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盤製比賽中,他的yips需要到第三局甚至第四局才能生效。短短的七球對決,讓他很難施展開來。
滕川凜似乎是看出了幸村心中的想法,居然主動放緩節奏,陪他打起了持久戰。
僅僅是這一顆球的時間,幾乎就花去了滕川之前比賽時間的總和。
終於,幸村做好了準備。
他明亮的雙眸牢牢地盯著滕川凜,現在,滕川凜應該已經看不見眼前之物了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前輩會主動配合他的打法,但他好不容易抓住進攻的機會,自然不會放棄。
如果此時站在球場上的是真田,真田恐怕會因為滕川凜這麼明顯的“放水”而憤怒,但幸村不會。
站在賽場上的時候,幸村眼裡心裡,隻有如何打倒麵前的對手。
有那麼一瞬間,滕川凜的雙眼的確失去了焦距。
但很快,他居然笑出了聲來。
“你果然,很對我的胃口呢,小精市。你的精神力招式,居然是五感剝奪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真遺憾呐……”
幸村的眼前,恍惚間閃過了一道道佛陀的身影,這些佛影最終合而為一,落在了他的麵前。
佛陀的身影是如此的巨大,襯得幸村愈發渺小。
漸漸的,佛陀睜開了雙眼,一雙無機質的眸子鎖定住幸村,似乎有梵音縈繞在幸村的耳邊,令他心中生出了些敬畏之情。
“天舞寶輪,五感剝奪!”
話音剛落,幸村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他的視覺已經消失了,在不過幾息的時間內,聽覺也跟著消失了。
然後是觸覺、嗅覺、味覺……
幸村令不少對手失去過五感,但他自己被人剝奪五感,還是頭一次。
五感儘失的世界,原來是這樣的啊……
在極短的時間內接連失去五感,讓幸村陷入了一片空茫之中。
他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什麼站在這裡,打算做些什麼。
真田看著雙眼失去焦距,對外界毫無反應的幸村,不由急了起來。
“幸村!幸村!”
在呼叫小夥伴未果後,他甚至直接衝到了滕川凜的麵前,質問道:“你到底對幸村做了什麼?”
滕川凜指了指幸村:“你不覺得,他的這種狀態很眼熟嗎?小精市壞心眼,剛剛打算滅我的五感,然後被我反滅了五感呢!”
真田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幸村的狀態果然與平時那些中了他yips的人的狀態沒什麼區彆,他的聲音這才低了一些:“幸村要多久才能醒過來?”
“不知道。雖然天舞寶輪和小精市的yips的作用都是剝奪五感,但這兩招有著本質的差彆。”
滕川凜有些苦惱地說道:“其實,我本來沒打算對小精市用這一招的。”
可誰能想到,幸村居然打算剝奪他的五感呢?
與幸村隨時能發動的yips不同,天舞寶輪對精神力有著極大的需求,哪怕的滕川凜,平時也不會輕易使用這一招。
這一招的原理是以自身的精神力覆蓋整個網球場,鎖定住對手,讓對手無法逃脫,然後利用自身超強的精神力,封鎖住對方的五感,從而達到“剝奪五感”的效果。
但這並不是天舞寶輪所能達到的極限,這一招繼續進階下去,連“心覺”的第六感,甚至是象征超強爆發力與破壞力的第七感,都能一並封印。
這樣強大且對精神力有著極大需求的招式,自然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動用的。
厚積才能薄發,為了確保每一次使用“天舞寶輪”時,這一招都能夠發揮出最好的效果來,平時,滕川凜需要好好積蓄精神力。
說起來,他上一次使用這一招,還是種島在將網球部交到他手上之前,兩人進行對戰的時候。
在那一場比賽中,種島和滕川火力全開,毫無保留。
當時,網球部所有的部員們都來圍觀了這場部長與繼承人之間的對決。
可惜,即使滕川將“天舞寶輪”完整地展示了出來,網球部的許多部員依舊對這一招一知半解。
正是因此,在三小隻向前輩們打探滕川凜的網球風格和絕招時,“念動力”頻頻被提起,“天舞寶輪”卻少有人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