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逐漸深沉,床上逐漸激烈。或許是鬼婚契的影響,或許真的是男大一開葷真的比鑽石還硬,樓延本來以為乾巴巴地來那麼幾下敷衍下鬼婚契就完了,但傅雪舟從進去的第一下開始,表現得就隱隱出乎樓延的預料。
傅雪舟比他想象的要激動很多。
那東西本就可怖,進去得很不容易,卻在樓延的身體內好像更大了一圈。傅雪舟的動作很大,力氣也很大,攥著樓延腰部的手幾乎要捏碎了骨頭。
樓延握著拳頭,死死閉著眼,又怒又驚地想,傅雪舟在想什麼?!這有些過了!
但一個睡著了的人,哪裡能夠說些什麼呢?
在更大的情.潮席卷而來的時候,樓延隻能安慰自己這是鬼婚契的影響,然後抱著叫囂著不妙想要退後的本能,悶哼著咬住了唇肉。
然後無能為力地被帶著在海麵上一晃一蕩。
*
次日,早上八點,天色陰沉。
雨下了一天一夜,早上起來竟然還在下著。李三新起床準備好了早飯,在粥快要熬好的時候一個個把人叫醒,最後來到了樓延的房間。
他敲了敲房門,中氣十足地喊著:“延子,起床了!”
喊了一聲,門裡的人沒有反應。李三新又喊了好幾聲,樓延還是不吭聲。他心裡狐疑,正想試著推開房門進去,房門突然被從內打開,樓延穿的一身整整齊齊的衣服出現在李三新麵前。
李三新剛想問他怎麼穿得這麼嚴實,轉眼就看到了樓延臉上的神色,驚訝道:“你臉色好難看,昨晚沒睡好?”
樓延眼底一片烏青,眼尾卻沁著紅。他麵色懶懶地,臉色微微蒼白,唇卻紅得厲害。難以掩飾的疲憊和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他眉眼間展露,令人側目。
李三新總覺得他的臉色有些奇怪,不等樓延回答,伸手就往樓延額頭摸去,“發燒了?”
但一摸上去卻發現溫度正常,也沒有發燒。
樓延眼皮耷拉著,聞言,有尷尬和鬱色在他臉上一閃而過,快得李三新都沒有發現。他有氣無力地靠著門框,不敢看好友,隻盯著地板,皺著眉慢吞吞地道:“昨晚沒睡好,做了一個噩夢。”
李三新“嗐”了一聲,“你嚇我一跳,做了什麼夢?”
樓延:“……被狗咬了一口的夢。”
李三新被逗笑,覺得發小真他麼可愛啊,“那你也咬回去。”
樓延:“……”
他不想多說,疲憊地邁著腳步跟著李三新往餐廳走。剛走出第一步,他就全身一僵,隨後不著痕跡地調整著步伐,爭取讓彆人都看不出來異樣。
昨晚的雨一直下到了現在,傅雪舟也一直伴著雨聲做到了五點鐘才停下。
並不是他不能做了,而是他似乎終於在幾個小時之後發現了自己欲.望濃烈的不對勁,於是硬著從樓延的身體裡退了出來。
他的氣息低壓,臉色冷凝,對自己的沉迷很不悅。彆說是傅雪舟了,樓延的牙也都要咬碎了,恨不得對著傅雪舟破口大罵。
傅雪舟站在床邊看了樓延許久,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拿著被子一角蓋在樓延身上,聲音低啞:“還不醒?”
樓延閉著眼睛裝睡。
傅雪舟抽出床頭櫃上的紙巾,擦著仍硬得發疼的東西,猙獰的青筋上覆蓋著稠黏的水色。傅雪舟擦過上麵的痕跡,等擦乾淨之後,他再次看向樓延。
樓延長腿卷著被褥,褲子扔在了地上,上衣淩亂被解開了紐扣。腳踝處的掌印和腰部的印子清楚可見。
傅雪舟喉結滾了滾,麵色平靜,銀發下的耳朵卻紅了。
樓延被他看得滿心煩躁,最後還是他不耐煩再裝下去,裝成一副快醒來的樣子暗示傅雪舟趕緊離開。傅雪舟接到了他的暗示,仍然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才如他所願一樣跳窗離開。
樓延這才睜開眼,黑著臉把臟了的被單給抽下來,又去浴室洗了個澡。
洗澡的時候他查了一下第一次事後的注意事項,又開始慶幸還好傅雪舟沒弄在裡麵。
不知道傅雪舟是不是也特意查過注意事項,每次都是即將出來之前就拔了出來,這倒是讓樓延沒有那麼難受。
再加上他身體被改造的強悍程度,如果不是傅雪舟太猛,樓延或許今天都不會有一絲感覺。
樓延忍著身上難受的酸疼坐下,臉色微微一變,他身上其實並不怎麼疼,就是難受,非常難受。
從昨晚到現在樓延在心裡已經詛咒過傅雪舟上萬句,此時又狠戾地在心中罵了傅雪舟一句。
一抬頭,樓延就看到了對麵坐著的段澤歌探究的眼神。
樓延收起複雜心情,裝作若無其事地接過李三新遞過來的粥和油條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