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樣。”燕折誠實道,“勢同水火。”
“那他私生活照片的曝光和你……”
白澗宗打斷:“和他沒關係。”
燕折其實有點慶幸,原本他是打算找人曝光燕顥的,幸好後來放棄了。否則如果燕顥不是被謀殺而是自殺,那他身上等於背了條人命。
刑警的視線在白澗宗和燕折身上轉了兩圈,似乎在考量他們的反應是否合理。
“能告訴我你住哪個房間嗎?”
“我住三樓。”
“好的,謝謝配合。”
突然,樓下一陣騷動。出了這麼大事燕馳明終於姍姍來遲,眼眶赤紅揪住一名刑警的衣領:“我兒子呢!?”
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宋德。
“已經送去屍檢了。”
“誰允許的!?”
宋德掙開燕馳明的桎梏:“燕先生,您的情緒我能理解,但隻有您配合調查,我們才能查出真相。”
燕馳明掀開警戒線,大步往裡麵走著,看到警察們手裡拍的現場照片時就繃不住了,直接跪在了地上。
“顥顥,我的顥顥……”
突然“哢嚓”一聲,沉浸在痛苦中的燕馳明猛得一回頭,直奔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來的媒體,一巴掌將人掀翻在地。
“都給我滾!”燕馳明胸膛距離起伏著,憤怒極了:“我今天要是看到哪家媒體報導了這件事,誰都彆想好過!”
記者磕磕巴巴道:“來,來不及了……”
已經有人報導出去了,這還要得力於甘靜的推波助瀾。
燕馳明直接拎住記者的領子就想揍人,被趕來的警察攔住:“燕先生,您冷靜點。”
燕馳明深吸口氣:“夫人呢?”
旁邊的人說:“夫人在大少爺房間。”
燕馳明大步上樓,甚至看到白澗宗都沒心情打招呼。燕折也瞧見了不疾不徐趕回來的燕隨清,柳子曄照例跟在身後。
柳子曄的氣色相較於上次見更差了,也不知道他最近都經曆了什麼。不過情緒上看不出什麼異常,表情管理很到位,除了震驚和意外什麼都沒有。
燕隨清隨意道:“爸媽現在正傷心呢,你去幫忙待待客。
”
柳子曄就像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嚇人:“好……”
燕隨清這才朝燕折走來:“沒睡好?”
燕折搖頭又點頭:“昨晚喝了點酒……柳子曄才像真沒睡好。”
“最近下城區那個妻子因丈夫出軌而將丈夫剁碎了衝馬桶的新聞不是鬨得沸沸揚揚?”燕隨清氣色挺好,“我昨晚半夜醒了想吃蘋果,就拿了把刀坐床邊削蘋果吃,他起夜看到嚇得夠嗆,後半夜都在裝睡。”
燕隨清倒不是故意嚇柳子曄,她平時就這麼吃蘋果,削一塊吃一塊,從不用果盤。奈何有些人做賊心虛,自然備受折磨。
“……”燕折有些擔心:“你注意安全。”
殺夫新聞有,可現實是殺妻更多。
“放心,他還指望這個孩子父憑子貴呢。”燕隨清意味不明地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燕折又想到燕馳明掐自己脖子的那個夢了,突然有些不適。
他知道這個劇情很可能因為蝴蝶效應不會再發生,卻也意味著埋沒了一些真相。
白澗宗突然說:“你好像對燕顥的死沒有太意外。”
“白總彆是懷疑我殺的吧?不至於。”燕隨清第一次暴露自己的野心,“再給燕顥十年時間,他也爭不過我。”
“外麵那些人都覺得燕顥是自殺,你好像正相反?”
燕隨清瞥了眼樓下:“一個剛被曝光腳踏兩男沒幾l天、就敢跑去和男模約|炮的人,你覺得他會是什麼臉皮薄的品種?”
“自殺?太扯淡了。”
燕折點點頭,他也這麼覺得,但最終還是得看警察的調查結果。還有,甘靜的反應也很奇怪。
她為什麼要選擇把這個事鬨大?鬨大了對燕顥名聲也不好。
燕隨清對這件事並不關心,她看了眼眼神暗淡的燕折,問:“你們倆怎麼了?”
白澗宗:“沒怎麼。”
燕折:“挺好的。”
兩人幾l乎同時回答。
燕隨清沒有追問,又說了一遍很久之前就說過的話:“離燕家遠點,越遠越好。”
“嗯。”燕折情緒不高,“我想一個人轉轉。”
“……好。”白澗宗並不擔心燕折的安全,會有保鏢在不起眼的地方盯著燕折。他轉頭看向燕隨清:“我們聊聊。”
燕隨清眸色微動:“燕馳明要是看到我們倆單獨談話,可就說不清了。”
白澗宗嘲弄道:“他現在還有空管你?”
“不好說,這會兒他指不定怎麼敏感呢。”燕隨清漫不經心道,“唯一的兒子死了,另一個名義上的兒子和你聯姻,他眼中虎視眈眈的養女再和小女婿一起密謀,以後可就沒一個好覺了。”
白澗宗陳訴道:“你知道燕折不是私生子。”
“知道,很早就知道了。”燕隨清語氣淡淡,“你不好奇燕馳明為什麼不惜敗壞名聲也要領養燕折嗎?”
“你知道什麼?”
“不多,都知道一點點。”
白澗宗眯了下眼,忽然想明白了:“之前燕馳明找來蠱惑我祖母的算命先生失蹤了——你動的手?”
“怎麼說的跟□□似的。”燕隨清笑了笑,“我好吃好喝地養著呢。”
……
燕折不遠不近地在蘇然視野範圍內晃了兩圈。
今天蘇友傾不在,如果他能和蘇然當麵聊聊再好不過。但他又不想主動出擊,還是得蘇然主動開口才能知道更多。
果不其然,晃第三圈的時候,蘇然繃不住了,發來信息。
——彆晃了,我爸雖然不在,但周圍不是沒人盯著我。
——半小時後一樓衛生間見,我們聊聊,你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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