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槌!
乍看這好像是臨場發揮的奇招,其實則是蘇耀出招之前早已經想好的。
借助係統的輔助他已經大致摸清了薑雨潼使的那招的基本套路,對她可能怎麼出招、麵對各種情形會如何在原有基礎上變招都已掌握了個大概。
弄清這些,接下來隻要決定攻擊思路,在腦海裡演練一遍、針對對方可能采取的行動製定應對方案就完事了。
其實在蘇耀看來高手過招和下棋很像。
棋雖然隻是遊戲,但最初也是基於現實中的戰術策略所開發的。作為棋手總是必須能領先在對方前麵,走一步算三步。雙方互相試探進攻,互相接招拆招,最後得勝的總是算得更遠的那一方。
而剛剛作為棋手的話,薑雨潼無疑是落後了一截。她的動作招式完全就如蘇耀預料的一般,就好像在棋盤上的每一步都是踩著對方的陷阱前進。
使用頭槌作為最後一著也不是蘇耀的心血來潮,而是這確實他所能想到最好的方案。
一是因為他右手扼著對方的手腕,左手也剛剛防禦了進攻,想順勢反擊的話隻有用腦袋最快。
二則是因為考慮到他所知的任何體係武術裡腦袋都是少有的進攻武器,用這種招式更容易出其不意,也更難接住。
如果一定要說唯一缺陷的話......
......可能就是對著體型如此小巧的美少女使用這種招數,畫麵會顯得有點猥瑣就是了......
蘇耀這麼一著的確出乎了薑雨潼的意料,但她可也不是這麼簡單就會被擺平的角色。
薑雨潼橫步斜走,身子一傾,被蘇耀架住的左臂順勢一滑,手肘結結實實撞在了蘇耀胸口處。
蘇耀胸前氣息一滯,再一次被擊翻在了地板上。
從結果上看,好像和前兩次又沒有任何變化。
但蘇耀從地板上半坐起身,手肘撐著膝蓋,卻不由自主笑了出來。
“你剛剛用彆的招式了吧......老師?”
他故意把最後的“老師”兩個字尾音拖得很長。
薑雨潼小妹妹——啊不對,說起來其實應該是姐姐,隻不過身高和臉蛋太容易讓人誤解了——噘起了小嘴,但也沒說什麼。
“隻用一招”本來就是她自己誇下的海口,而這才僅僅三個回合她就不得不用了彆的招式才能製服蘇耀。
哪怕是她下意識的反應,但按照規則就是她輸了。
願賭服輸,她倒也沒有扯借口的意思,隻有些不滿地說:“我說,這招其實你以前學過的對吧?”
蘇耀搖搖頭:“沒有。”
“那......肯定見過?”
“也沒有。”蘇耀繼續搖頭。
薑雨潼有點不信了。
沒學過也沒見過,初見就三次過了我這關?
那老娘這身戰法豈不是白學了?
她這次將疑問的目光投向了旁邊的蘇錦毅,卻隻得到了同樣肯定的答複。
“他說的是真的。”蘇錦毅說,“我沒教過他戰法,隻在荒原裡教了他幾種基本的出拳姿勢和發力技巧而已。而在那之前他也從未接觸過任何戰法。”
薑雨潼這次是真的有點被驚豔到了,用像打量怪物般的目光看著蘇耀。
臥槽?
所以他還真的隻看了兩遍就掌握了?
蘇錦毅卻表現得出奇淡定,抱著胳膊補充:“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他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