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為什麼要動手動腳, 沈政我警告你啊,這是我妹妹,你沒事兒最好保持距離, 男女有彆知不知道,更何況咱們職業特殊性你是知道的,你要是對女同誌都這麼沒有邊界感,那麼回頭擔心人家舉報你作風有問題啊。”蘇振興一臉狐疑盯著沈政的臉上,越看越覺得有問題。
有問題的不止沈政,還有秦陽那癟犢子玩意兒,在旁邊笑笑笑, 笑屁啊?
一丘之貉, 都不是什麼好人!
然而對著蘇振興看過來的視線, 沈政表現的那叫一個淡定,就仿佛他剛才的動作真就僅僅是為了檢查蘇甜剛才注射時候有沒有什麼問題。
這裡四個人,二對二,沈政知道自己心裡什麼想法, 秦陽這個同流合汙的哥們兒也清楚,蘇振興懷疑兩人圖謀不軌但是沒有證據, 就剩下蘇甜這個當事人那叫一個淡然自若,她認為這就是一件小事罷了,醫生護士檢查的時候比沈政碰觸手背更過, 應該是沒什麼。
再說沈政性格不應該是會占女同誌便宜的那種男人, 之前不還說沈政作風嚴謹, 不近女色,怎麼可能動手動腳。
所以,大概率是真的再檢查她手上注射針孔,看看有沒有問題。
蘇甜覺得自己身體暫時沒有什麼異常, 那麼注射剩下半瓶藥水是沒問題的,隻有護士帶過來針筒裡麵那一點所謂的“鎮定藥水”才有問題。
具體的化驗需要等一等,如今當務之急不應該是調嗎?
“還是說正事兒吧,應該是查到了什麼吧?”蘇甜一開口,抬頭看向門口的秦陽,一擊即中,瞬間提醒了另外幾人什麼情況做什麼事情。
沈政是第二個看向秦陽的人,秦陽這次暗中調查就死沈政派出去的,應該是查到了什麼東西才會過來。
蘇振興慢一拍看,把剛才某些話題扔一邊,也跟著看向秦陽,開口道:“關上門,進來說。”
“哎哎,進來說?”秦陽隱晦的視線掃過蘇甜的方向,意思很明顯了,無非就是這個事兒讓蘇甜聽會不會不太好?
看出來秦陽的意思,沈政開口道:“沒事兒,蘇甜是當事人,身份特殊,有權知道這次所有事情,包括調查進度。”
這次事情本來就朝著蘇甜來的,作為當事人,加上身份特殊性質,蘇甜確實有權利知道所有事情,就算是他們不說,回頭跟在蘇甜身邊的黃欽也有權利把調查結果給蘇甜看,到時候其實都是一樣的。
所以說眼下避諱蘇甜,壓根兒就沒必要。
蘇振興也發現可秦陽的視線,表現更加直接,給秦陽一個白眼,他自己體會。
想事情不會動動腦子,他們三個人果然是秦陽最蠢。
沈政和蘇振興都看懂了秦陽的意思,蘇甜能看不懂?
看破不說破,蘇甜佯裝沒發現,坐在病床上,等著秦陽開口。
得嘞,就他多此一舉了,秦陽被氣笑了,接著才開始說調查的事情。
“我今天走出去特意查了一下李自豪和李院長的事兒,從資料上看兩人沒什麼太大交集,不,或者剛才那麼說有些不合適,準確來說是兩人除了工作上的交集之外,私底下沒有什麼關係,一個是主任一個是院長,醫院這麼多醫生,院長和李自豪都是工作上的事情,而且看不出什麼異常。”
沒有交集,不可能吧?
“有沒有私底下聯係,或者一起吃飯?雙方家庭有沒有什麼聯係?”沈政第一個發現問題,開口問了一句道。
“沒有,雙方家屬也沒有什麼聯係,彆說是一塊吃飯了,聚餐碰一塊都沒有,醫院這種單位聚餐本來就不方便,根據打聽,兩人都沒有同時出現在醫院聚餐這種活動上,你們說是不是很奇怪?”
確實挺奇怪,不查不知道,越查越奇怪。
這麼聽起來,李院長和李自豪似乎有意避嫌。
一般來說同一個單位,這麼點地方,下屬領導私底下聯係吃飯什麼的很正常,人情往來,是交際,兩人沒有還任何私底下聯係就更奇怪了。
秦陽看到幾人若有所思,繼續開口道:“我也覺得很奇怪,所以我就特意繼續查了,你們猜怎麼著,還真讓我查出來一點東西,就是半個月前,李院長曾經出差一段時間,而李院長出差那次,在醫院的李自豪休假半天,按理來說這也沒什麼,畢竟一個在外地一個在縣城,可是後來我查到了,當天由於特殊原因,李院長沒有趕上那趟火車,推遲了兩小時出發。”
“而這兩小時,似乎有人看到李自豪去了火車站。”
“雖然消息不確定,但是提供信息的人說了那人應該就是李主任,李主任是縣城最好的醫生,人緣特彆好,那人還曾經是李主任病人的家屬,所以對方說了應該是不會看錯。”
“火車站應該是兩人唯一交集的地方了,具體情況還不知道,但是應該能初步確定李院長有嫌疑。”
秦陽絮絮叨叨說了這麼多,話音剛落,沈政已經刷一下站起來了。
“乾什麼?”秦陽看到突然站起來的沈政,開口問一句道。
“還能乾什麼,抓人去啊,李院長我已經讓人盯著了,你們直接過去抓人。”蘇振興開口繼續道:“人應該還在辦公室。”
“不一定。”沈政眸光深邃,若有所思開口說了一句,隨即抬腳邁步迅速往外走。
秦陽見狀趕緊跟了出去,病房裡再次留下蘇甜和蘇振興兩個人。
惦記著剛才沈政那一句“不一定”,蘇振興轉頭看向蘇甜,開口問道:“沈政什麼意思?”
