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支書已經節節敗退了,謝容笙再恰到好處的出來提醒他們假期難得,輕鬆完成最後一擊。
他們還不知道,蘇小美這次跟新單位簽了八月底去報道,中間有近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他們分彆在村裡和首都辦兩場婚禮,剩下的假期新婚夫妻還能出去度個蜜月——等她正式入職,可不像上學時還有寒暑假,婚假就沒這麼好湊了。
都說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謝總一開口,所有人就都知道他準備有多麼充分了,這個婚簡直非結不可,沒人能阻擋!
劉春芳一聽還有這種好事,簡直喜上眉梢,蘇支書也趕緊就坡下驢,“你說的有道理,大單位的假期都有定數,眼下既然有時間,那就趕一趕吧,把酒擺了再回去上班也行。”
謝父笑嗬嗬道:“婚禮是大事,也彆委屈了小美,這邊短缺了什麼,隻管說一聲,從首都買了送過來,也不費什麼事。”
場麵急轉直下,幾人就著婚禮的時間地點規模聊起來,那叫一個滔滔不絕、熱火朝天。
隻剩蘇小美聽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她單知道資本家的便宜不好占,可沒人告訴她,他們黑心到連這種地方都能挖坑啊。
想當初,他體貼的問她畢業後想要在什麼時間入職,她才知道這個時間原來也能操作,於是靈機一動決定先躺平一段時間,撒嬌打滾求著他幫她把入職時間推遲到九月,這樣她就能再過一次暑假了。
結果撒嬌賣萌的是她,最後連這個假期都便宜了謝容笙。
這是逮著她一隻羊往死裡薅啊。
想她蘇小美從來肆無忌憚、浪的飛起,還是第一次被坑成這樣。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她琢磨著反抗不了雙方家長敲定的婚禮,但至少讓她找罪魁禍首出口惡氣。
於是蘇小美準備開始作妖了。
謝容笙也一眼看出她的不懷好意,卻並不打算做什麼。
他現在是有妻萬事足,隻要蘇小美順順利利嫁給他,鬨騰一點又算什麼,她想爬到他頭上撒野也不是問題。
有些事,不反對就是縱容。
當事人雙方都心知肚明。
蘇小美動手了,然後中途殺出了劉女士這個程咬金。
那天她氣到狗帶,謝容笙又是隨自己處置的架勢,她一時也沒想到要偵查環境什麼的,剛走出客廳就毫不客氣撲上去揪他耳朵了。
蘇二哥老說她跟謝容笙是一物降一物,說她把人吃得死死的。蘇小美自己是不認的,男朋友再怎麼戀愛腦,大佬身份擺在這兒,她對他還是很溫柔體貼的。
像是揪耳朵啦,跪搓衣板啦,她是萬萬不敢的。
也就這次他犯到她手裡,加上她一時氣憤才這麼乾。
不得不說被她揪住耳朵,平時高不可攀的大佬也隻能求饒,這種支配大佬的感覺還挺讓人上頭,隻是蘇小美帥不過三秒,不知道在隔壁房間乾什麼的劉女士,突然舉著菜刀衝出來,看到這一幕,當場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乾什麼乾什麼,蘇小美,你私底下就是這樣欺負謝先……欺負你對象的?”
蘇小美立刻喊冤,然而她揪著謝容笙的手還沒鬆開,為自己開脫的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反而還把在客廳商量正事的蘇支書和謝父他們都喊出來了,見證蘇小美罪證的人又多了兩個。
事實上,蘇支書看到閨女如此“凶悍”的一麵,心情還算平靜,他覺得比起閨女被人欺負,還不如她欺負彆人。
蘇小美唯一的錯誤就是沒有及時消滅證據,讓謝父也看到她欺負他兒子的畫麵。
唉,這孩子啥都好,就是做事毛毛躁躁。蘇支書深深看了閨女一樣,準備厚著臉皮幫她把這茬圓過去,不過還沒開口,謝父已經笑開了,“你看他們感情多好,要不是小美年紀小,我是早就想來提親了。”
蘇支書也嗬嗬一笑,“小美還有些小孩子氣,主要是你們家容笙沉穩體貼,能包容她的小性子。”
“無妨,包容自己的女人是身為男人的責任。聽老婆的話會發達,這是我們家的家訓。”
劉春芳就這麼目瞪口呆看著謝父沒事人一樣,有說有笑跟她男人繼續回去商量婚禮細節,忍不住懷疑謝容笙是不是抱錯了,他們家蘇小美都比他更像親生的。
算了,這些男人都靠不住,監督蘇小美、不讓她變本加厲以至於日後沒人受得了她的沉重責任,隻能由自己扛起來了。
劉女士於是不僅沒有緩和,表情反而更嚴肅了,剜了閨女一眼並撂下狠話,“彆以為沒人管得了你,給我安安分分,好好跟小、小謝相處,再讓我看見你欺負他,你就給我等著!”
