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醫連忙探上了邱定安的手腕,少傾,那軍醫眼底滿是悲痛之色,與李成達道:“侯爺,王爺他已經去了。”
“王爺……”
“王爺!”趙友德等人都是撲了過來,帳中頓時響起了哀嚎之聲,李成達仍是怔怔的站在那,他看著邱定安的麵龐,隻覺得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邱定安竟真這麼去了。
“侯爺,您身上也有傷,讓屬下為您包紮一下吧。”那軍醫小心翼翼的看著李成達,大著膽子開口道。
“不用,”李成達聲音沙啞,他的腳步有些踉蹌,隻慢慢走出了帳子,聽得主帳中傳出哭聲,帳外的士兵們便都心知邱定安已是傷重離世,很快,軍營中的哭聲響作一團,李成達閉了閉眸子,等再睜開時,李成達隻覺有東西似乎在咯著他的手心,繼而才想到,他的手中握著的,是邱定安臨終前交給他的虎符。
齊州城。
聽完了鈴兒的話後,嬌嬌的小臉如雪,喃喃的開口:“王爺戰死了?”
“是啊夫人,王爺殺死了南陽王,卻死在了褚老將軍的手裡。”
嬌嬌隻覺得心裡充滿了悲傷,許是察覺到母親的心緒,腹中的孩子在此時劇烈的動彈了起來,嬌嬌連忙撫上了自己的肚子,“不怕,孩兒不怕……”
“夫人,您也不要擔心,侯爺他們都在,會沒事的。”鈴兒連忙安撫著。
“王爺他才三十四歲,他還沒成親呢,他是曉月唯一的親人啊……”嬌嬌的眼圈紅了,眼瞳中閃爍著淚花,她一直都記著,邱定安是他們夫妻的恩人,雖然在玉水村時是他們先救了他,可後來若沒有他的收留,她和李成達又怎能有今天?他是他們一家的恩人啊!
嬌嬌的眼淚滾滾而下。
“夫人,可快彆哭了,您現在懷著孩子,不能傷心的。”鈴兒見嬌嬌落淚,想起李成達臨去前的吩咐,頓時手忙腳亂的為嬌嬌擦拭著。
“曉月怎麼能受得了,她怎麼能受得了……”嬌嬌輕聲呢喃著,隻覺得心裡十分難過。
長梁山,褚家軍大營。
夜色已深,魏明曦卻還不曾歇息。
驀然,魏明曦隻聽見遠處傳來一陣嘈雜,在寂靜的夜裡隻顯得異常的清晰。
“出什麼事了?”魏明曦離開了帳子,對著守衛問道。
“回殿下的話,在褚老將軍的帳子裡抓住了一個刺客,已是被人帶下去嚴加拷問了。”見魏明曦相問,頓時有守衛恭聲道。
“刺客?軍中守衛森嚴,怎會有刺客?”魏明曦心中一驚。
“據說是個姑娘家,扮做了藥童,給褚老送藥的時候突然發難,褚老問她是誰,她卻說什麼要為她哥哥報仇。”那守衛隻將自己知曉的事儘數告訴了魏明曦知曉,語畢忍不住加了句:“倒真是不自量力。”
魏明曦卻是麵色大變,立刻問道:“這個姑娘現在在哪?”
邱曉月被押在了俘虜營。
她的手上與腳上都是被拷上了鐵鏈,一個身形魁偉的男子手持鐵鞭,立在她麵前,喝罵道:“說,你究竟是誰?是誰指使你的?你在軍中可還有同謀?”
邱曉月麵色冷到了極點,她一語不發,隻向著那彪形大漢吐了口唾沫。
“好你個野丫頭……”那大漢大怒,揚起鐵鞭眼見著便要向著邱曉月身上打下去。
“住手!”魏明曦衝了進來,看見的便是如此一幕,當下便是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