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
對上他油膩膩的臉,許冬末噎住,氣鼓鼓的轉身。
“我這就去和王爺說,你私扣了購買奴隸的銀兩。”
“等等。”
蒲叔笑眯眯的走過去。
“不就是一粒金豆子,就當我送你好了。”
他抓住他的手,許冬末的手裡多出一枚綠豆大小的金豆子。
小心的用手帕包裹好收入懷中,許冬末這才離開木屋。
見他走遠,蒲叔身側的小廝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蒲叔抬手便給他了一巴掌。
“他死了王爺會將魅影再次送來馬場,你來喂馬?”
小廝連連擺手,他還想多活兩年,不想被馬踩死。
“一粒金豆子給他就是了,未來他說不定會成為咱們的貴人。”
“貴人?”小廝聽得一頭霧水。
蒲叔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
在馬場待了這麼多年,他就從來沒見過哪個主子對奴隸這般信任,不僅將魅影交給他全權負責,還允許騎著魅影出來。
方才他騎馬來牧場的畫麵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這小子的未來,說不定比他想象的還要出色。
……
許冬末懷揣著剛得到的金豆子,心裡頓時踏實多了,他終於有了人生中的第一粒金。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將這一粒金豆子變成更多的金豆子。
他昨夜仔細想過了,思來想去賺銀子替自己贖身這條路才是最好的辦法。
等著斐亦煊開恩,就和玉皇大帝的蠟燭燒鐵鎖公雞啄米山一樣。
還不如自己努力替自己贖身來得實在。
可他該如何賺銀子呢,這個得仔細想想。
到了牧場將拴在樹上的韁繩解開,牽著馬便往回走。
剛邁出一步,許冬末忽然眸子一亮。
等等,回去做什麼?
“我有一枚金豆子,還有一匹馬,這裡又遠離長州城,不如……”
許冬末的心怦怦直跳。
不如直接騎馬離開這裡,然後隱姓埋名,或者直接住在山裡頭。
魅影噴了口氣,那眼神似是在看不起他。
“你以為我不敢?”
魅影抬起馬頭鼻孔對著他,顯然不信。
許冬末一咬牙,揚起馬鞭卻遲遲沒能落下。
“若在路上遇到奴隸販子,被抓住後又會被賣掉,下場比之現在可能還要淒慘。”
額角的奴字一日不去除便一日不能自由。
若想去出這個奴字,唯有主人的烙印才行,這個過程很痛苦,要將舊的刮去等皮肉長好再烙印上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