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穎趕緊轉移話題道:“唉你下午有事兒不?送人的活兒接不接,有錢拿的那種?”
之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劉大栓提前結束營業,就反正他這個活兒也不用天天待著,有時候好幾天都不帶有一個顧客的,完後開張一回吃好久,然後劉大栓回家趕上了大屁騾和車,拉著蘇穎小姐弟倆去供銷社給東西都買全乎了,完後就直奔青山村兒而去了。
路上,蘇穎一直在琢磨為啥她大伯家如此費錢的問題,按理說她大伯家都已經賣過金磚的了,這最小的金磚也得是一千多塊錢呐,這還不夠花的?
但
不管是蘇穎怎麼琢磨,都沒能搞明白個所以然來。
其實蘇大伯家的事情並不複雜,可以說是一些列的巧合導致的。
龔淑珍已經懷孕1個多月了,當然孩子不是蘇大業的,但蘇大伯家的人卻全都覺得是蘇大業的,所以龔淑珍此時在蘇大伯家的地位,已經僅次於蘇大伯本人了。
反正龔淑珍在蘇大伯家是要星星不給月亮,想要什麼都能被儘力滿足,除了麵對蘇大珍的時候以外。
蘇大珍才不管你懷孕不懷孕呢,這懷的又不是她的孩子,自從蘇大珍認清了這個家沒有人真心為自己著想之後,就開始一條道走到黑,不管是誰讓她乾啥,都必須得給錢!
所以蘇大伯家最近的開銷是很大很大的,因為蘇大伯蘇大媽蘇大業蘇大田四個人,身體沒事兒的時候還不咋乾活兒呢,活兒都是蘇大珍一個人的,現在蘇大媽和蘇大業還骨折和骨裂過,就顯而易見是可能以後都想乾也乾不了的了,完後還多了一個懷孕的金貴龔淑珍...
就可想而知得有多少活兒需要蘇大珍去乾!就蘇大伯得給出去多少的錢!!
再加上龔淑珍今天想吃魚,明天想吃肉,後天想吃白麵,大後天還想要新衣裳,這得有多少錢才夠花的呢?
其實蘇大伯自己能乾,但是他才不會乾呢,蘇大伯以前指使蘇大媽和蘇大珍,現在蘇大媽乾不了了,蘇大珍不願意乾了,蘇大伯自己肯定是也不會乾的,所以就一次次的使錢來推磨,讓蘇大珍去乾。
而蘇大伯家上一次換金磚的時候,準備非常充分,蘇大伯是特意輾轉到了隔壁縣去出手的,還已經是幾年以前了,他家平常油鹽醬醋精米白麵也從來沒缺過,所以這一千來塊錢就是這麼花沒了的。
完後時間到了現在,蘇大伯手裡沒錢了,就指使不動蘇大珍了,龔淑珍又開始鬨騰,蘇大媽和蘇大業身上還一下雨就提前哎呦呦,比天氣預報都準,蘇大田也開始吱哇亂叫...
於是蘇大伯沒轍了,隻能下地窖再拿出一塊兒金磚來,完後鋌而走險去縣城裡的黑市碰碰運氣了。
但是的吧,他家住著的人是誰呢?
歲月神偷何建設啊!
這大哥可是見天兒的大半夜不著家出去亂咣當的,還每次都能有所收獲,完後滿村兒的巡邏隊都抓不到人。
其實何建設偷隔壁李大嬸兒家的兩隻小母雞兒就是故意的,因為人家對自己的手藝有信心,堅信自己是不會被發現的。
於是這天的呢,蘇大伯下地窖拿金磚的時候,就讓人家神偷給看見了。
何建設是什麼級彆的偷兒呢,就反正人家當時都沒跟著下地窖去,等到蘇大伯自己出來又回屋兒睡熟了以後,何建設才揣著煤油燈,摸黑兒的下了蘇大伯家的地窖。
並且當何建設借助著煤油燈的微弱火光,在地窖中終於摸索到了蘇大伯家藏金子的地方兒時,何建設留了個心眼兒。
歲月神偷何建設是這麼想的,他要是把金子全都給拿走了,那不顯而易見是很容易就被發現的嗎?
何建設覺得,隻要他拖到了知青點兒建設完成之後,他人都已經搬出去了,這時候蘇老大家的人即便是發現金子丟了,也沒法肯定就是他乾的。
就是那種你覺得是他,但是你沒有證據的狀態嘿嘿嘿...
何建設最喜歡這種感覺了,就是看著彆人乾著急還對他無可奈何,這能讓何建設有一種異常的內心滿足感。
於是何建設沒有動最上層的幾塊兒金子,而是又翻出了地窖,抱來了差不多體積的柴火,然後抽出了蘇大伯家地窖裡底下幾層的全部金子,轉而用劈好了的柴火代替了這些金子的位置。
擺放好之後,何建設非常的滿意,因為在這黑燈瞎火的地窖,就算是有煤油燈的燈光,也很難一眼就看出底下的金子被替換了的。
但是咱們神偷不知道,就去年過年之前,有個返老還童的小老太太也是這麼想的。
總之歲月神偷相當滿意的抱著一大堆的“金子”離開了蘇大伯家的地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