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燕顥到死都覺得,自己親爹給自己搞了個私生子弟弟。
燕折靈光一閃:“廁所……”
他想起來了,他一直不知道好幾l個月前、燕顥利用和蘇然約會的空隙在商場廁所偷情的對象是誰。
燕顥當時那句黏膩膩的“你知道的,如今我隻愛你”還挺真摯,令人印象深刻。
但好像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俞書傑誤會了:“您要方便嗎?是到前方的商場停還是等回清盛?”
“我不上廁所……”燕折突然一拍大腿,聲音都變得尖銳起來,“快回清盛!”
俞書傑不知道燕折想到了什麼,但還是一腳踩下油門。
“大白現在身邊有保鏢嗎!?”
“當然。”俞書傑道,“您放心,白總不會有任何危險。”
“他和白成柏在哪?”
“在會議室。”
燕折怎麼可能放心,車剛停穩他就跳下了車,風風火火地衝進電梯焦急地等待,一分鐘後,他不管不顧地推開會議室大門猛得衝進去,剛好看見白成柏站起來走到白澗宗麵前伸出手。
“住手!”燕折腦子一熱,大步上前一巴掌拍開白成柏的手,“啪”得一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成柏的手都紅了,可見燕折打得有多用力。
白澗宗皺了下眉,但很快鬆開。雖然燕折不知道在搞什麼,但他不可能當著外人的麵嗬斥燕折。
白成柏隻能收回手,微笑道:“小叔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隻是想和四叔握個手,謝謝他這麼多年的照顧與提拔。”
什麼我誤會了什麼,是他誤會了!?_[(”燕折很快反應過來,自己如果突然變得反常可能會引起白成柏的警惕,於是他話鋒一轉,指著白澗宗紅著眼眶說:“他非覺得我和你有不正當的關係我都說多少遍了沒有沒有,他還要跟我無理取鬨,對我冷暴力連中飯都不跟我吃!”
一口氣說完,燕折都不帶喘的。
白澗宗不可思議地看向燕折,眉眼間一片陰鷙,燕折的厚臉皮程度在他這再次得到了刷新。
不肯一起吃中飯的到底是誰!?
白成柏被這突發情況打得措手不及,臉色一陣變幻,但他很快穩定了情緒,道:“原來四叔都知道了嗎?”
燕折心跳一滯。
等等,你咋不瞞了?
怎麼就坦白了??
雖然他知道的白澗宗都知道,但難保還有一些他們倆都不知道的炸裂事情,萬一白澗宗醋性大發把前四年的賬算他身上怎麼辦!?
“對不起啊四叔。”白成柏好似誠心道,“一直沒告訴您,我和小叔其實有過一段地下戀情……在你們關係確定之前。”
白澗宗臉色陰沉,不發一語。
白成柏又道:“但你們確定關係後,我和小叔就保持了距離,再也沒發生過過界的行為,請您放心。”
瞧這意思,以前是有過過界行為的。
這種含糊其辭的說法更容易給人想象空間,有多過界?接吻?牽手?上|床?
畢竟在外人看來,白澗宗這樣強勢陰鬱的性格,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的伴侶和其他人發生過關係。
何況伴侶的前任還是自己的侄子。
就好像撿了彆人玩剩下的。
白成柏:“我選擇脫離清盛,除了家裡人確實做錯了一部分事情以外,也有小叔的一部分關係。”
燕折有種微妙的預感。
果然,白成柏苦笑道:“我是白家人,隻要一日留在清盛,就總會遇到小叔,儘管我已經極力克製……可情難自抑,也許遠離才是最好的結果。”
燕折聽得瞠目結舌,去你大爺的!!
不是,白成柏有這麼愛他?他怎麼沒感覺到?
“我訂婚你包了多少錢啊?”
白成柏麵色一滯:“我是晚輩,禮金理應由父母包給四叔。”
“那你裝什麼啊!”燕折直接開嘴,“錢都不給一點還說喜歡我,喜歡你個大頭鬼啊,咱倆的故事早就結束了,你還在這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膈應誰呢?巴不得我回去被他家暴是不是?合格的前任就應該是具死屍你知不知道!!”
白成柏:“……”
白澗宗:“……”
燕折指著門口:“你、趕、緊、走!”
白成柏沉默了會兒,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放棄了,選擇轉身離開。
等確定人走遠,燕折的神經一下子鬆懈,撲到白澗宗身上找誇:“我演技咋樣?”
白澗宗抵住燕折肩膀,保持距離:“我冷暴力你?”
燕折:“哎呀,就是應付他說的……”
白澗宗眯起雙眼:“我無理取鬨,連跟你吃中飯都不肯?”
“是我無理取鬨,不肯跟您吃中飯。”燕折從善如流,貼心地敲著白澗宗肩膀,“您可以原諒我嗎?”
“不、原、諒。”
“那求求你,原諒我吧。”燕折撥開白澗宗的手,在他頸窩一陣拱,“不然我會茶不思飯不想,難過到吃不下飯的。”
白澗宗冷笑:“信你吃不下飯還不如信豬會上樹。”
“我錯了。”燕折順著白澗宗的脖子親到下巴,再到嘴唇,“今天設計師跟我說,那套房子你四年前就準備裝修了?”
