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真田仰起小臉,閉上雙眼,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然而,疼痛感遲遲沒有到來。真田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一隻大手壓了上來,臉頰也被人給揪住了。
他睜開眼一看,發現揉他頭發的是滕川凜,正拉著他的臉頰往兩邊扯的是毛利壽三郎。
真田頓時產生了一種被人愚弄的憤怒感。
“前輩們,你們……”
由於臉頰被揪住,他口齒不清,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滕川凜理直氣壯地道:“我們在做什麼,這不是很明顯嗎?當然是在懲罰你啊!”
“沒錯,既然是懲罰,當然要選擇一種讓你懼怕的方式,否則根本起不到什麼效果嘛。”毛利壞笑著說道:“我看你根本不怕被人揍,現在這種懲罰方式,說不定更適合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招呼其他的正選來加入這場“懲罰”。
早就對逗弄真田充滿了興趣的前輩們當即兩眼放光,摩拳擦掌地走上前來。
很快,真田就像一隻被人玩弄蹂--躪卻無力反抗的小奶狗一般,陷入了前輩們的包圍之中。
滕川和毛利再一次用相機將這珍貴的一幕記錄了下來……
幸村和柳見狀,不由後退了一步。
看樣子,他們以後要避免犯錯。
犯錯就會淪為前輩們的玩具,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
隨著真幸之戰的落幕,這場正選選拔賽已經基本宣告終結。
滕川凜公布了新一任正選及準正選名單。
八名正選如下:
滕川凜(二年級)
毛利壽三郎(二年級)
幸村精市(一年級)
真田弦一郎(一年級)
柳蓮二(一年級)
香取健太郎(三年級)
野澤一淳(三年級)
上杉森介(三年級)
除了八名正選之外,還設置了五名準正選,分彆是被一年級三小隻取代了三名原正選,以及丸井文太和胡狼桑原這兩名有著不錯潛力的一年級新生。
“地區預選賽和神奈川縣大賽,每場比賽中正選出五人,準正選出三人,負責迎戰各大學校。網球部經理中村負責收集對手學校的信息,避免被人鑽空子。”
“老規矩,在比賽中表現不好的人,回到學校之後要接受懲罰!”
當然,滕川式的懲罰,不可能是加訓或者體罰,這不符合他的風格,也不符合網球部前部長種島的風格。
他製定的懲罰措施,頂多是給人畫個花貓臉,放學之前不許擦什麼的,又或者是隨機抽取一個高中生前輩的名字,讓表現不好的人去高中部跟那名前輩表白,再不然就是穿貓耳女仆裝,為網球部的大家服務一天……
與其說是懲罰,倒不如說是整蠱。
總之,親身經曆過的人,寧可被罰訓練加倍,也絕對不願意做這種丟儘臉麵的事。
由於地區賽以及神奈川縣大賽中,沒有什麼有威脅力的對手,這兩項比賽通常是被立海大網球部拿來練兵培養新人的。
放在往年,這兩個級彆的比賽中,上場的主力軍該是準正選和非正選。
隻是,今年有些特殊,立海大網球部剛剛經曆過一輪大換血,隊伍還需要進行一定的磨合。
正選中,隻有滕川和毛利有大賽經驗,一年級的三名超級新人是剛從國小升上來的,對國中生錦標賽的賽製還不大熟悉,需要好好適應一下。
而另外三名三年級的選手,也是在種島那批人畢業之後才當上正選的,他們雖然親眼見證了去年的冠軍隊的輝煌,但真正代表立海大參賽的機會屈指可數。缺乏大賽經驗的他們,同樣需要得到充分的曆練。
今年的立海大,麵對著比去年更加嚴峻的局勢,想要延續去年的輝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以這種狀態去參賽,可不行啊……
滕川凜慵懶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
他平時愛玩歸愛玩,獎杯可不能丟了。
從種島的手中接過部長的擔子時,他可是跟對方打過包票,今年要拿下全國二連霸的。
看似對什麼都不上心的滕川,才是最有野心的那個。
表現不好就要受到懲罰,這在新生們看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他們中幾乎沒人多想。
唯有仁王,在滕川凜提到“懲罰”二字時,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一旁二三年級的前輩們臉上那古怪的神色,也從側麵印證了他的猜想。
仁王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呐。
他眼神轉了一圈,發現細心的柳蓮二雖然沒有直接猜到真相,但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
站在正選隊伍之中的幸村,在察覺到仁王的視線之後,朝他投來了疑惑的眼神。
真田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即將到來的地區預選賽以及神奈川縣大賽上,他手握成拳頭,十分激動,對於小夥伴們的眉眼官司一無所覺。
幸村見狀,有些無奈,卻又覺得這很符合真田的風格。
仁王眼珠子轉了轉,考慮要不要搞搞事情,讓真田喜提來自滕川的懲罰大禮包一份。
雖然他與真田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跟真田莫名有些氣場不和呐。
當滕川宣布完這些之後,幸村舉起了手:“滕川前輩,正選選拔賽應該還沒有結束吧?你和毛利前輩之間,似乎還沒有進行過正麵對決!”
比起即將到來的地區預選賽,他還是對網球部正副部長之間的對決更感興趣。
畢竟,這兩個都是打敗了他的人啊。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宣布的事了。我和毛利的比賽,將在部活結束之後,在學校附近的廢棄網球場舉行,對這場比賽感興趣的人可以前來觀看。”
滕川凜的話音剛落,新生中就傳來了一片議論聲。
“哎?為什麼要去廢棄的網球場打?廢棄的網球場沒有人修繕的話,條件肯定不怎麼樣,難道不會影響前輩們的發揮嗎?”
“對啊對啊,一場比賽而已,為什麼不乾脆在學校內比了呢?”
“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柳?”幸村問身旁的柳蓮二。
柳沉吟片刻,開口道:“數據告訴我,部長與副部長的比賽如果不放在廢棄網球場進行,大概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一刻鐘後,站在廢棄網球場邊看著滕川和毛利用網球將地上砸出一個又一個洞的新生們,才真正明白了柳話語中的深意。
這種網球,要是砸在人身上的話,肯定會把人給打飛出去吧?
這真的是在進行網球比賽,而不是在打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