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表現得你對我有多少感情一樣,不是你自己說,你隻想找個人上床嗎?”樓延表情冷淡,嘲諷道,“現在滿意了嗎?誰能在被強.奸的時候硬得起來?”
其實不是。
在傅雪舟剛剛撲在他身上不得章法親吻他的時候,樓延確實感覺到了身體在發熱,也有了微微情.動的感覺。
畢竟他的身體已經太習慣傅雪舟的味道和撫摸了,他也太久沒做過了,生理和心理都在那一瞬間出現了渴望。
但身體還乾澀緊繃。所以在傅雪舟進來時,樓延瞬間清醒,也立刻軟了下來。
“……我不信。”傅雪舟道,指骨捏得咯吱作響,“樓延,我不相信你每次和我做的時候都沒有一點感覺。”
怒火和屈辱感讓樓延立刻冷冷一笑,如刀般尖銳地刺向傅雪舟:“怎麼可能會有感覺。我以前和你做都多虧了鬼婚契,現在鬼婚契已經沒了,我又怎麼會對你有反應。傅雪舟,在船上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一次,你難道還要我再直白地拒絕你一遍嗎?”
傅雪舟緩緩低頭看他,呼吸輕到幾乎沒有,痛苦好像籠罩住了這個男人,乃至讓傅雪舟的表情一片空白。
樓延心頭陣陣縮緊,他反複想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他們要徹底了斷才對彼此都好。所以,樓延麵上一直保持著冷漠中帶著嘲弄的表情,正想再次警告傅雪舟滾下去,傅雪舟卻忽然低下身,輕輕地吻上了樓延的腹部。
輕吻和舔舐一點點向下,樓延逐漸全身繃緊,想要躲避卻無處可躲。
傅雪舟還在向下,樓延覺得不對,正當他想要阻止的時候,傅雪舟卻突兀地親了上去。
樓延倒吸一口冷氣,羞恥感一瞬暴漲,他幾乎想象不到傅雪舟的表情,大腦有了幾秒鐘的空白:“傅雪舟……”
傅雪舟竟然——
他怎麼會這麼做。
或許男人總是抵抗不住這樣的刺激,樓延眨眼間在心理與生理上感受到了雙重快感。
傅雪舟仿佛受到了鼓勵,繼續生澀而又笨拙地討好樓延。他其實一點兒也不會,一路磕磕絆絆。但卻很認真,很專注。隻要想到傅雪舟正在給他做這種事,樓延就有種難以言說的激烈感覺。
樓延脖子揚起,青筋繃起,弧線漂亮得如同天鵝脖頸,呼吸一變。
傅雪舟輕聲咳了兩下,帶著笑意道:“你有感覺了,樓延。”
樓延羞恥地閉上了眼,感覺自己無法再直視傅雪舟了。
傅雪舟扯唇,手上繼續遊走,無所不用極其地讓樓延身體微微顫栗。
“看,不是因為鬼婚契,”傅雪舟俯下身,一字一頓在樓延耳邊道,“即使沒有鬼婚契,你也對我有感覺。”
這隻不過是正常的……
樓延想要反駁,但張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嘴唇緊抿,好像是采取了默認狀態,又好像是根本不願意看見傅雪舟。
傅雪舟臉上的微微笑意僵住,他靜靜停頓了一會兒,忽然抓住了樓延的腰部,強硬闖了進去。
樓延發出一聲悶哼,卻還是不願意睜開雙眼。
傅雪舟這一次的舉動很凶猛,好似暴風雨來襲那樣把一切的難過、悲傷、憤怒全通過這種方式宣泄。
那種好像做夢一樣的感覺又來了,現實和虛幻不分,樓延忍不住發出了細微的聲音,卻又咬住了唇忍住。
怎麼就這麼上床了?
樓延偶爾會在失神的片刻這麼想,但還未得到答案,這個問題就會被傅雪舟的動作打碎。
明明已經決定好一刀了斷了……
他閉著眼睛,看不到傅雪舟的表情。樓延忍不住猜測傅雪舟現在會是什麼神情,傅雪舟又會在想什麼?
傅雪舟說的話是真話嗎?如果是真話,他為什麼從傅雪舟一次又一次的動作中感覺到了絲絲苦澀?
那苦澀,簡直讓樓延也無法忽略。
樓延還格外注意一個點:傅雪舟沒有吻他的唇。
這太奇怪了。
傅雪舟為什麼沒有吻他?
這家夥每次上床的時候都喜歡和樓延接吻,無論樓延是拒絕還是煩躁都沒有辦法阻止傅雪舟。傅雪舟總會強勢地掌住樓延的後腦勺,低頭咬著樓延的唇,吮吸樓延的舌尖。
有許多次,傅雪舟都會含著一顆糖,和樓延分享那絲絲縷縷的糖味。
但這一次,傅雪舟幾乎親遍了樓延的身體都沒有和樓延接吻。
唇從未碰過唇,傅雪舟是什麼意思?
樓延緊緊咬著牙,突然有些莫名冒火,火氣中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委屈。
“你就這麼不願意看我?”
但樓延的表情變化不知道被傅雪舟誤會成了什麼。傅雪舟猛地用力了一下,幾乎把樓延整個人往前頂撞到了枕頭上,男人聲音低沉而壓抑:“就這麼討厭我嗎?”
樓延又悶哼一聲,聽起來就像是在承認這句話一樣。
傅雪舟的動作緩緩慢了下來。
酒氣熏染,讓樓延整個人也好像被酒水泡了一遍。在這沉淪的、混沌的味道之中,床鋪吱呀吱呀的聲音漸漸消失,重新被寂靜所取代。
樓延後知後覺地想要睜開眼,就發現臉上有了幾滴從上方而落的濕意。
傅雪舟終於掐住了樓延的下巴,他一邊流淚,一邊輕輕吻上了樓延的唇。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