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一臉茫然，但還是點頭，“……好，好。”
之後的時間裡，沒人知道祝嘉會在江斂的臥室做什麼，直到5點半的時候，江斂給她打來電話：“我現在過來接你。”
祝嘉會抿唇，“不用啦。”
“怎麼。”
“你回家，我在你家裡等你。”
還不等江斂問，祝嘉會藏不住秘密地笑，“你不是要我補你驚喜嗎，回來看驚喜。”
“……”
手機那頭莫名靜了下去，祝嘉會眨了眨眼，“江斂？”
微頓兩秒，江斂回複：“好，我現在回來。”
祝嘉會美滋滋，“等你呀。”
掛斷電話，江斂長長地呼了口氣，沉默許久才叫來周岩，“讓餐廳那邊不用準備了。”
周岩愣住：“您的意思是？”
“計劃取消。”
“……”
江斂站在落地窗前，低頭看著拿在手裡一天的戒指盒，又無奈地笑。
誰會想到，祝嘉會也在偷偷給自己準備驚喜。
他們還真是什麼事都能想到一起。
罷了。
收起戒指，江斂穿上衣服下樓，驅車往家裡趕。
到家的時候剛好6點，暮色垂落，整個大宅亮著溫暖的光。
江斂以為進家門的那一刻，會跟之前在祝家一樣，看到許多的氣球，彩帶。
可沒有。
客廳和過去沒任何區彆，甚至連個人都沒有。
江斂有點奇怪，正打算上樓，便看到扶梯上貼了個字條——
「請去三樓臥室查看你的驚喜。」
江斂看著熟悉的字跡，唇角輕輕彎了彎。
他便徑直朝自己的臥室走去，到了三樓門前，他停了停，帶著幾許期盼地推開了房門。
房裡的窗簾全部拉上，燈沒開，但有隱隱晃動的光。
江斂慢慢走進去，視線首先落到地麵灑落的玫瑰花瓣上。
玫瑰花瓣並列地擺了兩排通往裡麵，花叢穿插著發光的燈帶，鋪出了一種花路的感覺。
江斂有點想笑了。
他跟著“花路”往裡走，很快便看到擺在吊櫃上的兩個香薰蠟燭，燃著淡淡的玫瑰香。
房裡每個角落都透著讓人心動的曖昧，直到江斂抬眸，看到了花路的儘頭——
玫瑰花瓣鋪出了一個心形。
心形的中間，擺著一張人高的易拉寶支架。
而自己的照片，正穩穩綻放在一堆大紅大紫的炸裂文字裡。
江斂定在那，忽然腦門一陣嗡。
「帥哥從不孤單！」
「江總注定不凡！」
「江斂勇敢飛，酒酒永相隨」
「本人性感未婚夫滬城第一帥」
「為你瘋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牆！」
房裡的燈這時突然打開，祝嘉會從易拉寶後麵冒出來，像個小孩似的雀躍地抱住江斂的頸：“哈哈，是不是很特彆，很驚喜？”
江斂從這些句子裡緩衝回來，攬住祝嘉會的腰，“……嗯。”
“那你喜歡嗎？”
江斂閉了閉嘴，“……喜歡。”
得到肯定，祝嘉會又神秘地側到他耳邊，“我今天可是給你準備了雙重驚喜哦。”
說實話，江斂有點不敢期待了，“還有驚喜？”
“先把飯吃了再說。”祝嘉會拉著江斂下樓，原本還空無一人的樓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擺好了食物。
還是燭光晚餐。
“你做的？”江斂很意外。
“……我讓梅姐他們做的。”
有祝嘉會這句話，江斂竟莫名放心了些。
畢竟有了剛剛那一出，如果這晚餐真是祝嘉會安排的，江斂可能會隨時擔心吃出什麼稀奇古怪的菜式。
祝嘉會給兩人倒上一點紅酒，坐下說：“我們乾個杯吧。”
江斂舉杯，“說點什麼？”
祝嘉會想了想，“就祝我們第一個情人節快樂，以後的每一個情人節都快樂。”
江斂：“好。”
玻璃杯輕輕碰撞，江斂抿下一口，低著頭，忽然說：“其實今天原本是我想跟你領證的日子。”
祝嘉會怔住，“什麼。”
江斂輕蕩著手裡的酒杯，“去年你還沒走的時候我就在計劃，12月抽空去見你的家長，2月14號，也就是今天，跟你領證。”
氣氛突然又感傷了。
祝嘉會默默伸出一隻手握住江斂，本來是想安慰，可話到嘴邊她又沒忍住：“你挺會想啊……”
江斂：“……”
江斂看她：“你不願意？”
祝嘉會收回手，低著頭抿唇，“哪有人直接去領證的，都未婚夫了，這點覺悟都沒有？”
江斂知道祝嘉會在說什麼，但也學起她平日裡的裝傻，“嗯？不直接領證，還需要做什麼。”
祝嘉會閉了閉嘴，想說，又有些不好意思，乾脆悶頭吃飯，“我不管，你自己想。”
江斂繼續逗她，“萬一我想不到呢。”
“那就什麼時候想到什麼時候領。”
江斂微微笑，叉了盤子裡一塊切好的牛肉送到她嘴邊，像是做保證，“好，我努力想想。”
祝嘉會這才滿意地彎了彎唇，張嘴吃下江斂喂來的食物，“這還差不多。”
她又倒酒，“那你要加油哦。”
江斂配合地舉了杯，見她一口喝完，勸道：“少喝點。”
祝嘉會不以為然，“一點紅酒沒關係的。”
江斂說了她幾次，但見她今天好像很開心，便也沒再阻攔。
燭光晚餐吃完，兩人不知不覺喝完了整瓶紅酒。
祝嘉會臉頰微微有一點紅，拉著江斂上樓，“現在，我要去給你第一個驚喜。”
江斂看著已經有些上頭卻還記得給自己驚喜的女孩，莫名想笑，“你要不要先去睡一會？”
祝嘉會隻聽到一個“睡”字，打了他一下，“你急什麼，驚喜不要了？”
江斂：“……”
祝嘉會把江斂拉到臥室，然後開始脫自己的外套。
她喝了酒，人有點熱，脫到隻剩一件貼身的毛衣後，才走到江斂麵前。
頓了頓——
伸出一隻手勾住江斂的領帶，把人扯到麵前。
江斂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不做聲，喉結微動地看著她。
祝嘉會慢慢幫江斂解開領帶，丟到一邊床上，而後把他拉到衛生間，打開門。
她臉紅紅地趴在門邊，把他推進去，關門前朝他曖昧地眨眼，“你先洗澡。”
江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