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傅雪舟並沒有阻止他,因為傅雪舟和樓延心知肚明,樓延的精神力不足以再使用一次詭異能力了。
樓延雙眼幽暗,他的餘光瞥向角落裡那堆黑色獄警服,眼中一閃,忽然雙臂撐著傅雪舟的肩膀借力,長腿盤上了傅雪舟的小腿。
傅雪舟身體一頓,他從樓延的唇內退開,將樓延往上一抬抵在牆壁上,雙手托著樓延的大腿處防止他滑落,然後低頭靜靜地看著樓延。
男人的身形瘦削高挑,陰影籠罩下,正好遮住了樓延的身體。
此時此刻,傅雪舟的臉上再也無法帶上無情無欲的假麵。他的麵上泛起薄紅,瞳孔漆黑到泛起微不可見的猩紅色,俊美麵容上輾轉出來的晦暗神色表露無遺,幾乎讓被他注目的人能“騰”地一下全身燒起火,隻想和他一起沉淪。
樓延的唇內被帶出幾縷銀絲,他懶洋洋地靠在牆上,黑發淩亂,唇色被親得殷紅。長而直的雙腿從傅雪舟的腰部穿過,懶懶垂落在傅雪舟的腿後。
樓延抬起手隨意擦了下嘴角的口水,衝著傅雪舟挑了挑眉。
傅雪舟眼中有東西浮浮沉沉,他再次俯身咬住了樓延的唇。
樓延鼻息炙熱,借助傅雪舟雙手托舉他的力氣牢牢將雙腿纏在傅雪舟的腰間,等傅雪舟將他完全抱起來的時候,樓延往前一靠,下巴抵在了傅雪舟的肩頭。
好燙……
無論是他的身上還是傅雪舟的身上,溫度都很燙。
樓延側頭,輕輕咬上了傅雪舟的耳朵。他這一次沒有咬破傅雪舟的皮肉,但樓延的喉中卻好像升起了當初撕咬傅雪舟耳朵的血腥氣味。樓延舔舔唇,倏地攥緊了環住傅雪舟脖子的手臂,雙腿用力絞動傅雪舟的腰部,整個人往後一墜,運用全身力量巧妙地把傅雪舟整個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傅雪舟的背部砸到了地麵,壓住了樓延的囚犯褲子上。
樓延坐在傅雪舟的身上,整個洗澡隔間隻有那麼大一點的地方,他伸手就能夠到他之前放在角落裡的獄警衣服和獄警衣服下麵的精神力針管。
樓延毫不猶豫地伸出手,鑽入獄警衣服裡麵去摸最下方的精神力恢複針。
然而下一刻,樓延全身一僵,難以置信地看著身下的傅雪舟,摸索精神力恢複針的手也僵在原地。
傅雪舟銀發披散了一地,他身上的浴巾已經散開,撩起眼皮,專注地盯著坐在他腹部的樓延看。
有東西碰到了樓延。
樓延被這個意外搞得大腦空白,完全忘了自己應該乾什麼了。
在他愣住的這一瞬間,傅雪舟雙眼眯起,不懷好意的動了一下。
怪異感更深了。
“……”
樓延猝不及防悶哼一聲,額頭大顆大顆的汗珠子掉落,他抖著手繼續在獄警服裡摩挲,沒摸到針管,但是摸到了冰冷堅硬的白色獵人麵具。
樓延腦海中忽然靈光閃過,心中一喜,他匆匆忙忙地從衣服裡麵掏出麵具飛速地給自己戴上,聲音微顫,狠戾地警告著:“我現在是獵人,你他媽彆動了傅雪舟!你攻擊我要受到懲罰,你動一下就是攻擊我,聽到了沒有?!”
獵人麵具厚重,隻給雙眼留出看向外側的洞口,樓延從這雙眼睛洞口裡看著傅雪舟,對上了傅雪舟漆黑的、幽暗的,泛著隱隱血色的雙眼。
傅雪舟在他的注視下,竟然無視警告的又動了一下。
攻擊獵人的懲罰下一秒就落到傅雪舟的身上,銀發男人猛地揚起修長脖頸,汗水密密麻麻地遍布他的全身。他蒼白的身軀被巨大的電流疼痛電得抽搐了幾下,青筋在手臂和脖頸上浮現,傅雪舟雙眼中的血絲翻湧。
在這樣讓人全身無力、無比痛苦的規則懲罰中,銀發男人呼出了幾口熱氣,手指蜷縮著動了動,他的雙目從聚滿水珠的天花板移到樓延的身上,嘴角微微勾起,然後,他硬生生地再次冒犯了樓延一下。
隔著那一層薄薄布料,連接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