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四合院吃瓜斂財人生(十四) 二合一……(2 / 2)

“這是我媳婦,鬱絨絨,我們今天剛領了證。”

說著,齊嶼掏出那袋基本被掏空的糖袋子,在場的每個人都均等分到一顆。

就這樣,齊嶼海覺得自己虧了,和之前在鬱絨絨家那邊分糖時的大方相比,判若兩人。

“怎麼就領證了呢,小齊你這事做的糊塗,之前應該把人領回來,讓我們這些長輩給你長長眼啊?”

看著手裡寒暄的一顆喜糖,說話的老頭臉色十分難看。

這是和齊嶼同住在中院的林大齊,也是院裡的管事大爺。

他們這棟四合院一共有三個管事大爺,分彆是住在中原的林大齊林大爺,住在前院的管事二爺王軍,住在三進院的三大爺王福貴。

林大齊住在中院的東廂房,東廂一共三間屋子,守寡帶著獨孫的王李氏占了最小的一間,林大齊家占了相對還算寬敞的兩間屋子,隻是從居住環境來說,林家並不比老寡婦家住得寬敞,因為林大齊有三個兒子,一個閨女。

林家的大兒子已經成家,但兩口子至今沒有分到房子,依舊住在這兩間屋子裡,原本兄弟三人住的那間屋子被隔成兩間,老大夫婦占了一間,另外兩兄弟占了一間,林老頭的房間也是從最大的那間屋子裡隔出來的,剩下的一半是林家的客廳,最小的閨女就在客廳裡支了張床,白天有人的時候,就拉道簾子遮擋起來。

算起來,林家老二老三的年紀也不小了,就因為家裡的住房不寬裕,遲遲沒能說到對象。

盯上齊嶼三間大屋的人裡,就有林大齊。

他一直想著把自家那個小閨女嫁給齊嶼,隻可惜,齊嶼根本看不上。

其實林大齊手裡的錢足夠他買幾間房子,這一片四合院裡,還有不少屋子不是公家的,能夠私下交易,四五百塊,就能買下他們現在住的那麼大的一間屋子。

可惜林大齊愛算計,總想著占便宜,齊嶼的三間屋子空在那兒,他就不甘心自己花錢買房子,以至於把剩下的兩個兒子硬生生拖成了大齡青年。

林大齊不覺得自己這個爹不合格,隻把帳記在了齊嶼頭上。

“阿嶼,這就是你爸嗎?不是說你爸是大領導嗎?這老頭看上去怎麼和我老家村裡最愛扯老頭舌的八公一樣?”

鬱絨絨明知故問。

“媳婦,這不是我爸,這是院裡的管事大爺。”

齊嶼用手掩住上揚的嘴角,一本正經介紹林大齊的身份。

“啊?四合院的管事大爺還管住戶的婚嫁啊?國家都提倡婚戀自由了,你們院裡還搞包辦那一套?”

鬱絨絨的小嘴張成O型,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片和國家對著乾的男男女女。

本來就因為被鬱絨絨諷刺而生氣的林大齊被扣了這樣一頂大帽子,頓時急了。

“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麼說話呢?誰包辦他婚事了,咱們做長輩的,就是替他掌掌眼,省的他年輕,被人糊弄。”

林大齊早年是隋家,也就是齊嶼外公家廠裡的雇工,新華國成立後,隋家上交了一部分產業,現在的軍八機械廠的前身就是隋家的兵工廠,早年抗戰時,這家工廠冒著風險援助了許多軍需。

現在林大齊靠著曾經雇工的身份,加上現在七級鍛工的地位,早就旗幟鮮明和資本家隋家劃清界限,並且時常仗著長輩的身份,在四合院裡教導齊嶼要老實本分,多幫助有困難的鄰居,好減少他外祖父當年造的孽,為自己身上的資本家血脈贖罪。

通過這樣道德綁架的手段,幾乎每次組織全院大會,給院子裡有苦難的住戶捐款時,齊嶼都要出一次血。

沒辦法,現在這種扣帽子的手段根本沒有道理可言,齊嶼隻能花小錢買平安。

現在齊嶼娶了媳婦,林大齊自大的覺得,自己也有資格教訓他的妻子。

“你看看你媳婦,像什麼樣兒!”

林大齊挑剔地打量著鬱絨絨,一身簇新的紅裙,妖妖嬈嬈,看著就不安分。

可他不知道鬱絨絨是個狗脾氣,之前在筒子樓裡,為了不和原身的性格有太大出入,她還知道鋪墊後再發瘋,而且行為十分收斂,現在來到這個全是陌生人的四合院,她早就激動的放飛自我了。

龍能忍區區凡人指著她鼻子罵她

“你就是一管事大爺,又不是齊嶼的親大爺,管天管地你還管他娶什麼樣的媳婦了,我什麼樣兒?我好樣的,我是你祖宗樣的!”

鬱絨絨雙手叉腰,對著林大齊就是一通輸出。

“小丫頭怎麼這麼說話!”“你還有沒有點教養了,家裡爹媽是怎麼教的。”

圍觀的住戶頓時忍不住了,對鬱絨絨群起攻之。

齊嶼在四合院裡可不討喜,住在這座院子裡的人都知道自己住的屋子,是齊嶼母親的陪嫁,在他母親去世後,由齊嶼父親上交充公,齊嶼外祖那邊的舊故多方走動,才幫他保住其中三間屋子,落在齊嶼名下,算作他的私產。

因為知道自己的房子是怎麼來的,所以這些人理直氣壯的同時,心底是虛的,每每看見齊嶼出現在院子裡,就覺得自己是竊賊,是小偷。

隻有貶低齊嶼,抹黑他的身份,才能讓這些人覺得自己的一切認為都是合理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齊嶼過得越好,社會地位越高,他們就越不痛快。

資本家的小畜生,憑什麼比他們這些受過壓迫,根正苗紅的清白人過得更滋潤呢?

