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來了來了。”今天出門吃飯的隻有三個室友,還有兩個有事來不了。
燕折跟他們關係處得還不錯,因此也願意多交流。個子稍矮的外號叫瘦哥兒,微胖又白的叫胖子,高個的叫麥子,因為皮膚是麥色。
瘦哥兒道:“雙吉關下廁所燈!”
燕折其實也沒逃過外號的災難,一開始叫小燕子,後來叫小喆子,都被他堅定地否決了。
但幸運的是室友們雖然喜歡亂叫,但是尊重他意見的,也不會覺得他開不起玩笑,後麵瘦哥兒靈機一動,決定就叫燕折“雙吉”了。
眾人來到校門口,頂著晚風麵麵相覷。
瘦哥兒問:“咱去哪兒啊?”
出門了才想起來沒定吃飯的地兒,一切先出門再說。
一陣沉默後,胖子弱弱提議:“就長彙路上那家燒烤吧?去幾次了味道一絕!”
眾人一拍即合:“行啊。”
幾個人家裡條件都還可以,屬於小|□□活費這方麵不可能太富裕,但也用
不著節儉,吃吃喝喝不在話下。
他們左顧右盼了會兒:“騎共享單車?”
“……”燕折虛虛道,“我不會騎。”
“自行車不會騎啊?”麥子有些震驚,隨即玩笑道:“什麼家庭啊竟然不會騎自行車。”
他們沒跟燕折聊過家底,但光從外表也能看出燕折挺“養尊處優”的,皮膚白又嫩,每件衣服和用品都是低調但價格不菲的。
至少對普通人而言是。
就連床底的那個行李箱都得好幾萬。
行李箱其實是白澗宗的,其他東西大多是燕折自己買的,不過沒白澗宗衣櫥裡那麼貴,不至於動則大幾萬十幾萬。
但他也沒想太節省,卡裡有很多錢,而錢不就是用來花的嗎?沒錢的時候才需要節省,因此他買的東西確實都不算便宜。
“電瓶車會不?”
燕折搖頭。
幾人歎氣:“就非得讓咱出這打車錢唄?”
燕折很上道:“我出。”
“那得行!”胖子立刻攔了輛出租,彎腰迎手:“王子們請上車!”
“臥槽你瘋了!!”
幾人嚇得一抖,校門口還一堆來往的學生和路人呢,燕折腳趾抓地,簡直能摳出一棟城堡。
他第一個蒙著臉衝進副駕駛:“我付的錢我坐副駕!”
瘦哥兒和麥子一起擠進後座:“車禍了副駕最不安全知道不!”
最後胖子還給回首注目的人行了個禮,微笑地坐上車,關門:“師傅,麻煩載我們去長彙路。”
麥子心有餘悸地回頭看了眼校門口,咬牙切齒道:“你是真社牛啊!”
瘦哥兒:“他哪是社牛,純純社恐!”
燕折從指縫裡瞄了眼後視鏡,確定路邊沒人了才鬆開,補充道:“社交□□!”
胖子笑眯眯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其實是i人。”
“拉倒吧!”
眾人一路笑鬨著來到燒烤店,燕折其實不常吃這些,因為白澗宗吃不得,而他又喜歡跟白澗宗膩在一起。
這家店確實不錯,眾人在路邊桌旁坐下,迎著清涼的晚風吃又香又燙的燒烤,輕鬆又愜意。
“雙吉對象哪個學校的啊?”
燕折想了想,報了個學校名,然後補充道:“不過他已經畢業了。”
麥子臥槽一聲:“名校學姐啊!”
是學哥。
不過燕折懶得糾正,等哪天機會合適了再公開吧,反正他們一人一個房間,洗澡也都單獨洗,同性戀異性戀什麼的並不影響,正常人都不至於介意。
而且聽著白澗宗被稱作女朋友,他甚至有點暗滋滋的美。
燕折忍不住秀:“我生活費都是他給的。”
“???”眾人一齊盯著他,“你給人家下迷|藥了???”
以燕折的生活水平,生活費明顯非常高。
“他三十多了,經濟能力比較好,
等我工作了再好好對他。”燕折謙虛道,“不過他一點都不老,賊帥。”
聽這形容,瘦哥兒摸摸下巴:“她是不是還很強勢?”
燕折點點頭。
瘦哥兒:“掌控欲是不是也挺強?”
燕折:“你怎麼知道?”
瘦哥兒一拍手,壓低聲音道:“你們4愛啊?”
“哈?”燕折一臉迷茫,沒聽懂。
眼看自己誤會了,瘦哥兒連忙道:“沒事沒事,當我沒說。”
然後一口包下三串羊肉,堵住嘴巴。
胖子安慰道:“現在不止男的喜歡女大學生,女的也喜歡男大學生……”
麥子:“世風日下啊,讓我們這些普通男女大學生去哪談對象?”
瘦哥兒吃完,樂道:“雙吉大一就開始吃軟飯了,小心膝蓋。”
“……”
燕折摸摸鼻子,莫名想起來上周回家他跪在床尾的地毯上,白澗宗在他身後……也許是時間太久了,第一天起來膝蓋淤青得挺嚴重,現在都還有點痕跡。
“確實是軟飯。”燕折說,“不過我和他很早就認識了,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
說著說著,他莫名有點想念白澗宗。
這話全然真心,沒有白澗宗,就沒有他今天輕鬆愜意的日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想,燕折餘光瞄到街尾冒出頭的一輛黑車,雖然沒見過,但他莫名有種感覺。
——嘴巴傲嬌得要死,私下又偷偷定位跑來盯梢的大貓。
燕折拿起幾串燒烤:“我去個衛生間。”
胖子嘴裡塞滿滿的,看了眼驚奇道:“咋,你還要帶去廁所吃啊!?”
燕折擺擺手:“我路上吃!”
“廁所在這邊!”
燕折頭也不回:“這頭也有家公廁,特乾淨。”
室友們麵麵相覷:“雙吉之前來過?怎麼知道那有廁所?”
“沒有吧,每次周五聚餐他都回家陪對象了。”
胖子迷惑道:“我怎麼記得那邊沒廁所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幾人賤兮兮相視一笑:“趕緊吃,讓雙吉見識一下什麼叫風卷殘雲!”
燕折手上的串都沒有吃,他來到轉角處,敲了敲黑色車門。
裡麵的人靜了三秒,似乎有些意外。
車門打開的瞬間,一隻大手直接把燕折拽上了車。衝勁過大,燕折跪坐在了對方懷裡,連忙把手撤得老遠:“有簽子彆紮著了嗚!嗚嗚……”
他嘴巴被堵住,說不出更多的話。
嘴唇被吮得發麻,上顎也被|頂得瘙癢,渾身都軟了。
直到快喘不上氣,燕折才被放開。
兩隻手托著他臀|部,挨到了結實的大|腿。
大概是吃到了燒烤的麻辣味,白澗宗擰著眉頭,用大拇指抹了下唇角,好似漫不經心地問:“怎麼知道是我?”
燕折吧燒烤喂到白澗宗嘴邊,狡黠一笑:“心靈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