白澗宗一僵。
明知道答案,燕折還是想問:“是給我的嗎?”
白澗宗冷哼:“給狗的。”
“……”燕折想了一下,以那套房子的市值,讓他“汪”一聲也不是不行。
汪十聲都行。
太可惜了,年少的自己就這麼錯過了一次富貴!那該死的副人格到底怎麼回事啊?
白澗宗瞥他:“你跑進來鬨這一出就為了問這個?”
哦,當然不是。
燕折猶豫了下說:“之前有個事忘了和你講——”
白澗宗:“什麼?”
燕折剛要說話,白澗宗的手機就響了。
他說:“你先接吧。”
白澗宗按下接聽,因為離得近,燕折也能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老板,曹安醒了。”
燕折一驚,曹安醒了??
這曹華德才死沒多久,被診斷為很可能成為植物人的兒子倒是醒了。
“他現在有些神誌不清,一直嚷著要見您,還說……”
“還說什麼?”
那頭的人深吸一口氣:“說您和您母親都是被小白總害的。”
燕折呼吸都險些停滯。
他看著白澗宗掛斷電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頓時懸了起來。
白澗宗問:“你剛剛想說什麼?”
“我隻是猜測,和曹安想說的話差不多。”燕折遲疑了會兒,說:“我第一次去明日俱樂部的時候不是被人下藥了嗎?那會兒我和白成柏在一塊兒,他跟我說了一些你的事。”
還提到了“崽崽”這個稱呼。
白澗宗之所以認八|九年前那場車禍是綁架母親的人造成的,就是因為“崽崽”這個稱呼除了他們母子以及老夫人和管家以外沒其他人知道。
但白成柏知道。
當時在俱樂部,白成柏解釋說“這個事我也是聽到小叔在醫院醒來後對警方複述的時候意外
偷聽到的”。
這樣好像也能說得通,燕折一時無法確定,可如果曹安這個外人都說白成柏不是無辜的,那其中肯定有問題。
可以想得到,八|九年前那場車禍不是蘇友傾對白茉的報複,而是白成柏想要上位、試圖毀掉白澗宗的手段。
或者說,是兩者的結合。
蘇友傾與白成柏狼狽為奸,一拍即合。
他第一次去俱樂部就碰到白成柏應該也不是巧合,燕折甚至懷疑在商場衛生間裡和燕顥偷情的人就是白成柏。
當時他讓張三進去檢查,沒看到人,白成柏應該是發現他了。
所以才會去俱樂部,到他麵前試探,看看他知道了多少。同時讓人給兩瓶礦泉水裡都下了藥,就算事後被發現,他也能脫離嫌疑,因為他也中了藥,兩人情難自禁。
這裡應該可能出現兩種發展,一是利用這低劣但有效的手段離間他和白澗宗。白澗宗這麼驕傲的性子,肯定不會允許一個即將訂婚卻還在外麵亂搞的人和自己結婚。
另一種,以發生關係的照片或視頻脅迫他成為第二個“燕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洗腦他為自己所用。
想想成功率還挺高。
畢竟誰願意忍受一個雙腿殘疾、脾氣奇壞的丈夫呢?當然是溫柔體貼、器大活好的情夫更暖心意。
但沒想到,當時的燕折直接拿著兩瓶水跑掉了,所以白成柏退而求其次,打算找人追上當時的“燕折”,以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來惡心白澗宗。
……
捋清楚後,一切都豁然開朗了。
包括當初曹華德都要起訴金融罪了還能在情婦家裡悠哉悠哉地鬼混,就是篤定自己手裡有白成柏的秘密,覺得他一定會幫自己,所以有恃無恐。
而白成柏必然不願意被人威脅,所以約曹華德工地見麵,試圖弄死對方。
但沒想到,愛父心切的曹安跟蹤過來,很可能聽到了他們的所有談話,所以被推下了樓。
燕折擰著眉頭:“所以他賣股份給你不是為彆的,他是不是覺得都走到這一步了,留在清盛的風險很高,他也不可能再爭得過你,所以準備帶著賣股份的錢扔下父母做替死鬼跑到國外去?”
一直沒說話的白澗宗抬手撫平燕折的眉頭,嗯了聲。
燕折看著白澗宗的表情,試探道:“你已經猜到了?”
“上午和燕馳明見過之後就知道了。”白澗宗眼底陰翳地仿佛能滴墨,“當時更以為是他和父母一起合謀所為。”
畢竟當年白茉出事的時候白成柏才十八歲。
白茉和白老太太都待白成柏不薄,誰能想到他能生出如此狠毒的心思呢?
但白成柏要演,白澗宗也能陪著。
如今母親活著,燕折就在身邊,白澗宗沒什麼不能忍的,就算要報複也得先把白成柏手裡的股份收回來再說。
會議室外響起了腳步聲,助理走進來:“白總,查到了!小白總今晚有一趟飛往北美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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