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被女兒說的心思有些活泛了起來,可一想著嬌嬌到底是嫁給了李成達,便是歎了口氣,道了句:“罷了,現在說啥都遲了。”
“有啥遲的,憑咱嬌嬌這年歲,這樣貌,她嫁給誰都使得,要我看,讓嬌嬌和那個坐過牢的和離,回家了我跟她姐夫再給她尋個好婆家。”
嬌嬌聽著程玉嬌這話,當下便是再也忍不住了,她將手中的抹布扔下,回眸向著姐姐看去,程玉嬌被妹妹雪亮的目光一瞧,心裡頓時一怔,道了句:“咋了嬌嬌,你這樣看姐姐做什麼?”
“姐姐,您彆說了,您若再說下去,我們現在就走。”嬌嬌打著手勢。
“你這丫頭,”程玉嬌起身向著嬌嬌走了過來,用指尖戳了戳嬌嬌的腦袋:“三姐還不都是為了你好,你姐夫現在有錢了,認識的可都是些乾大買賣的,姐姐給你尋個好的,不比你蹲在山窩裡強?”
嬌嬌搖著頭,不再理會她,隻仍是去洗著碗。
“這丫頭。”程玉嬌有些恨鐵不成鋼。
待灶房裡的活兒忙完後,姐姐和嫂子們都是聚在一起聊著天,嬌嬌向著堂屋看去,就見男人那邊還沒散,程老爹一臉醉意,顯是喝的高了,但興致仍是十分好,李成達和程遠山的臉上也都是蘊著薄薄的酒氣,不時有笑聲從堂屋裡傳出來,嬌嬌瞧著便是放心了些,待察覺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後,嬌嬌心裡一緊,就見那看著自己的人正是田毅,他顯是也喝多了,見嬌嬌看了過來,便是衝著嬌嬌笑了,嬌嬌心裡又是懼怕,又是惡心,隻將灶房的門“咣當”一聲關上了。
冬日天暗的早,到了下午又是紛紛揚揚的飄起了雪花,二姐和四姐家中尚有婆母,不敢在娘家久留,吃了午飯沒過多久便是回去了,嬌嬌也想回去,可見父親正拉著李成達,翁婿兩也不知道在那裡說著什麼,兩人都是一臉的高興,聽女兒說要回去,程老漢連連擺手,隻道晚上要她和李成達在娘家歇一晚,第二天再走。
程母看了眼天色,也是跟著程老漢一道挽留,嬌嬌見李成達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又見丈夫喝多了酒,也不忍心再讓他冒著寒風趕路,便隻得留了下來。
到了晚上,程老漢又是喝多了些,說起話連舌頭都打直了,程母無可奈何,隻衝著嬌嬌吩咐道:“嬌嬌,灶房裡熬著雞湯,你快去給你爹端一碗來,給他醒醒酒。”
嬌嬌應著,匆匆去了灶房,剛打開鍋蓋,就見鍋裡的雞湯冒著濃鬱的香氣,嬌嬌端起了碗,剛為父親盛了一碗鮮湯,就聽得身後響起一道腳步聲,而後便聽“吱呀”一聲響,灶房的門被人合上了。
嬌嬌心裡大驚,回眸看去,就見一道清瘦的影子鬼鬼祟祟的跟著她進了灶房,不是旁人,正是她的三姐夫田毅。
看見他,嬌嬌的臉色倏然變的蒼白起來,兩年前的那一幕又是闖進了腦海,當年在三姐下聘時,便是這個田毅趁人不注意,將她一把抱進了裡屋,在她身上亂摸一氣,喘著粗氣在她耳邊說著那些混賬話,嬌嬌,姐夫喜歡你,第一眼就喜歡,以後嫁給姐夫好不好?等姐夫有錢了就來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