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機,屏幕上停留著蕭玖發來的新消息:人呢?被吸乾了?不回消息?
燕折心虛地瞄了眼白澗宗,壓低手機翻看曆史信息。
蕭大帥哥:你哥那節目播了。
蕭大帥哥:嘖,有點做作。
蕭大帥哥:喲
喲,手割傷了?這麼點傷口再不去醫院都要愈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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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玖實時吐槽著燕顥在節目裡的所作所為,時不時配上一些截圖。
燕折看得直樂,能讓蕭玖這個馬大哈看出“做作”真不容易。
最近的一條消息是:你哥都上兩次熱搜了,吹他是什麼一推就倒的柔弱病美人、是大明星都喜歡的素人嘉賓,榮獲團寵之位,各大平台粉絲量兩天之間就突破了五十萬。
燕折雞皮疙瘩起了一地直接回複:看來這些明星眼神都不太好。
蕭大帥哥:喲,我還以為你精儘人亡了。
白上加白:滾吧。
蕭大帥哥:想多了,都做戲呢。這幾個演員都是一線,在娛樂圈摸爬打滾這麼多年,全是人精,肯定是被打過招呼了要照看燕顥。
燕家產業雖然每況愈下,但到底算是豪門,對於娛樂圈的很多演員來說依舊是需要仰望的存在。想要捧紅一個人再簡單不過。
燕折正要回複,聽到頭頂傳來一句:“起來。”
他嚇得手一滑,手機直接砸鼻子上,痛得眼淚一冒:“嗚……”
白澗宗:“……”
燕折被拎了起來。
他順勢跪坐在白澗宗身上,捂著鼻子眼淚汪汪。
“就那點膽子。”白澗宗嘲弄道。
燕折痛得說不出話。
白澗宗撥開他的手,看了看:“沒出血,也沒破相。”
他張開手掌,掌根貼著燕折鼻頭揉了幾下。
燕折心臟重重一跳,老實沒動。視線穿過眼前的指縫,白澗宗和平時一樣陰鬱病氣的臉龐虛虛實實,看不真切。
如果隻聽狗東西說什麼,估計得氣死,可狗東西總是言行不一。
這該死的、不爭氣的心臟!
白澗宗拿開了手,視線重新清晰,燕折扇了扇臉上的熱氣,咕噥:“叫我起來乾嘛?”
本來是手臂麻了,叫燕折換一邊手臂枕。
但白澗宗改變了主意。
他揉了下肩膀,麵無表情道:“洗洗你眼睛冒的汁兒吧。”
“……!!”
燕折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他不要臉的嗎!他要臉的!
他捂著眼睛爬下床,直接往衛生間衝,身後傳來白澗宗的嘲弄:“走路不看路,摔倒了彆哭。”
洗了把臉,燕折撐著洗手台,才發現自己狀態也不怎麼樣。
一看就是哭多了,眼瞼紅紅的,眼皮也有點腫,頭發淩亂,雙眼無神。
但至少很健康。
他注視著鏡子,愣了好一會兒。
鏡子裡的自己好像又幻化成了那道十來歲的身影,瘦小、絕望,滿身傷痕。
臥室裡,白澗宗在吩咐俞書傑:“備車備傘。”
俞書傑:“是。”
燕折聽到了輪椅的聲音,越靠越近。
直到身後出現另
一個人的氣息,他才怔怔回神,隨口道:“您……方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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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折第一次和白澗宗一起洗漱,十分體貼:“我給您熱毛巾吧!”
白澗宗拒絕:“不用——”
燕折已經動了,他打開水龍頭,將白澗宗的毛巾打濕、擰乾:“噥。”
白澗宗:“……”
他勉為其難地接過,擦了把臉。
反複來了兩遍,燕折突然說:“我以為您會問我有沒有想起什麼。”
白澗宗放好毛巾,問:“有想起什麼?”
“沒有很有用的線索……我都沒有記清他的臉。”燕折有些出神,“他抓回了我和……媽媽,在我們嘗試逃跑的時候。”
白澗宗並沒有反駁燕折的稱呼,靜靜的。
燕折繼續道:“我和媽媽應該是被分開關起來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那個人打斷了我的腿,就去找她了。”
白澗宗視線下移,指尖一抖。
還算幸運。
那些痛苦並沒有在燕折身上留下不給磨滅的痕跡,也沒有留下不可挽回的創傷。
但白茉呢?
或許早就化為一堆白骨,被可恨之人埋葬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
白澗宗在心裡重複了一遍:絕對不會。
燕折吸了口氣,說:“您不要急。”
“……什麼?”
“如果真的是蘇友傾乾的,太急會打草驚蛇吧?”燕折小聲說,“萬一媽媽還活著,我怕他會……”
怕他會殺人滅口。
燕折沒說出口,怕白澗宗發病:“我們可以暗地裡調查,明麵上繼續像往常一樣。”
但還好,白澗宗沒什麼反應。
隻是眼裡一點光亮都沒有,漆如點黑。
“走了。不是要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