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四合院吃瓜斂財人生(三十) 二合一……(2 / 2)

他們不怵齊嶼保衛科科長的身份,自己不作奸犯科,保衛科管不到他們頭上,但副廠長就不一樣了,以前他們將齊嶼得罪的那麼狠,誰知道對方背地裡有沒有告過狀。

震驚後怕的情緒在聽完馬春芬的後半句話後又變得古怪。

“印刷廠會計?三大爺家的幺寶也是印刷廠的吧,好像也是會計。”

“就是會計,那倆口子都吹好幾個月了,最近倒是消停了,噗噗噗,不消停不行啊。”

“彆說了彆說了,外人在呢。”

誰叫王家的瓜太大太爆,一時間大夥兒的注意力都被分散了。

馬春芬聽著那些人的對話,覺得雲裡霧裡。

好像是這個院子裡還有她女婿的同事,不過這不重要,她今天過來可不是給女婿攀交情來的,她的最終目的是狠狠打擊鬱絨絨的囂張氣焰。

之前她還真被她唬住了,想著齊嶼的父親是革會頭目,得罪了這倆口子,就是得罪了齊家。

要不是現在齊臨和閨女結婚,很多問題不敢像之前那樣藏著掖著問不出口,她怕是要一直被騙下去。

什麼兒子,人家親爹都娶了新老婆,又生了三二一女,跟大兒子之間已經好多年沒來往了,隻是最近知道他結婚的消息,這才吃了一頓飯。

馬春芬自己就是後媽,明白一個手段了得的女人能將丈夫和前頭那個女人生的孩子離間到什麼地步。

之前的鬱絨絨就是最好的例子,這還是在她沒有給鬱建國生下孩子的情況下,現在齊嶼他後媽又生了三二一女,他爸心中,哪還有他什麼地位。

齊臨還說,齊嶼親媽是大資本家的女兒,他從小就被錯誤的思想洗腦,於政治立場堅定的親生父親對著乾,要不是礙於齊嶼的身上還流著齊家的血,現在被批/鬥的人裡必須有他一個。

至於鬱絨絨說的齊鵬程很喜歡她之類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話,更是無稽之談。

她上門那天,確實在齊家人麵前抹黑了自己娘家親人的名聲,可因為她貪婪的嘴臉,在公婆家連吃帶拿,像土匪進城一樣差點把公婆家裡搬空,讓理智的齊家人深深懷疑她的品性,從而對她的抹黑產生懷疑。

齊嶼那個位高權重的父親對這個兒媳婦厭惡到極點,隻是礙於和齊嶼這個兒子的感情也不深,不好直接指出而已。

所以她現在完全不用擔心齊家其他人護著繼女和這個女婿,相反,她要是能好好教訓這丫頭一頓,沒準還能討齊臨大伯母的歡心呢。

齊臨家也靠依附他大伯才有了如今這個地位,自己要是能借著鬱絨絨的關係跟齊臨大伯母交好,對閨女坐穩副廠長家兒媳婦的位置也是有好處的。

馬春芬處處算計,今天她這趟來,並不單純隻是炫耀。

“咳咳。”

她輕咳兩聲,將大家的注意力再次吸引。

“你看現在多好啊,兄弟倆姐妹倆住一塊,就是吧倆小年輕突然從家裡搬出去我還真有點不放心,尤其我大閨女大女婿這樣,平日裡兩口子都得上班的情況,家裡還有一堆事呢,總不能累了一天回來再做吧。”

說著,馬春芬看向鬱絨絨。

“還是我這小閨女好,小女婿上班賺錢養家,她白天洗洗刷刷把家裡的事情都做好了,這才有個過日子的樣兒,咱們做長輩的,也少操心。”

不不不,她休息著也不乾,她那小日子比地主婆還滋潤。

大院兒裡的人在心裡瘋狂搖頭。

王李氏眼珠子一轉,又開始冒壞水。

“都住一個院子,倆小夫妻能有多少活,以後就讓你家小閨女幫著乾了唄,不就洗幾件衣服,掃掃地,擦擦灰,姐妹倆之間不用那麼計較,再說了,她還是大嫂呢,做嫂子的,也應該照顧一下小叔子。”

馬春芬就是希望有人能主動提出這個建議。

“這不好吧。”

嘴上推脫了一句。

“不過我這小閨女確實乾活麻利,那點活兒,占不了她太多時間。”

都沒人問一下鬱絨絨的意見,馬春芬和王李氏倆人一唱一和,就把事情商定好了。

“我這大閨女就是要上班,平日裡忙,要不然,肯定不會麻煩她妹妹,換做這會兒是我小閨女上班,招招她休息在家,肯定也樂意幫妹妹減輕負擔,本來就不是多重的活。”

鬱招招什麼都不做,就是友愛姐妹,鬱絨絨要是不做,就是小氣自私。

“這趟過來除了看看姐妹倆的住處,就是幫著安置一下家具,我那親家也看重我這姑娘,家具全都是百貨商場買的成品,讓我姑娘自己去挑選的,就怕不合她心意,照我說,去舊貨市場淘點二手家具得了,咱們過日子,還得講究一個實惠。”

大家看著一件件抬進去的家具點了點頭,看得出來,男方家確實很重視這個媳婦。

也有明眼人撇嘴,不見得是心疼媳婦,沒準人家是怕兒子吃苦,所以才買了最好的家具,畢竟這屋子,又不是兒媳婦一個人住的。

“親家母和我一頓推搡,最後她拍板說這也是給我家閨女的彩禮,我才無奈應下。”

說著,她看向鬱絨絨。

“對了,之前小女婿他爸不是給了你們一千六百塊的彩禮讓你們轉交嗎,也不用你們特地走一趟,現在就給我吧。”

要不是齊臨說了,馬春芬還不知道這死丫頭昧下了那麼多錢,剛剛的炫耀,也是為了引出這段話。

“一千六!”

