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然震驚道:“怎麼可能?!”
她趕忙跑上前也跟樓延那樣一個個檢查過塑料模特,但她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宋雨然一臉的不敢置信,嘴裡直呼“不可能”,她還重複了一遍昨晚的動作,然而洗了好幾遍手,她也沒有見到昨晚那個朝她逼近的塑料模特。
一番折騰下來,宋雨然眼神裡也不由升起了一絲對自己的懷疑。
難道真的是她看錯了嗎?
樓延沒有就此結束今晚的檢查,他帶著宋雨然走遍了公司每一層樓,但整個公司都走遍了,樓延的危機感知也沒發動一次。
這會兒的時間已經超過了昨晚宋雨然下班的十點,樓延已經可以確定,他的公司裡現在沒有任何詭異。
樓延帶著宋雨然離開了公司,鎖上後門後,宋雨然蔫蔫地跟樓延鞠躬道歉,“對不起樓總,是我任性了。我覺得秦助理或許說對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麼靈異事件存在,昨晚我見到的塑料模特應該是我看錯了。”
她臉色蠟白,聲音低弱,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放鬆,“對不起樓總,我給您添麻煩了,給公司添麻煩了。”
良好的認錯態度讓樓延接受了她的道歉,樓延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探究未知不是錯,想證明自己也不是錯。但違反公司規定是錯,放任自己冒險也是錯,如果你今晚真的碰到了那個會動的塑料模特,你覺得你還會那麼幸運地再逃過一次嗎?”
宋雨然試圖想象了一下自己獨自麵對塑料模特的場景,脊背一寒,臉上冷汗滑落,她使勁搖了搖頭,後怕地道:“樓總,我以後不會再這麼冒失了。”
說完,她不由為樓延的好心勸解感動,雙目水汪汪地看著樓延,“樓總,謝謝你這麼關心我的安全……”
樓延翻了個白眼,非常沒有情調地冷嘲熱諷道:“如果你死在我的公司裡,造成的損失誰來賠?”
宋雨然的眼淚直接收了回去,她尷尬地笑了笑,心裡不由嚎叫道:資本家啊!真是標準的資本家想法!
知道宋雨然沒有開車過來後,樓延順便將宋雨然送回了家。
在轎車即將離開公司的時候,樓延忽然之間,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一股窺探的視線從身後傳來。他敏銳地轉過身看去,高大而偉岸的大廈樓漆黑一片,沉入夜色之中,隻有一排排玻璃反射著黯淡的月光。
“樓總,怎麼了?”副駕駛的宋雨然問道。
樓延微微皺眉,搖了搖頭,回過頭踩著油門離開。
一夜飛速過去。
第二天一早,樓延就被手機鈴聲給吵醒了。
他煩躁地睜開眼,拿起手機一看,“溫一安”三個字正在瘋狂閃爍。
手指一劃,電話接通之後,溫一安不敢置信且帶點顫抖的聲音傳來:“樓延,東黍死了!”
樓延挑挑眉,殘存的困意因為這個好消息而消失殆儘。他起身靠在墊高的枕頭上,嘴角勾起,懶洋洋地閉著眼睛道:“恭喜啊,你們狂信徒的頭領又死了一個。”
溫一安捂著嘴巴,臉色發白,心中對樓延的忌憚更上一層,“你——你是怎麼做到的?”
僅僅隻是三天而已,樓延是怎麼悄無聲息殺了一個狂信徒中實力很強的頭領的?
東黍的能力不在溫一安之下,而東黍死亡的時候更是詭異無比。他是突然暴斃而亡,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暴斃而亡。
但溫一安知道東黍身體健康,沒有任何病症,根本就不會出現暴斃而亡的情況。
東黍這個例子好好地給溫一安上了一課,讓溫一安對樓延的可怕有了更好的認識。她心中潛藏的各種想法全被東黍的屍體下儘數壓下——當一個人的實力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什麼算計與反抗都會變得蒼白而無用。
這也是樓延故意當著溫一安的麵用奪命手機給東黍撥打電話的原因。
樓延對東黍的死亡早有預料,全世界唯一能逃得過奪命手機追殺的人隻有傅雪舟一個。這個他沒見過甚至也沒聽過的東黍又算個屁?
樓延嘴角笑意更深,他不急不緩地道:“不該問的不要問,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溫一安。”
溫一安是個聰明的女人,隻從樓延的一句話裡就聽出了他的警告和威脅,她沉默了幾秒鐘,鄭重地道:“樓延,我從一開始就沒想要和你成為對手,對於李先生的事我深感抱歉和後悔,如果有我能補償的地方我一定儘力補償,還請你不要將這種手段用在我和我弟弟的身上。”
“你已經成為我們的人了,我又怎麼會讓你死呢?”樓延笑了兩聲,早上剛睡醒的聲音還帶著性感的沙啞,他隨手捋了一把亂發,“至於你那個弟弟……溫一安,我昨天和他碰麵了,他對我的態度讓我很不爽。”
溫一安猛地捏住了電話,當機立斷地道:“我明白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再出現在你麵前。”
在見識到樓延實力的冰山一角後,她清楚地明白如果她那個放浪的弟弟真的盯上了樓延的話,被毀掉的絕對不是樓延,而是她的親弟弟。
“很好,看在你的麵子上,昨晚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他計較,”樓延笑了笑,“……哦,對了,你們狂信徒內部有沒有關於成江市圖書館的消息?”
“你果然也收到了娛樂場的邀請函,是打算接受邀請嗎?”溫一安複雜地道,“有,詭異狂信徒受到詭異的偏愛,所以會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內部消息。影刹大人曾跟我們透露過娛樂場的內容,但也隻有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影刹大人告訴我們,這是一場——”
“大逃殺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