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蘇小美一番沒心沒肺的言論,讓他有被內涵到的感覺,忍不住提醒道,“我給你定了一套的鑽石項鏈耳環和手鏈,是你說有點過於高調浮誇,都沒把它們帶回老家。這條項鏈豈不是更加高調?”
蘇小美對此理直氣壯,“當時是這麼覺得的,直到看到這條跟婚紗相得益彰的項鏈,讓我臨時改變了想法。哥哥你知道的,我們女人都很善變。”
謝容笙:……
前排豎起耳朵吃瓜的劉峰聽到這裡,差點蚌埠住了。
他不知道前因後果,可彆的男人光明正大給太太送禮物,還是鑽石這樣彆有深意的東西,他們謝總居然還能如此溫言細語,夫綱就這麼不振嗎?
是的,開車的又是劉峰。
他已經是正兒八經的公司高層了,卻厚著臉皮從謝總的現任司機手中把接親這個光榮任務搶了過來,理由是他作為謝總和太太愛情的見證人幫他們開婚車,也是一種完美的象征
劉副總監用這些年鍛煉出來的語言藝術成功打動老板,成功獲得這個寶貝的機會。
今天一大早,以他為首的司機們得到了來自謝總父親的親切友好問號,謝董事長人逢喜事精神爽,親自感謝鼓勵了他們一番,然後送上厚厚的紅包,目送他們出發。
被領導的領導接見,讓劉峰的精神一直亢奮到現在。
紅不紅包的不重要,他就是單純喜歡開車而已。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份簡單的工作竟充滿了挑戰,後麵的新婚夫妻旁若無人爆出驚天大瓜,把他刺激的很努力才握穩方向盤。
身為下屬的劉峰很希望尊敬的謝總支棱起來,事實卻是他被蘇小美三言兩語忽悠的偃旗息鼓,順著她換了另一個話題,看得劉峰簡直要痛心疾首、捶胸頓足,深深為他們謝總婚後的家庭弟位憂心起來。
然而並沒有人在意吃瓜群眾的乳腺。
蘇小美發現有些習俗還是有點道理的,他們婚禮不能見麵,才分彆兩天,這會兒竟有如隔三秋的懷念,讓她分享欲爆棚,一路上小嘴叭叭,恨不得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彙報一遍。
謝容笙也很配合,能夠接上她每一個話題,兩人就這樣有來有往的聊了一路,車子停下的時候,蘇小美還有些發愣,“這就到了?”
說完她隨意往窗外一瞥,看到了謝總的“臨時落腳點”,既不是酒店也不是普通彆墅,而是一棟帶著花園草坪的庭院彆墅。
此時草坪上,已經布置上了無數鮮花拱門和氣球彩帶,小型但不失精致的婚禮舞台也搭建起來了,下麵是紅毯和整齊排放的座椅,顯而易見這是他們婚禮的正式場地。
不僅跟車的親朋好友們被這大手筆震住了,就連蘇小美都看呆了,看了半天才轉頭問謝容笙,“不要告訴我,這彆墅是你買的?”
“不是——”謝總淡定的扔出驚雷,“彆墅是我讓人建的,寫你的名字。”
蘇小美:……
這麼瘋狂的嗎,小縣城沒有星級酒店搞婚慶,謝總就自己挖一棟堪比酒店的豪華彆墅?
有錢人的快樂果然無法想象。
有了大彆墅這個驚喜,謝家接下來那些壕無人性的安排,都顯得平平無奇多了,蘇小美和她的親友團已經見過大世麵,不會再被輕易刺激到,婚禮就這樣有條不紊進行下去。
井井有條,但熱鬨喧天。
因為他們隻有這一場現代婚禮,謝容笙總想給她最好的,連伴郎團都要最高水準,自然也請了專業的婚慶團隊,有司儀和表演人員,交換戒指的重要環節過後,就開始了助興節目。
隻不過演出隊是一群在校學生,他們隻負責表演,場麵還是很健康和諧的。
這時候蘇小美已經敬了一圈酒,補了兩次的妝麵,都遮不住她紅撲撲的小臉,聽著台上中規中矩的表演,她有點蠢蠢欲動,抬頭看向謝容笙,“哥哥~”
謝容笙明白她在想什麼,他是拒絕的,於是在她開口之前湊到她耳邊輕鬆說,“這裡熟人太多,我的情歌隻想唱給你一個人聽。”
蘇小美耳朵被他熱氣一吹,感覺一陣酥酥麻麻,就這麼被說服了,轉頭去找小少爺,“小虎,小虎——”
她高聲喊,正在跟謝父一起認識親戚的小少爺,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對麵和周圍人震驚的目光中站起身,一臉坦然來到蘇小美身邊。
毫無疑問,沈小虎這個名字從此要揚名海內外了。
然而小少爺對此毫不在意,直到他聽見蘇小美的訴求,“小虎你看,這裡有現成的鋼琴話筒和音響誒,上去唱兩首怎麼樣?”
