是托了謝容笙的福才弄到的。
他們身邊都沒有高峰出行的經驗,蘇大哥的經驗也毫無借鑒的地方,他都是等著謝先生讓人把票送手裡的。因此誰都沒想到這茬,等聽人提醒開始搶票時,才發現壓根沒有票了,站票都買不到。
最後求助到謝容笙這裡,才成功搞到了兩張坐票。
謝先生一如既往的神通廣大,建議他們選臥鋪,否則幾十個小時的車程太難熬了。
但蘇振華覺得既然一票難求,臥鋪肯定比坐票更難得,他們也不想麻煩人家太多,有座已經是意外之喜,遂堅持要了坐票。
也是有了這個前提,謝容笙對他們現在的決定毫不意外,也沒過多勸說,簡單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抬頭看到蘇小美還在生悶氣。
謝容笙知道她沒那麼小心眼,更多的是鬱悶又少了個開車炫耀的機會,便好心提醒道:“不能去火車站接人,但你這幾天都可以接送沈凜上下學啊。”
“對哦。”蘇小美眼睛一亮,格局打開,她立刻學會了舉一反三,“那我接送完他,還可以順便接送你上下班呢!”
也算是報答她備考期間,董事長舅舅對她風雨無阻的包接包送了。
麵對她突如其來的熱情,謝容笙隻是輕輕頷首,“你高興就好。”
在蘇小美看不到的角度,他嘴角那抹笑意怎麼看都顯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