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是。
白澗宗就像一隻封閉的蚌,就算用刀子也很難撬開內心。
葉嵐君建議道:“你現在可以隨便做點讓自己放鬆的事,坐著也好,看會兒風景也好,直到你感覺自己沒那麼緊張了為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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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知道蘇然的嗎?我之前的手機壞了。
原身的舊手機還沒拿到,明明已經破開了密碼,狗東西還壓著不還他。
燕隨清很快回複,直接甩來一張好友截圖,甚至沒問他為什麼要加蘇然好友。
燕折順便關心了下,畢竟距離捉奸柳子曄沒多長時間。
還好,燕隨清是個內心很強大的人,她毫不在意,甚至在懷孕的狀態下照常強度的工作。
白上加白:彆太累,身體重要。
許久,燕隨清回複道:隻有工作到最後一刻,我才能保證我的位置不會被他替代。
燕折抿了下唇。
意識到“身體重要”就是一句虛話,誰不想輕輕鬆鬆健健康康地活著呢?
可燕隨清隻是養女,彆有用心的丈夫、虎視眈眈的股東們,所有人都在盯著她,隨時準備拉她下馬。
她不能放鬆。
燕折難免想到了自己。
他現在的生活很輕鬆,根本不需要考慮生存壓力,一切都因為有白澗宗擋著。
他其實知道,自訂婚以來世家圈子裡不少人單獨給他發過請帖,邀請他參加一些社交晚宴,但都被白澗宗攔下了。
一旦去了,難免遭受一些明裡暗裡的夾槍帶棒、冷嘲熱諷。
包括親戚那邊,白澗宗沒讓他感受到一點壓力,難道是白家、楊家的人都很和藹可親嗎?
當然不可能。
普通人訂婚結婚尚且還要麵對一些亂七八糟的家長裡短,何況是豪門。
燕折是有點沒心沒肺,但不是缺心眼,他知道白澗宗都做了什麼。
抱著這樣微妙的心情,燕折給蘇然發去好友請求,準備試探一波。
手機還沒放下,就響起“叮”得一聲。
蘇然: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一秒通過。
就好像蘇然一夜未睡,大早上醒來就為了等他這道好友申請。
燕折咂摸了會兒,打算釣釣魚,先晾會兒。
如果蘇然當真知道蘇友傾的所作所為,又是當年放走他的人,突然收到他的好友請求,必然會心裡不安。
等蘇然先開口也比較保險。
萬一這倆父子齊心,他一試探就暴露自己了,被滅口可不劃算。
大雨磅礴,沒有停歇的意思。
即便是雨景,市中心一十樓大平層的落地窗也是最佳觀賞位。不過燕折比較慫,萬一剛走過去就驚雷炸響,他怕直接被嚇軟。
燕折走向葉嵐君:“我們開始吧。”
“好,在那邊躺下,選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葉嵐君選擇了一個靠近落地窗的位置,能聽見雨聲、但又不至於太嘈雜。
燕折躺在可活動的單人沙發上,椅背的高度剛好貼合他的腰背
,身體率先一步放鬆下來。
葉嵐君的聲音要比平時輕柔一些:“看著我的眼睛,深呼吸……在我數到十的時候,閉上眼睛。”
“一。”
“一。”
“二。”
“四。”
……
白澗宗遊走在群魔亂舞的人群中,斑斕的燈光時不時從身上掃過。
這顯然是個酒吧。
他向來不喜歡這種地方,吵鬨、浮躁、混亂。
直到人群突然騷動起來,朝著同一個方向湧去。
白澗宗投去目光,隻見酒吧最中央的桌上站著一個戴著兔耳的男生,正背對著他。
很奇怪,周圍所有人的臉都是虛化的,隻有這個男孩的形象十分具象。
對方穿著修身短背心、工裝風格的短褲,白襪拉到小腿,沒有穿鞋,暴露在外的白皙皮膚泛著粉紅,看起來就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大白兔,任誰都可以咬上一口。
同時,藍紫色的燈光打在男生內收的後腰上,若隱若現的腰窩為這具身體增添了幾分澀情的味道。
無數雙手朝這具白皙脆弱的身體伸去,或想要錢,或想要色。
男生無措而害怕,想後退卻險些跌下桌沿,掉入渣滓們的懷抱。
因無處可去,他隻能回首,朝白澗宗投來含淚的目光。
很熟悉的臉。
哦……是他那個分到離婚財產、就在外麵放縱自己的笨蛋前夫。
白澗宗盯了半晌,還是擠進人群,朝燕折伸出手,就要把人拉入懷抱的那一瞬間,燕折收回了手。
白澗宗下意識去撈,可卻抓了個空。
燕折淚流滿麵,哭得停不下來,轉身就撲向另一個張開雙手的男人懷抱,可憐兮兮地說:“對不起,他胸肌比你大,腿子也比你粗……嗚嗚嗚……”
“……”
胸膛劇烈起伏著,白澗宗直接氣醒了。
他睜開眼,神色陰鬱地緩了好一會兒,才撐著身體挪到輪椅上,朝門口駛去。
綿綿不休的暴雨仍舊沒停,半敞的房門外,燕折安靜地躺在沙發上,葉嵐君輕柔引導的聲音響起。
“現在,你的麵前有一道長而狹窄的走廊,周圍昏暗逼仄,沉悶的暴雨聲砸落在前方,你慢慢地向前走,在走廊儘頭看到了一扇門。”
“——你推開了這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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