沈小虎:……
在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承諾過要保衛他們愛情的小少爺,隻能硬著頭皮扛下所有,成為現場唯一一個被迫展示才藝的小孩。
說好的上去唱兩首,但蘇小美玩嗨了,帶著愛熱鬨的賓客們一起起哄,於是兩首又兩首,最後她更是自己也跑到了舞台上,帶動了一群同樣人來瘋的年輕客人,一群人開始聲嘶力竭搶話筒,現場一整個群魔亂舞。
謝總好好的完美浪漫婚禮,在最後一小時被破壞得乾乾淨淨。
不過看到他的新娘臉上的滿足幸福,他也隻剩無怨無悔,言笑晏晏將這些玩嗨了還舍不得散場的來賓們一一送走。
婚禮結束,也告彆了親友們,之後的善後工作有謝父他們,身為新人的蘇小美和謝容笙拍拍屁股回了新房,蘇小美開始了新婚之夜的傳統節目——清點財產。
她如今身價倍增,對老家親朋好友的禮金不感興趣,推給父母登記保管。
不過謝總這邊親友們給的紅包,還是值得數一數的,畢竟他們最少都是三位數起步,最高的給了九百九十九,大概要祝願他們天長地久。
而且紅包隻是象征性的,他們真正的隨禮是一份份精心準備的禮物,像是謝容笙的伴郎和姐姐姐夫,一出手都是可以收入國家博物館的藏品!
這才是大豐收啊大豐收。
蘇小美數得很起勁,把來賓們的貴重禮物數了一遍還不夠,又把謝父給的天價彩禮搬出來清點,這才是她下半輩子揮霍無度的保障。
謝容笙看她這麼投入,也就隨她去了,自己先取了睡衣去浴室。
等他一身清爽慵懶的回來,蘇小美還在愛不釋手的摸著四合院房產證,無奈又好笑,索性把這棟彆墅的房產證也翻出來遞給她,“你還有這一本。”
蘇小美於是把新的房本翻來覆去看幾遍,忍不住開始凡爾賽了,“我可真是一夜暴富啊,這一下多了這麼多房產,讓我怎麼住得過來?”
儘管剛洗的澡,謝容笙也不在意蘇小美一臉濃妝和沾滿酒氣的敬酒服,親昵擠進了她坐的單人沙發,攬住她的肩娓娓道來,“這套房子我們大概也就逢年過節,回老家的時候住一住,平時閒置也是浪費,可以邀請爸媽他們常來住住。你看大寶都三歲了,在城裡都可以上幼兒園的年紀,可村裡包括鎮上都沒有幼兒園,如果他們願意搬來我們家,就可以送大寶上幼兒園了。以後他上小學初中,縣裡的條件也隻會比村裡好。”
蘇小美聽著他細致入微的安排,止不住的點頭讚同,“你說的有道理,過兩天我們回門的時候,就可以跟他們說。”
“那你不要忘了。”謝容笙耐心叮囑。
“就算我忘了,不是還有你嗎?”
頂著蘇小美充滿信賴的目光,謝容笙難得拒絕了,“你來說最好,爸媽他們比較沒壓力。”
以支書父親他們的性格,這話確實她來說最可能讓他們同意。但蘇小美關注點不在這裡,她終於舍得放下房本,左手抬起環住他的脖子,右手輕輕撫上這張在燈光下越發深邃迷人的俊臉,上下來回摩挲,語氣親昵調笑,“哥哥,你這麼用心為他們打算,怎麼還想著當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啊?”
“你說錯了,我不是為他們打算。”謝容笙捉住作亂的小手,將它貼在胸口,深邃的目光一眨不眨盯著她,仿佛要把她鐫刻在心底,“我隻為你一個人打算。”
蘇懷瑾感受著掌心跳動的頻率,不受控製的湊上去,在那張性/感薄唇上烙下一個火熱的唇印。
就像是引爆了某個開關,下一秒便是天旋地轉,蘇小美被結結實實壓在了沙發裡,價值不菲的房本金條散落一地。
但她顧不上這些,努力從這鋪天蓋地的吻中找回自己的呼吸和聲音,提醒他,“我還卸妝也沒洗澡。”
“好,我幫你洗。”謝容笙很聽勸,居然真在要命的關頭停下,站起身,然後彎腰將她抱起來。
於是他們的新婚之夜,是從浴室開始的。
糾纏了大半個晚上,在沙發、婚床和梳妝台都留下了他們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