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脫衣服?背過去?
祝嘉會被江斂突然的話說到愣了下,“啊?”
江斂低頭,擰開手裡的身體乳,淡淡說:“上次要我幫忙擦身體乳的不是你嗎。”
祝嘉會:“……”
大哥,這都多久前的事了,你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長了。
祝嘉會還想說點什麼,人卻被江斂拎小雞一樣轉過去,緊接著披在身上的外套被抽去。
祝嘉會不知道這人受了什麼刺激,但還是配合地把自己的長發捋到一邊,安靜地垂下頭。
很快,微涼的乳液從他掌心覆到後背皮膚上,突然的肌膚觸碰讓祝嘉會像過了一道電,身體莫名瑟縮了下。
祝嘉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她咽了咽口水,小聲道,“你刮膩子嗎,能不能溫柔一點。”
江斂還是第一次給一個女人抹乳液。
他頓了頓,隻得重新調整力度,掌心一點點在她細膩柔軟的後背揉開,直到那些乳液徹底滲透。
從後背到肩胛骨,每一寸肌膚,緊貼著彼此的感官。
這個緩慢又蠱惑的過程裡,祝嘉會吊帶的左側肩帶突然滑落,大片肌膚暴露,淡淡的香味帶著溫度蒸騰在空氣裡,江斂手掌不覺升起熱意。
他動作停了停,似在克製些什麼。
祝嘉會見他停下,以為好了,趕緊披上外套,“可以了,下麵的我自己夠得著。”
江斂低下頭,把身體乳放到一邊,“以後每天我都會過來。”
祝嘉會:“……?”
江斂說完就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頭道,“保鏢的工作是保護你,其他的事還是有點界線。”
祝嘉會:“???”
這男人在發什麼瘋,她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怎麼了,這年頭讓保鏢跑腿買個東西都不行了嗎。
他江家規矩還真是多。
-
第二天祝嘉會起床時,孟川已經在樓下候著,他換上了和大山一樣的西裝製服,看起來終於有了從前保鏢的風範。
“昨天睡得怎麼樣,還習慣嗎。”祝嘉會問他。
孟川站得筆直,“習慣。”
他倒是閉口沒提,江斂那位叫大山的保鏢,抓著他聊了一夜的天,讓他煩不勝煩。
“你習慣就好。”祝嘉會有些無聊地吃完早午餐,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歎了口氣,“今天做點什麼好呢。”
孟川:“小姐想去哪裡。”
祝嘉會撐著脖子望門外的明媚天氣,忽然想起昨天杜之灝打來的那通電話,馬上給他回過去,“表弟,你昨天說帶我出去玩,有什麼好推薦?”
江斂早前叮囑過杜之灝,如果祝嘉會覺得無聊,要儘一下地主之誼陪陪她。
所以杜之灝格外熱情,“還不都是嫂子你一句話的事,你想去哪裡,我來安排!”
雖說現在不需要擔心出門會被祝艋的人抓回加拿大,但祝嘉會好歹也是綜藝在身上的紅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她想玩,又想低調地玩。
“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刺激的,人還少的地方?”
杜之灝雖然是個超級玩家,但尋遍這滬城,也沒有祝嘉會提出的這種自相矛盾的地方。
但這些對杜之灝來說都不是難事:
“包在我身上,今晚我組局,讓嫂子體驗一下滬城的夜店文化,保證人少,刺激還好玩。”
祝嘉會早就聽過滬城的夜晚紙醉金迷,十裡洋場繁華熱烈,來到滬城這麼久,她的確還沒去酒吧這種地方玩過。
祝嘉會被杜之灝說得動了心,當即答應下來,兩人約定晚上7點在某酒吧門口見麵。
孟川不太放心,“這個杜少爺不太靠譜,我們真的要去嗎。”
“怕什麼。”祝嘉會不以為然,“我去玩,還怕他把我賣了不成。”
孟川隻是保鏢,祝嘉會這麼說了,他隻能跟著隨行。
傍晚6點50,兩人到了約定的酒吧門口。
一般來說這樣的酒吧晚上八九點才開始營業,但杜之灝說為了讓祝嘉會有個良好的體驗,實現“人少”的目的,他特地包了場,所以七點就能過來玩個痛快。
踏進酒吧大門之前,祝嘉會對滬城的夜店文化充滿了期待。
踏進酒吧大門之後——
“嘭”一聲,兩束禮花炮突然衝到祝嘉會頭上炸開,孟川頓時戒備地看向四周,卻看到杜之灝樂嗬嗬地站在一旁:
“歡迎嫂子!”
祝嘉會&孟川:“……”
……大可不必。
雖然這迎接禮有些幼稚,但總算是一片好心,祝嘉會禮貌謝過,“謝謝弟弟,弟弟有心了。”
杜之灝摸摸腦袋笑,“應該的,應該的。”
整個酒吧都清了場,舞台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祝嘉會問:“就我們幾個人嗎?”
“哪能啊。”杜之灝神秘兮兮的,“今天我可是請了一整個團隊來給嫂子你助興。”
聽杜之灝這語氣,祝嘉會好像明白了什麼,會意地笑出來,“你小子可以啊。”
說完她找了個空位坐下,對杜之灝說:“那趕緊開始吧。”
“好嘞!”杜之灝先讓人給祝嘉會送來一杯果汁,而後拍了拍手。
室內燈光熄滅,舞台燈光亮起。
祝嘉會一瞬不瞬地盯著舞台,心裡期待著待會是先出來妖豔男模大扭四方,還是什麼激情猛男肌肉秀,然而幾秒後——
“當當當當……”
鑼鼓聲起,一個臉上畫著水彩,身披戲服,頭戴珠花盔頭的女演員緩緩出來。
祝嘉會一口橙汁噴了出來。
???
滬城的夜店文化這麼高級的嗎。
祝嘉會目瞪口呆地看著台上的演員,“表弟,這是什麼。”
杜之灝熱情
介紹,“嫂子,這是咱們滬城的傳統昆曲文化,好聽的呢。”
祝嘉會:“………………”
耳邊已經傳來花旦演員的唱腔,淺唱低吟,風姿楚楚,認真來說,的確韻味十足。
可祝嘉會來的是酒吧,酒吧啊!
祝嘉會無語,“你平時在酒吧也聽這些?”
“那當然不是,”杜之灝閉了閉嘴,有些無奈,“主要我也不敢把我那一套帶給你玩啊,我哥知道了會殺了我。”
好家夥,祝嘉會隻能說一句好家夥。
她看了眼台上正在唱戲的花旦,一口氣堵在胸口,半晌,到底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等這出昆曲唱完,接著又上演了什麼說書,什麼獨腳戲,還有什麼滑稽戲的傳統文化表演。
祝嘉會生無可戀地坐在下麵,真心覺得那什麼滑稽戲應該由她主演。
她坐在這裡就是個滑稽。
晚上八點半,接受了一個半小時的文化熏陶後,杜之灝笑嘻嘻地告訴祝嘉會,“嫂子,我哥的車在外麵等著了,來接你回家。”
祝嘉會:“……”
老板親自來接未婚妻回家,孟川隻好先行離開。
祝嘉會在杜之灝的帶領下出門,上了江斂的車。
關上窗,車輛緩緩離開酒吧。
見祝嘉會一言不發地看著窗外,江斂問:“怎麼,不好玩?”
祝嘉會聽了一晚上的戲,滿腦子都是咿咿呀呀的腔調,悶悶道:“有你這個表哥壓著,你覺得杜之灝能帶我玩什麼好的。”
這膽小鬼甚至連杯酒都不敢給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