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當然怪了,彆以為不出現我就不知道是誰做的了,謝爾頓啊謝爾頓,都開始玩陽謀了。”蟹老板比痞老板肚子裡的蛔蟲還了解他,不用見人都知道這件事有痞老板的參與。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既然謝爾頓已經和那個凱瑞女士串通好了,那麼章魚哥這一去,多半是回不來了。”蟹老板將雨衣穿上,把辦公室裡看電視的珍珍叫了出來。
“珍珍,你和海綿寶寶還有夢野久作一起看店,我出去一趟。”
“好的,爹地。”珍珍乖巧的點頭。
“蟹老板,你要去哪?”海綿寶寶沒想到蟹老板會把蟹堡王交給他看,他緊張的雙手出汗。
“我去一趟武裝偵探社。”蟹老板留下這句話,打開雨傘衝出了蟹堡王餐廳。
然後被路過的車濺了一身水,還好他穿了雨衣。
“珍、珍珍,看店需要做什麼?”海綿寶寶緊張的連手裡的鏟子都拿不穩,珍珍看他這個狀態也很害怕,就把海綿寶寶推回後廚去了。
“呼,珍珍,彆慌張,不過就是提前感受一下繼承蟹堡王後的生活罷了!”珍珍其實也是很緊張的,她從來沒有參與過蟹堡王餐廳的運營。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比海綿寶寶還要緊張。
離開的蟹老板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多緊張,他在被濺了一身水後,才想起自己可以開車。
他顧不上心疼車,帶著一身水坐上駕駛位,開車去到了武裝偵探社。
蟹老板剛到武裝偵探社樓下,還沒解安全帶呢,一隻手敲了敲他的車窗,蟹老板抬頭看去。
“嗨~”太宰治笑容燦爛的衝蟹老板打招呼,他沒有穿雨衣,也沒有打傘,全身濕漉漉的,身上還有一些泥土,不知道是去做了什麼。
“蟹老板怎麼來武裝偵探社了,有什麼事嗎?”
蟹老板搖下車窗,看見了太宰治脖子上的紅痕,“有事情需要……”
“是為了章魚哥來的嗎?關於這件事情,我知道。”太宰治到車的另一邊,示意蟹老板給他開門。
蟹老板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想了想,給他打開了車門。
太宰治坐上副駕駛,第一時間開始抱怨:“這個雨真的是害人,我今天看見了一顆很適合上吊的樹,剛準備好繩子,把自己掛上去,結果那根樹枝就斷掉了,都是因為這兩天的雨!”
“蟹老板,你的敵人有什麼偽裝的手段嗎?比如完全把自己偽裝成另一個人的樣子。”太宰治的表情變化的很快,看著他表演變臉過程的蟹老板思考了一會。
太宰治獨自一人找上他,說明他在避著什麼人,再結合一下他的這句話……
“你們武裝偵探社有誰被替代了嗎?”
“也不是很確定啦,隻是我覺得他很不對勁。”太宰治的頭發正在滴水,長時間的淋雨讓他的臉色很蒼白,身上的繃帶都被雨泡散了,吸飽水的繃帶很沉。
“嗯……你認識那個什麼凱瑞女士嗎?”蟹老板沒有回答太宰治的問題,反而問了他一個問題。
“認識,“死而複生”事件的委托人,這個委托是亂步先生和穀崎一起去做的,回來之後的亂步先生就不對勁了。”太宰治沒有隱瞞,現在他和蟹老板的交流是對雙方有益的,“很明顯,這個事情是針對我的,而且是針對章魚哥先生的。”
“痞老板的老婆,凱倫,可以做到這件事,她很聰明,靠著虛擬偽裝完全可以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如果真的是她,你可能會覺得這個被偽裝的人很不對勁,但是隻要你去試探,就會什麼都試探不出來。”
痞老板隱藏了凱倫是計算機的這個事情,將其他信息告訴了太宰治。
這下,太宰治想知道的一切就變得很明了了,靠著蟹老板這條信息,那些零碎的東西被串聯到了一起。
“章魚哥現在是已經被帶去警察局了嗎?時間緊迫,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太宰治的表情更加正經了,冰冷的氣息從他的身上穿出來。
他不允許有人用織田作之助來設陷阱。
蟹老板也不是看不清局勢的人,他啟動汽車,向著警察局的方向開去,雨大的雨刮器都擦出了殘影。
“痞老板應該是想借我的手,讓章魚哥被抓進監獄。”太宰治繼續說道,“他散播出“死而複生”的傳聞,隻能是針對我,他像讓我認為,章魚哥可以做到“死而複生”。”
“這不說通啊,他怎麼能確認你會信呢?”蟹老板是想不到痞老板的腦子可以想出這種計劃的。
“所以凱倫假扮了亂步先生,帶著穀崎回到了武裝偵探社。”太宰治蹙眉,不知道江戶川亂步被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亂步先生那個路癡程度,被丟到很遠的地方可怎麼辦。
“江戶川亂步……江戶川亂步都說“死而複生”是真的,那麼大多數人都會相信了,真是好謀劃。”紅燈亮起,蟹老板在等綠燈的時候,側過頭看了太宰治一眼。
“你想要讓誰“死而複生”?”,章魚哥的能力是可以做到這個地步的,隻要異能力不消散,死去的人就會用這種姿態一直“活”下去。
蟹老板自認為他都無法完全拒絕這個誘惑,他不敢賭太宰治究竟是友方還是敵方。
“不用這樣看著我,我確實很想讓我的朋友活過來,但是用這種方法製造出幻想,那是對他的褻瀆,他不會開心的。”太宰治也知道自己和蟹老板並不熟悉,互相警惕是正常的。
如果不是蟹老板現在明顯和痞老板是敵對關係,太宰治也不會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