本以為逃過一劫的蘇小美:……
生活終究還是對她這隻弱小無辜的小貓咪下手了。
就這樣,有了虎視眈眈、把她當惡霸一樣防備的劉女士,蘇小美痛失給自己找回場子的唯一途徑。
謝父行程匆忙,在敲定婚事的第二天便離開了蘭溪村。
婚期定在半個月後,他表示屆時一定帶著女兒女婿全家出席,也歡迎月底在首都那場婚禮,老家這邊的親朋好友能夠到場,車旅食宿他們這邊全部報銷。
他的所作所為,都展現出了全部的誠意,蘇支書和劉女士自然也善解人意,請他安心回去處理工作,等婚禮再來,他們這邊都能理解的。
謝父便揮一揮衣袖離開,留下一套有條不紊往前推進的婚禮方案。
蘇小美恍恍惚惚,但生活就像那啥,既然不能反抗,不如好好享受,於是她也很快調整心態,接受自己即將英年早婚的現實,並趁機提出兩個對她有利的條件。
首先就是謝容笙自己說的,將在首都和蘭溪村分彆辦兩場婚禮,那她也要過足癮,婚紗和鳳冠霞帔全都要。
關於這點,謝容笙沉吟著表示,他隻請人定製了婚紗,鳳冠霞帔臨時趕製也需要時間,可以先把量身定製的婚紗送老家來,首都那場婚禮在月底,時間更為充裕,那時候嫁衣應該能夠繡好。
蘇小美覺得還不錯。
這年頭隻有大城市的年輕人開始穿婚紗,像他們這村兩年還在流行軍裝結婚呢,過幾天她穿上婚紗、戴好皇冠頭紗,還不得把鄉親們看的眼睛都直了?
等到回首都就換成鳳冠霞帔、珠翠鳳釵,又是一種全新的時尚,把城裡的小夥伴們也驚豔了。
大大滿足她的虛榮心,簡直完美!
蘇小美第二個要求則是從實用性出發,英年早婚是注定的了,她要求五年內不考慮生娃,五年後再商量這個問題。
畢竟五年以後,她也才二十八歲,國家還在提倡晚婚晚育,他們也要以身作則嘛。
謝容笙同樣答應的毫不猶豫。
蘇小美見他都不需要考慮,擔心還是便宜他了,遂趕緊追加一條,“而且不管以後生的是男孩女孩,我們都隻生一個!”
蘇支書他們知道她進了大單位,為了工作也要嚴格執行計劃生育,但蘇小美卻知道這裡麵還有操作性,上輩子她媽媽一個同學,就利用關係搞到了身體不適無法打胎的證明,合法生下二胎,並且工作也不受影響。說到底她隻是進國企,又不是體製內,以謝家的能量,她就是生三胎四胎,工作也丟不了的。
可以生,但也沒必要。
她知道自己嫁了個豪門,繼承人還是要生一個的,謝家這樣大的家產,沈小虎一個人扛得也挺辛苦,蘇小美自己也願意生一個,到時候小少爺也是個十七八歲的大小夥子,正好抓他來幫忙帶崽,等崽長大了再送去給他打下手,形成閉環。
自己啥也不用乾,白撿一個好大兒,完美。
就這樣,蘇小美隻想生一個然後坐享其成,至於孩子他爸怎麼想的?他上輩子可是真寡王,結結實實打了一輩子光棍,這輩子得了她這樣如花似玉的小嬌妻,她還願意給他生猴子,他就偷著樂吧。
還敢對孩子性彆有要求,那可就太不懂事了。
總之,謝總的想法不重要,提前通知一聲,顯得她比較有禮貌而已。
事實也的確如此。
麵對她不容置疑的語氣,謝容笙反而笑得一臉溫柔,“我知道,雖然你畢業簽的是煙草公司,但同時也擁有公職身份,就要響應國家號召,不管男孩女孩,我們都隻要一個。何況十月懷胎那樣辛苦,我也不舍得你受兩次罪。”
早就知道會這樣,但聽他把話說得漂亮又好聽,蘇小美也是受用的,上前勾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一個火熱的吻。
謝容笙也很配合的低頭,環住纖細的腰身,一頓纏綿。
隻是吻著吻著,蘇小美就開始動手動腳了,夏天衣服穿的輕薄,也就方便了她揩油,小手哧溜一下從下擺滑進去,從腹肌一路往上點火。
謝容笙渾身僵直,強自把頭往後仰了兩寸提醒道,“小美,這是書房,你爸媽大哥大嫂他們都在外麵……”
他們回老家一個多星期了,既然早就開過葷,也不會因為換了個地方就天天吃起素。
謝容笙倒也不是不能忍,可他有個熱情粘人的小妖精,蘇小美一到深夜,趁著家裡人都睡著,就要來喊他去她房間,纏人得緊——她還是有點心眼子在身上的,不敢真讓父母看到他們乾壞事,要是主動去他房間,完了她還得趁爸媽起床之前悄無聲息溜回自己房間,那她多遭罪啊。
把地點放在她自己房間,就方便多了,她隻需要享受,用完把人一踹,她閉眼安詳入睡。
另一方麵,自從看到她第一天回來就揪著謝容笙耀武揚威,劉女士從此把他當成了弱小無辜又可憐的小白菜,有事沒事就懷疑她在背地裡迫害他,蘇小美對此感到不服,就想看看哪天劉女士不小心在她房間把“小白菜”抓奸在床,不知道還能不能保持憐愛?
可惜蘇小美這點暗戳戳的小心思,都成了無用功,畢竟她叫不醒一屋子裝睡的人。
蘇家除了蘇小美這朵奇葩,其他都是普普通通的老實人,彆人好意思做這檔子事,他們反而不好意思提。要是沒有結婚的安排,劉春芳這個當媽的還要擔心她鬨出人命不好收場,少不得私下告誡叮囑一番,但他們還有幾天就辦婚禮了,蘇小美就是立刻馬上懷孕也沒關係,小兩口黏乎是正常的,他們睜隻眼閉隻眼也就過去了。
也是他們的視而不見,助長了蘇小美的熊心豹子膽,在他們眼皮底下書房play,不是更刺激?
“沒事,我們小點聲,你帶套了嗎?”她更興奮了,說完還用潔白的牙齒在他喉結輕輕啃咬摩擦,成功看到他脖頸處蔓延上一片粉色。
然後,嘴上說著不要的謝總,口袋裡掏出來好幾個。
蘇小美:……
很好,就知道他也不是啥正經人。
可以放心大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