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真是口音問題,不過是湊巧她真認識一個叫仇愛玲的同誌,那天的試探估計也是劉愛玲那些同學的發音導致櫃員以為可能真是‘仇愛玲’這個名字。
各種巧合讓她產生了誤會。
劉通肯定地道:“考上了啊,就是離家遠點兒,不過遠點兒對她來說也好,不然她做的那些事一旦傳到學校,她那個學都沒法上。”
周嘉妮認同地點點頭:“首都這邊是不近,咱那邊考過來的人也不多……”
以前的處分的確影響不到劉愛玲,不光影響不到,人家還混得風生水起呢。
當然,可能最近因為她打壓的原因,劉愛玲同誌會有些許的不愉快,但她相信,依著劉愛玲同誌打不死小強的人設,肯定很快又能蹦躂起來滴。
畢竟是有過女主光環的人,隻是這一世光環弱了些,但聊勝於無啊!
真的很難殺!
腦子裡正胡思亂想著,就聽劉通道:“首都?說劉愛玲呢你怎麼又跳到首都去了?”
周嘉妮握著話筒的手微微收緊,心頭一怔,脫口道:“劉愛玲不是考到首都來了麼?”
“你聽誰說的?她考的是東三省那邊的,奉市機電工業學院。”
周嘉妮猛地吸了口氣,不確定地道:“哪裡?”
劉通又重複了一遍。
周嘉妮隻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低聲道:“劉會計,確定嗎?但劉愛玲目前就讀的是……”
既然讓劉會計幫忙查,周嘉妮就沒打算全瞞著,畢竟這事如果真是她猜想的那樣,她肯定不會讓劉愛玲繼續逍遙下去。
她把劉愛玲當前的學校一說,劉通也不確定了,握著話筒撓頭:“難道我查到的是重名…也不對,我去農場問過,旁人不清楚農場的人能弄錯麼?就算真是重名,人家肯定也會提一句或者問一句‘哪個劉愛玲’這樣的話。”
周嘉妮道:“劉會計,這事兒有點蹊蹺,您暫時先彆對外說。”
劉通也覺得奇怪,但奇怪在哪兒他一時還沒想通,道:“你放心,我不說。”
掛了電話,周嘉妮拿出包裡的小本子,想往東河公社打一個,想了想暫時把念頭按下了,她當場寫了封簡短的信寄了出去。
這事的苦主畢竟是仇愛玲,具體要怎麼做還是得先看看仇愛玲本人的意思。
從郵局出來,周嘉妮騎車往學校趕,她一路琢磨著,還真有點鬨不清劉愛玲的腦回路,她自己明明都考上大學了,為什麼還要占彆人的名額換個學校?
她考上的那所學校是沒去還是…電光火石之間,周嘉妮猛地捏了把刹車,腳往地上一點,一臉恍然的思索。
她想到了劉愛芳,想到鄰居們說劉愛芳學習不好的那些話,不過劉愛玲當眾表示自己幫劉愛芳補習來著,但現在周嘉妮起了疑心,品味出了點欲蓋彌彰的意思。
“不是吧?”周嘉妮震驚。
如果她的猜測沒錯,那就是劉愛玲可能更想上首都這邊的大學,但沒考上,就頂替了跟她名字很相似的仇愛玲的名額。
自己那個名額也沒浪費了,讓劉愛芳頂替她去讀了。
如果真是這操作,膽子也太大了!
“她是怎麼想的?冒著這麼大風險也得來首都。”
而且她現在那個學校也不算特彆好的學校,連白昊陽他們考上的師範都不如。
這樣也得往首都擠?
周嘉妮又重新騎上車子慢慢走著,腦子裡再換個角度發出疑問:劉愛玲執著與首都的學校會不會與自己在首都有關?
她就想給自己添堵,或者說她就是為了離自己近點兒,慢慢發展,等她發展到一定氣候了再給自己添各大堵?
如果劉愛玲真是抱著這種心思,那周嘉妮更不能手軟了。
接下來周嘉妮按部就班的學習、幫著弄新一期的係刊、周末就搞自己的小事業。
仇愛玲那邊沒有回音,她在信裡留了邱家的電話,也一直沒有音訊傳來。
倒是白昊陽說劉愛玲他們好像又轉戰陣地了,騎車興衝衝繞著四九城轉了大半圈,沒發現發圈的蛛絲馬跡。
“奇了怪了,找不著他們了呢。”白昊陽回來仰頭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水,納悶道。
周嘉妮分析:“可能是放棄百貨大樓、商場這些大單位,走供銷社是路子了。”
白昊陽垮下臉:“四九城的供銷社可多了去了,這得找到啥時候?”
周嘉妮笑道:“算了不用找了,隨他們去吧。”
估計也掙不著幾個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