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倒黴蛋(2 / 2)

蘇友傾用鑰匙打開門,站定在門口。

與兒L子的頹廢相比,他衣冠楚楚、光鮮整潔,是一些想走捷徑的男孩女孩們最喜歡的大叔款式。

可自妻子死後,他就好像徹底無欲無求,從不碰那些鶯鶯燕燕,富豪們特殊癖好他更是絲毫不沾,成了外人眼中對亡妻深情不二的好男人。

蘇友傾道:“我可以給你自由,但你要跟淇淇交往、結婚。”

蘇然有些崩潰:“我跟她根本不熟、那晚真的什麼都沒發生,我喝醉了,根本硬不起來!”

“什麼都沒發生?那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蘇友傾冷冷地問:“你和燕顥在外麵亂來過幾次?你能確保每一次精ye都清理乾淨了,沒被彆人收集起來!?”

蘇然從沙發滑落,徹底癱在了地上。

“既然她懷孕了,你就要負責,至於婚後你們倆想怎麼過那是你們的事。”

“……”意思就是必須結婚,但婚後各玩各的也沒關係。

蘇友傾瞥了眼地上的酒瓶:“我勸你振奮點,一個燕顥也值得你要死要活?就算我同意,燕家也不可能讓你和他在一起。”

“為什麼?”蘇然咽了下喉嚨,“……是因為造成顥顥變成植物人的那場車禍嗎?”

蘇友傾眯起眼睛:“我說過,那是意外。”

“隻是新聞這麼報道而已。”

蘇然彆開目光:“我們和燕家關係這麼好,您卻覺得燕叔寧願把顥顥塞給白家,也不願意我們兩家聯手……是因為燕叔已經知道車禍的真相了嗎?”

“他不知道。”蘇友傾冷視著自己的兒L子,“我勸你最好也、彆、知、道!”

蘇然一顫。

蘇友傾握住門把手,準備關門:“如果你是對燕顥抱有愧疚才和他攪和在一起,那你是真蠢得可以。”

“爸!”

蘇然叫住了將要摔門離開的蘇友傾,卻好半天才說道:“媽以前常和我說,您當初追她花了很長很長時間,本來外公外婆並不好看你,最後卻也為你的真誠打動……”

蘇友傾打斷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他的手緩緩垂落,正過身體,麵無表情地看著蘇然。

“快到媽的忌日了,我就想問問……”蘇然試圖從蘇友傾的表情中得到答案,“你對媽真的動過感情嗎?”

然而他沒有得到答案。

蘇友傾甚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直接“砰”得一聲摔門而去。

蘇然手一軟,無力地垂在身側。

手機叮得一聲。

偏頭一看,在眾多薑天雲的二逼發言中,竟然夾著一條好友申請。

白上加白?這是誰?

下一秒,又一條好友申請發了過來:我是燕折。

蘇然手一抖,差點把手機打翻。

薑天雲那個二逼還在發:你可千萬不能因為一個燕顥影響我們之間深厚的友誼,我爸真會把我打死的,我覺得燕折你也彆想了,白澗宗就是一丫變態,他相中的東西誰動一根手指頭都得被他玩死,燕折現在抱住了他的大腿,更不可能搭理我們,他不僅拒絕我的好友申請還他媽敢對我動手——

蘇然:他主動加我了。

薑天雲:???

薑天雲:他憑什麼加你不加我???

-

憑燕折猜到蘇然那天在商場為什麼說“是我害了你”。

其實蘇然出現在合照裡並不奇怪,畢竟他母親生前是孤兒L院的資助者,不論是真心還是作秀,帶兒L子到孤兒L院都是非常尋常的事。

但燕折突然聰明了回,說:“曹安媽媽不是也有孤兒L院的合照嗎?”

葉嵐君問:“什麼意思?”

燕折說:“孤兒L院孩子和外人的照片應該都有好幾份,一份孤兒L院留著,另外的給資助者或誌願者帶回家。”

“有沒有可能不是蘇友傾選中了我,而是蘇然選中了我?”

眾人不語。

眼看白澗宗臉色不對,燕折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說蘇然也參與了的意思,他可能隻是將這張照片帶回了家,給蘇友傾留下了印象,然後在蘇友傾需要一個‘玩具’安撫……的某一天,他就突然想起了蘇然說過的我。”

如果真是這樣,他可真是純純倒黴蛋。

白澗宗掀起眼皮:“所以?”

燕折不滿:“……鼓勵式教育,懂嗎?”

白澗宗:“我是你爹?”

燕折張嘴就喊:“小……”

白澗宗眼皮一跳:“閉嘴!”

燕折慢悠悠地把“叔”字咽了回去。

他提到曹安,倒是提醒了白澗宗:“曹安的案子還沒有進展?”

俞書傑說:“我現在去問。”

俞書傑離開的功夫,燕

折剛好吃了頓早餐,

是保鏢從附近餐廳打包回來的,

味道很不錯。

葉嵐君已經吃過了,這會兒L正在客廳整理資料。餐廳就隻有燕折和白澗宗麵對麵坐著,後者看起來毫無胃口。

燕折說:“我喂您?”

白澗宗眼皮抬都沒抬:“我手沒廢。”

“腿也沒廢啊……還是會變|硬的。”

燕折突然抬腿,短褲與襪筒之間的腿部晃得很勾人,不過白澗宗隻能看見他套著白襪的腳趾穿過桌底,踩住了自己的襠|部。

“……”白澗宗陰森道,“燕折,我不介意以養你後半輩子為代價,砍掉你作怪的腳。”

燕折秒慫:“我隻是覺得您神經太緊繃了,給您放鬆放鬆。”

可是白澗宗說要養他後半輩子誒!

燕折又雄起了,收回之前還要踹踹白澗宗無知覺的大腿:“您的腿不也有痊愈的可能性嗎?段淇之前還說國外有什麼治療方案呢……”

他試圖在網上查,但可能是跨國的原因,根本查不到。

白澗宗麵無表情地打了個電話:“把段淇最近的行程發給我,要事無巨細。”

燕折:“……”

白澗宗離開餐廳,俞書傑也回來了,說:“警方那邊已經確定那天有第三人在場了,但曹華德還是死咬著不鬆口。曹安還是沒醒,醫生判斷他有再也醒不過來的可能,並且已經照您安排的轉到了我們的醫院,他母親汪女士很配合。”

“醫院那邊看好,不要讓可疑人員靠近。”白澗宗說,“曹華德也盯緊,他說的每一句話見的每一個人我要知道。”

“是。”

外麵依舊雷聲不斷,雨珠砸在落地玻璃窗上,繪製出一幅幅透明的畫作。

葉嵐君緩緩轉動咖啡勺,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嗎?”亦步亦趨跟著白澗宗的燕折實話實說,“有點困。”

他想讓狗東西陪自己補個覺。

但還沒想好怎麼把狗東西哄上床。

葉嵐君笑了笑:“要現在試試嗎?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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