“字兒麵上的意思,大哥你都讓人盯著了,你覺得李院長那種老油條還能乖乖待著等你們去抓人?李自豪被抓的時候李院長想必就找好退路了,比起李自豪,李院長應該是上線,知道更多信息,甚至潛伏時間更長才對。”蘇甜侃侃而談,對於調查的事情蘇甜不專業,但是推理這種事兒,不是有腦子就行?
瞅著蘇甜那樣兒,蘇振興感覺又被內涵到,總感覺智商被碾壓了。
而此刻,另一邊。
沈政和秦陽已經到了李院長辦公室外麵,守著的人看到沈政他們過來,立即彙報李院長還在辦公室裡邊。
聽到人在裡麵,沈政和秦陽推開門,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了。
就連盯著的同誌看到空蕩蕩的辦公室都愣住了。
不可能啊,人明明進去了沒有出來,就連窗戶那邊都有人守著的!
他確定自己一直守在外麵,彆說是李院長那麼大一個人了,就是一隻蒼蠅飛出去他都盯著了。
那麼問題來了,那麼大一個李院長,哪去了?
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秦陽氣的罵了一句臟話。
特麼的,跑了!
從哪兒跑了,難道能憑空消失一個大活人?
沈政立即吩咐秦陽去通知公安以及其他單位,立即對李院長進行通緝。
而沈政自己則留在李院長的辦公室,一個大活人不可能憑空消失,所以這辦公室一定有問題。
仔細認真檢查一番,還真讓沈政發現了一條秘道。
就在書櫃後麵,有機關,秘道一看就是常年不用,由於挪動書櫃周圍出現些許給灰塵,這李院長辦公室幾乎是一塵不染,書櫃附近卻有灰塵,怎麼能引起懷疑。
書櫃後方的秘道,打開之後裡麵灰塵密布,或許逃跑時間太緊,裡麵地麵上的灰塵還清晰留下一串腳印,看得出來腳步匆忙。
走進秘道,縱使知道李院長肯定已經跑了,沈政還是走進了秘道。
然後發現,這一條秘道從李院長的辦公室,通到了負一層的太平間,說是太平間其實也不算,縣城醫院條件有限,這裡隻是暫時用來儲存屍體的地方罷了,後期還會運送出去處理。
全城開啟通緝令,而被抓到的護士也被審問了。
沈政親自參與審問,比起李自豪而言,這個護士還沒怎麼用手段呢就劈裡啪啦竹筒倒豆子全都說了。
護士就是本地人,今年三十歲,有家庭兒女,由於虛榮心作祟,看到一表人才的李主任便私底下勾搭在了一起。
護士對於李主任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否則上次醫院排查的時候就不會留下這麼一個漏網之魚了。
正是因為不知情,而她和李自豪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所以護士繼續留在了醫院。
上次李自豪被抓之後,護士嚇得幾天都沒睡好了,就怕自己被牽扯進去。
膽戰心驚過了幾天,原本以為沒事兒了,可是今天蘇甜被送到醫院之後,李院長找到了護士,讓她把針筒裡麵的藥水注射進蘇甜身體裡邊,護士害怕極了,一開始不答應。
可是後來李院長說,她要是不做,回頭所有人都會知道她和李自豪的關係,包括她的家人,到時候她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就連她的家人都要一輩子被人指指點點。
護士不甘心,她的孩子沒有錯,她想讓孩子下半輩子好好過日子。
所以,她答應了這個事情。
通過審問,護士是真的不知道李院長和李自豪的任何計劃,她隻是一個邊緣人物,能用的時候拿出來,用完了就是一顆棄子。
事情到這兒就很清晰明顯了,護士,李自豪,李院長三個人連成一條線,很明顯李院長是最高級彆,其次是李自豪,最底層的是那個護士。
還真是防不勝防啊,但凡是蘇甜運氣差那麼一點,都沒命活到今天了。
而且如今的小縣城還真是群魔亂舞,有生麵孔出現在這小地方,誰知道是哪方勢力。
保險起見,離開這裡才是正確的選擇。
由於蘇甜身邊原本保護的人都受傷了,遂護送的任務就落到了沈政他們這個小隊的頭上,他們是第一時間找到蘇甜的隊伍,保護蘇甜的任務交給他們更讓人放心。
臨走之前,沈政再次去見了李自豪一麵。
仍舊是審問室,沈政一聲不吭直接動手,隻要不把人打死,都是常規的審問手段。
一想到這個人差點兒殺了蘇甜兩次,沈政下手便重了幾分。
沈政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特彆是麵對李自豪這種壞分子,不需要講究什麼原則。
被打了一頓,李自豪痛苦躺在審問室的地上,臉上卻帶著笑容。
在李自豪看來,沈政這一頓打就是發泄,證明他的無能,蘇甜肯定已經沒命了,換句話說就是他李自豪贏了。
“無能狂怒!”李自豪痛苦笑著開口說了四個字,那看著沈政的眼神充滿了嘲諷。
沈政一眼看透了對方的想法,嗤笑一聲,開口道:“你猜錯了。”
聽到沈政開口,李自豪眼中閃過一抹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