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這個人走在路上都捧著手機的時代,現實裡確實沒什麼好玩的娛樂項目。
燕折也不喜歡有錢人的“紙醉金迷”,隻想和白澗宗一起體驗些新鮮的事物,哪怕平凡而普通。
他確定好吃早飯的地點後就開始回複微信的未讀消息,頭皮都炸裂了。
瘦哥:醒了沒?
瘦哥:你沒說你那“姐姐”一米八幾大個啊!!你那是姐嗎!枉費我們還擔心你吃軟飯會不會被說閒話,你給我吃,使勁吃!
麥子:
好家夥認識這麼久性取向都不跟我們坦白!
麥子:醒了沒!七點了!
麥子:九點了!昨晚喝多少醉到現在啊?
胖子:哎喲喂,我現在都記得昨晚那句“他,我老公”!真該給你錄下來聽聽。
胖子:老公老公老公,叫得真順,還擱我們麵前演這麼久。
他們沒在宿舍群裡說,主要也是顧忌是燕折的隱私,不好沒經過同意就讓其他舍友知道。
燕折一一回複道歉,最後以答應請一頓飯結尾。
這都無所謂,昨晚的燒烤就是胖子請的。
一雙拖鞋出現在視野邊緣,燕折抬頭,看見白澗宗已經洗漱完穿戴整齊了。雖然已經過了大半年,他還是有些不適應白澗宗完全站起來的樣子。
其實如果細看,白澗宗走路姿勢和彆人還是有點不同的,也還不能像普通人一樣高強度走路。
不過已經很好了。
帥呆。
“附近有家做小刀麵的館子不錯。”
“走吧。”白澗宗正在垂眸扣手表,除了眼下有些常年睡不好的青色痕跡外,簡直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行……”燕折一起身就瞄見了不遠處的鋼琴,有關昨晚的羞恥記憶瞬間湧上心頭,心臟一個激靈。
他臊著臉,虛虛地問:“昨晚,沒弄到琴鍵裡麵吧……”
其實細節都記不太清了,回憶起來也隻有一種頭皮發麻的爽。
雖然很心疼鋼琴,可他剛剛竟然在想如果清醒的時候來一次就好了。
有時候感覺白澗宗骨子裡就是“變態”的,隻是不好意思對著清醒的他變態,看他喝多後才為所欲為。
對!一定是這樣的!
不然昨晚乾嘛同意他去喝酒?還噴香水……悶|騷又傲嬌。
“擦過了。”
“!”那就是弄上去過!
燕折小臉通紅,湊過去就要檢查,聽到身後冷淡的聲調:“不放心就找專業的人來洗。”
“不,不不了……”燕折連連擺手,轉身拉起白澗宗的手就要出門,“餓了,去吃早飯吧?我們能在外麵待一天嗎?”
“可以。”
話音剛落,白澗宗就瞥到一抹紅光。他皺了下眉,慢慢走過去拿起紙巾盒,看到了裡麵的東西。
“這是什麼?”
正在穿鞋的燕折“啊”了聲,抬頭看去,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他怎麼把錄像機忘了!!
“它,它,它……”
白澗宗打開回放看了眼,臉色越來越微妙。
“我不是為了錄那事放那兒的!”燕折急得耳根都紅了,“我本來是想今天求婚,怕到時候手忙腳亂忘了才提前打開了錄像……”
“嗯。”倍速看了遍,白澗宗冷靜地合上蓋子。
基本都錄下來了。
“彆刪!”燕折搶過來,嘟囔道,“哪天你出差了我還能回味下或者帶去學校——”
“不行。”白澗宗想也不想地說,“被你室友看到了怎麼辦?”
“他們不會亂翻東西的。”燕折紅著臉說:“那就放家裡吧,偶爾看看。”
白澗宗還是說不行:“被偷了怎麼辦?”
燕折哽住:“什麼人能偷到這啊!”
白澗宗擰著眉頭,還是想刪。
不過相機在燕折那,他飛快地回到房間藏了起來,然後才拍拍手走出來說:“雖然我們就要領證了,但我們彼此還是獨立的個體,相機是我的私人財產,你不許碰。”
白澗宗眼神暗了暗:“彆亂放,彆存手機電腦。”
燕折拉著白澗宗出門,轉頭大門一帶進了電梯,才對白澗宗招招手,湊到耳邊說:“我不僅放出來看,我還要投、屏、看!”
“叮”得一聲,騷沒邊了的燕小折溜賊快,撩完就跑,概不負責。
去的麵館就在附近,因為是走過去的,沒坐車,但俞書傑他們還是開著車跟在了路上,防止臨時想用車。
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香味,引得燕折食欲大開。
他們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燕折道:“兩份招牌小刀麵,再來盤嫩炒豬肝。”
老板說:“好嘞,早飯吃炒豬肝會有點油哦。”
燕折:“沒關係,我老板愛吃。”
白澗宗一頓。
老板看了白澗宗一眼,感覺有點奇怪,哪有大上午和下屬跑出來吃早餐的?
他沒多想,轉身的時候聽到年輕些的男孩小聲問:“白總白總,您老婆那麼小氣,知道你和我出來吃飯不會生氣吧!?”
“!??”
老板登時在心裡啐了一口,什麼東西還白總,出軌就算了還就帶情人跑來吃這十幾塊一碗的麵,也是個沒倆兩錢就仗著自己一張好臉在外麵鬼混的玩意兒。
真不是個東西。
不過怎麼感覺把自己的店也貶了一頓……
白澗宗臉都黑了,陰惻惻地盯著燕折:“老婆?”
燕折坦然自若地應了聲:“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