王李氏嫉妒的眼睛都紅了,這麼多錢,怎麼不見齊嶼兩口子幫襯他們可憐的孤兒寡母,真是越有錢越歹毒,天殺的東西,怎麼不下地獄。

其餘人的臉上也有震驚,有嫉妒。

這個數字雖然不比之前的一萬塊龐大,但是作為彩禮,也已經是他們之前從未聽說過的天價了,多少鄰居攢了半輩子的家底,也就這個數。

之前馬春芬說的那些唧唧歪歪的酸話,鬱絨絨都能當笑話聽,可現在不一樣。

這老太婆要她的錢,這和直接要龍的命有什麼區彆。

鬱絨絨整個龍都支楞起來了。

“你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

鬱絨絨騰得站起身,熟悉這個步驟都鄰居下意識倒退三步。

“我會昧下彩禮錢?要不是爸一定要我拿出一萬塊彩禮,這一千六百塊,我早就拿給你了,我隻是想早點湊齊一萬塊,早點得到爸爸的允許可以隨時回娘家,我有什麼錯?”

鬱絨絨氣的直跺腳,精神不太穩定的狂抓自己的頭發。

“一萬塊,一萬塊,我要攢多久才能攢夠一萬塊!我隻是想當爸爸的女兒,你們為什麼要一直逼我!”

“啊啊啊啊啊——”

鬱絨絨像一個靈活的猴子,爬到了中院的大榕樹上嘶吼喊叫。

“你可以先給一千六百塊。”

鬱建國的聲音淹沒在鬱絨絨的尖叫聲中。

“你為什麼要搬來這裡住,是不是來監視我的?”

在樹枝上蕩了一會兒,鬱絨絨又從高處跳下,直直落到鬱招招對麵,然後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

“我為了省錢一天隻吃三頓飯,每頓飯隻吃三碗飯,我都已經這麼努力了,你們還要我怎樣!”

嘶吼,尖叫,用力將鬱招招的腦袋晃成漿糊。

圍觀的人麻木了,哇喔,好努力的樣子。

“是不是隻有我現在賣血賣肝賣腎賣心湊夠一萬塊,你們才能放過我!”

“我隻要那一千六百塊。”

鬱建國弱弱的開口。

“啊啊啊啊啊,說好的一萬,那就隻能是一萬,少一塊,少一分,那都不是一萬塊。”

鬱招招解放了,鬱絨絨轉頭死死按住鬱建國的肩膀,然後用力搖晃。

“你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女兒,你是不是心裡隻有那個老妖精和小妖精,這會兒我把一千六百塊給你,你是不是就會說我違約,從此以後不準我再回家,啊啊啊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才是你唯一的親女兒啊!”

太生氣了,鬱絨絨一把將鬱建國甩到了樹杈上。

已知這是一棵樹齡近六十年的老樹,最低的樹杈高度也在三四米左右,而鬱建國是一個體格健壯的中年男性。

圍觀的人咽了口口水,齊刷刷又倒退兩三步。

第一次看鬱絨絨發瘋的齊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就在馬春芬以為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時,鬱絨絨隻是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回房。

難道她準備給錢了?

馬春芬不太肯定的想著,然後就看見進門沒多久的鬱絨絨從屋裡出來,手裡拿著一個拖把,就當她以為拖把是用來揍她的時候,鬱絨絨繞過她徑直往外走。

“怎麼回事?”

抱頭蜷縮的動作一頓,有點摸不著頭腦。

其餘人也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麵麵相覷,疑惑鬱絨絨的反應。

前後也就兩三分鐘的功夫,離開院子的人回來了,手持拖把柄,桀桀笑著,像個大魔王,身上也攜帶著無法忽視的惡臭。

“阿打,阿打,阿打打打——”

在糞坑裡遊完泳的拖把在鬱絨絨手中猶如臂使,粘稠的糞水星星點點在空中飛旋。

死去的回憶突然襲擊了在場的每一個四合院住戶。

到底是誰告訴她玩屎這招能學的!

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驚恐的神色,隻有鬱絨絨的眼神裡是終於得償所願的興奮。

終於找到合適的機會體驗一下粘屎拖把的威力了,不愧是難得一見的既能主攻,又能群攻的招式,就是得小心點,不能誤傷自己。

拖把一記甩馬春芬臉上,一記戳齊臨胸口,王李氏年紀大跑得慢,拖把頭直接戳她屁股上,鬱招招也沒躲過糞水襲擊。

本來還掙紮著想爬下來的鬱建國安份了,甚至開始相信這個女兒對他確實有幾分孝心。

高處的空氣其實挺好的,他再努力往上爬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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