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袁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堂溪澗打斷,“風寒不是小病,藥也快涼了,先生要按時服用。”
袁最聞言愣了一下,立刻回道:“是。”
堂溪澗說完便牽著祝卿梧一起向外走去。
一直到了堂溪澗的大帳,這才鬆開了他的手。
桌上已經換成了熱過的飯菜,堂溪澗遞給他筷子,然而祝卿梧卻沒接,隻是看著他問道:“你受傷了?”
“沒有。”堂溪澗立刻反應了過來,“是袁先生風寒,那藥是給他的。”
祝卿梧沒答,隻是
湊到他身前聞了一下,一股濃鬱的藥味立刻傳來。
堂溪澗也知暴露,掩飾般的笑了一下,“小傷。”
“小傷為什麼還避著我?要去袁先生那裡換藥?”
這方麵堂溪澗從不說實話,因此祝卿梧本想直接扒開他的上衣看看,但一對上堂溪澗的目光,終究還是算了。
隻是拿起筷子吃起了飯。
“阿梧,你生氣了?”堂溪澗連忙問道。
祝卿梧搖了搖頭,悶悶道:“讓他們把藥端過來吧。”
“不急,反正也是飯後喝。”
“那你剛才怎麼沒吃飯便讓人煎好了藥?”祝卿梧反問道。
堂溪澗聞言一塞。
“避著我,怕我擔心?”祝卿梧說著,咬了一口手中的饅頭,“可你這樣,我會更擔心。”
“對不起,我並非有意想瞞著你。”堂溪澗道。
祝卿梧沒答,隻是突然想起昨晚他獨自一人睡在榻上的事,“那你昨晚不睡床也是因為怕被我發現你受傷了嗎?”
“這倒不是。”
“那是為什麼?”
“是因為你睡在旁邊,隻想吻你。”
祝卿梧聞言大腦瞬間空白了一片,剛才想說的話就這麼忘了個乾淨。
空氣似乎粘稠了起來,祝卿梧連忙低頭吃起了飯菜。
堂溪澗笑了一下,讓人去把藥端過來。
正準備繼續吃飯,卻聽祝卿梧道:“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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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祝卿梧讓人把藥又熱了一遍才重新端進來。
“趁熱喝。”祝卿梧道。
堂溪澗接過,卻沒喝,而是抬眸看向他,可憐巴巴道:“苦。”
“良藥苦口利於病。”祝卿梧勸道。
然而堂溪澗依舊沒有動作,祝卿梧被他的眼神看的受不了,道:“我去看看有沒有蜜餞。”
然而還沒起身,手腕便被堂溪澗握住,接著被他拉至身前。
“你……”
祝卿梧還沒反應過來,唇瓣便被人堵住,接著堂溪澗舌頭探了進來。
祝卿梧愣了一下,隨即放鬆身體閉上了眼睛,由他親了下去。
堂溪澗並沒有親多久,隻是淺嘗輒止,很快便放開了他。
“這樣就不苦了。”堂溪澗說著一邊眸色深深地望著他的唇瓣,一邊將碗中的藥一口喝儘。
“真的?”祝卿梧自然不信。
堂溪澗聞言,挑了挑眉,“那阿梧試試?”
“嗯?”
祝卿梧話音剛落便被他再次拉進懷裡,堂溪澗的手扣著他的頭,深深吻了起來。
清苦的中藥味瞬間在唇齒間蔓開,然而堂溪澗說的沒錯。
似乎確實沒那麼苦。
明明一開始隻是喝個藥,最後也不知怎麼,竟然喝到了床上去。
祝卿梧隻記得堂溪澗抱著他,一次又一次地親吻,直到大腦開始缺氧,幾乎喘不過氣,然而卻怎麼也推不開他。
“唔……”祝卿梧想要出聲,但聲音很快便被吞了回去。
直到腿側似乎抵住了什麼東西。
兩人俱是一震。
他們雖然活了兩輩子,最出格的事也不過是接吻,但畢竟都是男人,因此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兩人這才從剛才的迷亂中回過神,空氣似乎都靜了一瞬。
堂溪澗終於放開了他,隻是臉色通紅,額上滲出了汗水,一看便是在忍。
祝卿梧本來還有些不好意思,但轉念一想,堂溪澗如今的年紀在現代還在上大學,也沒有過女人。
自己比他大,總要肩負起年長者的責任。
因此輕咳了一下,試圖緩解尷尬,“要,要我……幫你嗎?”
堂溪澗聞言渾身一僵,明明已經忍得雙眼通紅,卻隻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終究還是搖了搖頭,在他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不急,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