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長透過三樓的玻璃窗看著兩人離去,拉好窗戶,點上燈,整個房間又回到了江戶川亂步進來時的樣子。
他攤開那本厚厚的書,《新比奇堡法典》幾個字在昏暗的燈光下,流光溢彩。
“希望,我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吧。”
一聲歎息之後,整個房間,恢複了寂靜,隻留下書頁翻動的聲音。
……
橫濱警察局。
章魚哥被箕蒲警官帶回了警察局,接手的人急不可耐的把章魚哥塞進了審訊室,還不等箕蒲警官反應,門就關上了。
接手的警察長的很憨厚,章魚哥還沒坐穩,他就在昏暗的審訊室內打開了燈。
“說吧,你是怎麼把卡倫複活,怎麼騙凱瑞女士的。”
章魚哥在強光打開的瞬間,反射性的閉上眼,但他還是沒有躲過,聽著警察的審問,章魚哥用手遮擋住光,緩慢的睜開眼睛,生理性的眼淚從眼眶滑落。
“警官,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呀?我可從來都沒有做這些事情,怎麼你就默認了這都是我做的呢?”僅憑一句話,章魚哥就將橫濱的警察和比奇堡那些警察之間,劃傷了一個等號。
都是不靠譜的。
聽章魚哥這樣說,那名警官的表情明顯就不對了,他起身離開桌子,走到章魚哥的身邊,扯著章魚哥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
又高
又壯的警察提一個社畜章魚哥,那叫一個輕鬆。
“識相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自己早點承認,我也不想和你這種人多說什麼。”章魚哥清晰的感知到,這個警察對他抱有殺意。
章魚哥的表情沉了下來,整個審訊室內的氣氛不如一開始平靜,門外的箕蒲警官也很著急,平時審訊采取的戰術都是兩人一起審問,分彆唱紅臉和白臉,今天這人怎麼一個人審犯人了?還是審一個被嫌疑人指控,不能判定嫌疑人語言真假的人。
“警官,我願意老老實實跟著你們的人來警察局,這是因為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人,並不意味著,我是一個軟柿子,你明白嗎?”一根粗壯的觸手,從警察的影子裡竄了出來,將他整個人扯到地上,章魚哥的衣領也被扯碎了。
章魚哥看著自己的衣領直歎氣,這下不需要的開銷又增加了一項呢,距離新豎笛又遠了一步。
被觸手圈著,倒在地上的警察沒有生氣,他反而對著章魚哥扯出一個笑容。
還沒等章魚哥反應過來,審訊室的大門就被推開了,一眾警察魚貫而入,他們舉起手裡的木倉,對準了章魚哥。
“放下武器!抱頭蹲下!”
鮮血的味道被風吹散開,章魚哥看向味道最濃的地方,是那個被他的觸手控製住的警察,他在章魚哥把注意力放在進來的人身上時,用刀在自己的胸膛上狠狠的割了一刀,現在那把刀被他丟到了地上。
中計了,這是一個陽謀。
“章魚哥先生,雖然前一個事情不能證明是你乾的,但是這個襲警,人贓並獲了。”受傷的警察大笑了兩聲,他收了凱瑞女士的錢,自然要把這件事做的漂亮。
章魚哥看著那個笑容猖狂的家夥,很不爽。
章魚哥不是什麼能忍住的人,他已經在工作方麵忍了黑心老板,在生活方麵忍了那兩個傻子鄰居,現在他忍無可忍。
新的觸手從陰影中探出,它重重的向著那個警察甩去,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明顯的紅痕,把他的笑容打散了。
“感受到了嗎?我如果傷人可不會用刀,打人巴掌的感覺可真爽。”
箕蒲警官看著這一幕,說不出話來。
蟹老板和太宰治達到警察局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麵。
數不清的觸手將警察局裡的所有警察都舉到了半空中,他們的口中塞著東西,說不出話來。
一個受傷的警察,已經被章魚哥的觸手打的整張臉腫的像豬頭。
章魚哥本人坐在本來應該是警察坐的審訊室的椅子上,箕蒲警官呆滯的坐在他的旁邊。
“可以說了嗎?是誰派你來陷害我的?”
“嗚!嗚……”,那位警察的臉腫的已經無法說話了,他拚命的想說些什麼,被擠得看不見的眼睛裡滿是無助和求饒。
“阿,箕蒲警官,你們警察果然有毅力,這都不說?那就再左右各打10下吧!”章魚哥愉快的下達了命令,他可是很記仇的。
“啊?”箕蒲警官看著看不出本來樣子的同事,咽了一口口水,隻能說,幸好他平時清廉,凱瑞女士沒有找上他。
“嗚嗚!”我也想說,你讓我說啊!
清脆的“啪啪”聲,在審訊室裡回蕩。
“蟹老板……你確定,他需要我們來救?”太宰治指著審訊室內,迷茫的回頭看了一眼蟹老板,這和他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我們來遲了,章魚哥可不是吃虧的人……既然已經中了陰謀,他就會加倍討回來……”
蟹老板心力憔悴,這下章魚哥的襲警可就實打實了,真的一點虧都不想吃啊。
“讓我瞧瞧,這不是我的老板尤金蟹和武裝偵探社的太宰治嗎?蟹老板你竟然來撈我了?”章魚哥透過觸手的間隙,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兩人。
“我不來撈你,誰來撈你?好了,這下好了,這個樣子我還怎麼撈你。”
“可是你撈我需要交保釋金誒。”
“……乾得好啊!章魚哥!快把他們全部揍到失憶!”章魚哥的話語如同一道驚雷,在蟹老板的耳邊炸響,他突然開始誇讚章魚哥的處理方法特彆好。
交保釋金?想都不要想。
看著蟹老板立場迅速改變的太宰治,再一次刷新了對蟹老板的認知。
蟹老板是他見過,最一毛不拔的商人,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