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撥通簌簌電話之前,林宇軒在腦子裡已經閃過很多畫麵,都是如果得到了最差的結果那自己要怎麼辦,他曾經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會保護好那個姑娘,如果自己失言了……
幸好,電話打通了,那頭簌簌的聲音正常,讓林宇軒的心終於落回了原位,但是隨即對方的回答讓他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司南……如果我沒有做夢的話,司南找到我了。”
司南?這個名字太陌生了,林宇軒根本沒有聽過,目標人物根本不叫這個名字,連交往密切的人中也沒有姓司的人。
簌簌已經登記,飛機即將起飛,她隻能匆匆描述了幾句在醫院與司南相識的經過,重點強調了“水晶玫瑰”,“他是紅頭發,護士曾經說他是香港長大,因為胃出血住院……我要掛電話了,飛機要起飛了。”
林宇軒記得手指都要攥出血來的,但是他也清晰的聽到了空姐提醒掛電話的聲音,隻好按捺住焦急“好,等你落地之後再聯係。”
劉名素奇怪的看著女兒皺著眉看著電話的樣子,問“司南是誰?你跟誰打電話呢?”
“……是一個舊識,首都的一位同事想要打聽他的消息。”
劉名素半信半疑“好了,快把手機關了,剛才不是還困得要命,睡一覺就到地方了。”
雖然簌簌並不覺得自己能繼續睡著,但是等閉上眼之後她還是很快進入了夢鄉,並且真的如劉名素所說,一覺睡到了目的地,林建找了人來接機,把都困倦的不行的兩個人送到了省宣的公寓,簌簌到了熟悉的地方,困意更是抵擋不住,一直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不知道睡了多久,才被電話的鈴聲震醒,外麵已經夜幕籠罩,屏幕上顯示有十幾個未接來電,有的來自林宇軒,有的來自孫淼,還有幾個是省宣的同事。
“喂?”
聽到簌簌的聲音,林宇軒終於鬆了一口氣“我給你媽媽打過電話,你已經連續睡了快十個小時了,我懷疑司南給你用了神經性藥物,一會兒我的同事會去找你,會說帶你去單位處理緊急工作,你放心跟著他去醫院檢查。”
“他就坐在我身邊說了幾句話,怎麼可能……”
“他們的手段莫測,還是檢查一下更放心。”
果然沒多久就有人來敲門,簌簌能聽到劉名素小聲詢問的聲音,似乎是跟對方周旋了一下失敗了,隻能過來小心翼翼的敲她的門“簌簌?簌簌你醒了嗎?你們單位同事來找你,說是有緊急的工作。”
看沒有回答,劉名素幾乎是立刻跟來人道“我都說了她今天太累了,什麼工作非要這麼急,等明天不行嗎?”
“媽,我起來了。”簌簌一出聲,外麵的聲音就沒有了,簌簌都能想到劉名素黑臉的樣子,她又喊了一聲“我馬上就換衣服出去。”
她還是感覺很暈,隨便抓起衣服套上就拄著拐杖走了出去,一出門劉名素就壓低聲音訓她“我都要打發走他了,你怎麼還出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沒心眼?”
簌簌猜媽媽是想說她缺心眼。
“剛才單位給我打電話了,確實是非常著急的事,我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劉名素不情不願“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我這心裡總是老是發慌……”
“阿姨你放心,有我陪著呢,一定不會讓簌簌出事。”從始至終保持微笑站在一邊的陌生男人開口,非常可靠的樣子,連眼神都沒有亂飄“我保證,十點之前把人送回來。”
劉名素隻好把輪椅推出來,看著男人推女兒出門,直到電梯門關上都沒有進房間。
“我叫喬遠,叫我老喬就行。”喬遠自我介紹“我們已經約好醫生,采血之後很快就可以出結果,你彆害怕。”
簌簌不太害怕,潛意識她還是確信司南不會傷害自己,麵對司南時的恐懼更多的是對他很危險的認定,而不是因為對方會對自己產生威脅。
到了醫院以後,醫生護士果然都很專業,彆說跟她說多餘的話,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一個,就是按部就班的抽血,問診,化驗等結果。
果然如林宇軒所料,簌簌的血液裡是有一種藥物,不過不會對人體產生傷害,隻會讓她犯困,睡個兩天就會恢複正常了,這個結果一出來,喬遠就鬆了一口氣,也有心情開玩笑了“林隊長就差自己飛過來跟你道歉了,可算是有驚無險。”
喬遠送簌簌回去的路上,特意強調了自己這段時間都會停留在這個城市保護她,如果她察覺到危險,哪怕隻是感覺,也要立即聯係他。
“等我們查清楚司南的真實身份,確信不會對你造成威脅,我才會離開。”
不過直到簌簌去醫院取出腿上的鋼釘,她都沒有再遇到司南,也沒有遭遇任何異常,喬遠也沒有再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仿佛這個人曇花一現,就隻是履行了一件送她就醫的任務一樣。
取出鋼釘以後,簌簌進行了一段時間的恢複訓練,腿傷的恢複情況不錯,她又待得實在無聊,偶爾會拄著拐杖去單位溜達一圈,不過每次很快就會被趕回家,幾次之後,為了讓她能安心養傷,孫淼乾脆給她安排一些不疼不癢的工作,給她發一些工作簡訊,讓她整理形成稿件向媒體投稿,要是刊發了就把鏈接轉給孫淼,讓他看看能不能再年底考核的時候加上分。
一開始這些投稿隻在本地或者規格稍微高一點的媒體刊發,這也在孫淼的意料之中,畢竟這些簡訊沒有多少新意,不過很快的,簌簌發給他的鏈接中出現了省級媒體和央視媒體的名字,還來不及震驚,簌簌就發信息跟他說“我覺得記者這個工作很有意思,我想去考個記者證!”
孫淼:明明能靠臉吃飯你為什麼要靠實力!這是要卷死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