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才知道,他被一個瘋子傭人在寒冷的冬天關在酒窖裡一天一夜,用刀子在他身上劃了很多細小的傷痕,不知道是後來良心發
現還是怎麼著,沒再傷害他,但當著他的麵自殘,還把阿崇養了很久最喜歡的那隻貓虐殺掉了,貓毛染著鮮血散落一地。”
“我沒親眼看過那個場麵,但光聽劉管家描述就感覺呼吸不暢,痛苦後悔得要死。”
“賀遠森那時一心撲在自己心愛的女人身上,不管他,失蹤這麼久,才有人去找他。他爺爺當他是將來繼承公司的工具,發生這種事情,隻讓他學著自己克服。”
“我讓他跟我走,他就和我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要是恨我也就算了,我心裡會好受一點,可偏偏……”
後麵的話止於唇邊,岑霽聽到對方的聲音有些哽咽。
眼前美麗的女人眼尾依舊是上揚含笑的,眼底卻泛起一片晶瑩的水光。
隨後意識到有些失態,那雙眼睛使勁眨了眨,水光淡去,眼尾又染了紅。
岑霽拿過去一張紙巾。
想像之前安慰秦荔阮一樣安慰她,卻發現無從開口。
上次隨賀總一起去山區,晚上兩人幫受傷的流浪狗建石窩的時候,他問過賀總為什麼對“毛絨絨”有心理障礙。
當時賀總的回答雲淡風輕,沒說自己也受到過身體上的傷害。
岑霽雖然在腦海中拚湊構想了一下那個畫麵,可還是沒有褚女士將完整的經過講述出來的衝擊性大。
“我說這些沒有彆的意思,也不是故意想讓你聽我倒苦水。”褚藜吸了吸鼻子,拿起紙巾輕拭了下眼角。
然後,她就是岑霽初見她時笑意舒雅,美麗無缺的模樣。
“隻是想讓你知道,阿崇沒有大家說的那麼可怕,他的冷漠不是出自他本心。”
“嗯。”岑霽對於這一點其實早就知道了,甚至有時候還會給人很溫柔的錯覺。
隻是岑霽不太明白,賀總的媽媽為什麼要和自己說這些。
她不是說約自己來咖啡館隻是想向他了解賀總的近況嗎?
怎麼問了自己一些信息後,就說起了過往。
不過,這些過往確實讓岑霽感到意外。
他一直自認為還算了解賀總,可直到這一刻才發現,他的了解隻是冰山表麵。
也是這時岑霽依稀明白過來,賀總過生日那天準備插蠟燭許願時,說的那句“曾經也會有期待,後來就沒有了”的話是什麼意思。
以及為什麼想象不出天馬行空的畫麵。
難以想象一個不到十歲的男孩,在母親那方遭到厭惡,父親這邊漠視的情況下,是怎麼一點一點築建出心理防線,說出“不再需要你們”這句話。
還在後來的某一天,提起往事風淡雲輕。
就好像一切不過是一陣從眼前飄蕩過去的青煙。
“還好。”岑霽凝眉思索間,看到對方笑意舒展開,語氣也添了慶幸,“還好阿崇現在有了你。我一直擔心因為我們讓阿崇對一切都是漠視態度,對任何事情提不起興趣,還擔心他像彆人那樣說的是無性戀。”
“現在因為你,他身上多了很多人情味和煙火氣,雖然我很久沒看到他了,但明顯感覺到他和以前不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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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話語。
什麼叫賀總有了我?
是說自己在賀總身邊當助理嗎?
可要是這樣的話,自己沒那麼大的能量吧?
他不是一直在做自己的本職工作嗎?
“抱歉,褚女士,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岑霽如實告知自己的疑惑,“我隻是賀總身邊的一個普通助理,不敢說對他產生這麼大的影響。”
“普通助理?”褚藜眼裡掠過一絲疑惑,隨後想到應該是害羞,於是笑了笑,“在我麵前你就不用害羞了,放心,我不會阻止你們。”
“您不會阻止我們什麼?”岑霽更納悶了,他剛才是聽漏了什麼嗎?
“不會阻止你們交往呀。”褚女士星星眼,“我不是不開明的家長,隻要你們幸福就好。”
岑霽聽了這句話,微微睜大眼睛,半晌反應過來,差點打翻捧在手心裡的咖啡杯。
“那什麼,我沒有和賀總在交往!”
岑霽終於明白賀總的媽媽為什麼要拉著自己說這些話了,原來以為自己和賀總在交往。
可是並沒有啊,而且褚女士是從哪裡聽說的這樣的話。
“你們兩個沒有交往嗎?不是說已經同居了嗎?”
岑霽:“?”
岑霽更震驚了,慌不擇言解釋:“沒有同居,就是一起睡過兩晚,什麼都沒發生。”
說完,後悔死。
這是什麼有歧義的話!
“我是說,因為一些意外,賀總留宿過我家,我也留宿過賀總那裡,但就是普普通通睡覺,我們兩個之間什麼都沒有。”
“是嗎?”褚女士顯然有些意外,微微輕蹙起眉,喃喃一句,“怎麼會這樣。”
“他是……不太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