林大齊的大兒子今天帶著老婆孩子去了嶽丈家,老二平日遊手好閒,常年和他那一群所謂的好兄弟鬼混,也經常不著家,唯獨老三和最小的閨女這會兒就在他身邊。

林家小閨女林小紅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模樣完全隨了親爹,長窄臉,腦門寬厚,總是一臉愁苦。

林大齊的媳婦很早就過世了,家裡家外的活都由林小紅一手包辦,這個家的男人離了她根本就沒辦法生活,這也是林大齊想要將她就近嫁人的原因,目的就是希望林小紅在嫁人後繼續回家洗衣燒飯打掃衛生。

而林大齊的主意,林小紅也很讚成,她早就看中了人高馬大,還有體麵工作的齊嶼。

這些年也不是沒人給林小紅說親,但因為父女倆的小心思,每個上門說親的都被爺倆拒絕,現在齊嶼直接領著媳婦進門,最生氣的就屬被蹉跎婚事的林小紅。

當然,所謂的蹉跎,是林小紅單方麵認為的。

她雙眼猩紅看著膚白貌美的鬱絨絨,就像在看一個狐狸精。

麵對眾人的指責,鬱絨絨畫風一轉,捂著臉嚶嚶嚶。

“你們怎麼知道我從小離開了媽媽?”

她咿啞著撲進齊嶼的懷裡。

“小白菜啊~~地裡黃牙~兩三歲啊~沒了娘啊~~”

……

“親娘啊~親娘啊~我想親娘~~在夢中啊~~”①

……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揭我傷疤,沒娘怎麼了,祖國不是我的母親嗎?我從小在農村長大,我爺爺奶奶都是最質樸最善良的農民,我八輩貧農,我是祖國母親的孩子,你們罵我沒教養?是看不起我的祖國媽媽,還是看不起農民的教育!”

說著,鬱絨絨跟個小牛犢一樣衝進院子裡。

前年這一片的老房子都鋪設了自來水管道,為了院子裡孩子的安危,原本位於中院院子裡的水井被封住,用一塊百來斤的石板,即便是成年男人,也隻能挪動,輕易搬不起來。

隻見鬱絨絨發瘋似的對著中院裡種植的那些蔬果一頓踩踏,在男女老少目眥儘裂中又衝向蓋著水井的石板,舉過頭頂,用力一擲,越過衝向她的那些人,程一道拋物線,砸進對麵的小菜園裡。

衝過去想要教訓她的人愣住了,看了看頭頂的天,又看了看遠處一半陷進泥土裡的巨大石板。

……

沉默

……

還是沉默

良久後,隻有口水吞咽的聲音。

都怕這個時候要是有太大動靜,那塊石板就要砸自己身上了。

原本想趁亂抓花鬱絨絨漂亮臉蛋的林小紅趕緊把爪子縮進衣袖裡,當作一切無事發生。

……

齊嶼好像明白了,為什麼鬱絨絨一說發瘋,鬱家人第一反應就是把那張瘸腿的實木桌先控製起來,想來在那張實木桌上,應該留有鬱絨絨發瘋的傳說。

他好像一個不小心,找了個文武雙全的媳婦。

“對不起,剛剛我太生氣了,有點控製不住我自己,大家放心,我正常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

鬱絨絨用手捂著嘴,發出嬌嬌怯怯的驚呼。

似乎不相信自己會有如此暴力的舉動,她瞪圓了眼睛,妄圖用純潔天真的眼神告訴大家她的柔弱不能自理。

“阿嶼,你快說話呀,你告訴他們,我平時真不是這麼暴力的女人,我連隻螞蟻都舍不得踩死。”

鬱絨絨跺了跺腳,大家下意識看向地麵,這四合院是當年隋家老爺給獨女準備的嫁妝之一,用的料都是最好最頂尖的,就連鋪地麵的石板都是上好的青磚,要是被跺碎了多可惜啊。

還好還好,沒被跺碎。

大夥兒鬆了口氣,又抬頭看向鬱絨絨。

隻見她嬌滴滴的扯了扯齊嶼的衣擺,齊嶼低下頭,真擔心自己的衣服被扯碎。

“是啊,我媳婦平日裡可柔弱了。”

昏暗的院子裡,隻有一盞昏黃的廊燈以及月光照明,大夥兒一時間看不清齊嶼此時說話的臉色。

他口中的柔弱就是指扛起巨石比大夥兒扔沙包還輕鬆的那種柔弱?

齊嶼阿齊嶼,你要是被威脅的就趕緊眨眨眼。

到最後,大家隻能沉默的看著鬱絨絨拉著齊嶼進了齊家的屋子,原本跳得最歡的林大齊也不敢把人攔下了,他怕那塊石板直接砸他頭上。

“嗬嗬。”

林大齊從嗓子眼裡擠出了幾聲笑。

“齊家小子娶了個瘋子,還是個暴力的瘋子!”

“以後有他苦頭吃了,這樣的婆娘,哪個男人壓得住!”

在確定鬱絨絨聽不到後,大家依舊壓低嗓門惡狠狠地說道。

幻想著齊嶼之後的悲慘生活,在場的這些人又從中找到了一些樂趣。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