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
烏憬霎時仰臉看向人。
寧輕鴻慢聲,“便不罰了。”
烏憬不知怎麼又跟自己親人扯上關係了,而且什麼叫亂親,他想不急那麼多,隻眼巴巴地看著寧輕鴻,聽人道,“隻是也不能全由烏烏來,取個折中之法。”
寧輕鴻拿起那匣子,放在手中把玩著,“既然都尋來了,丟是丟不掉的。”他道,“不過哥哥答應烏烏,先不用在烏烏身上。”
烏憬聽得又想捂他的嘴,但又是鬆下一口氣,磕巴道,“說,說好了的。”
寧輕鴻又擱回去。
烏憬的視線控製不住地跟著他的動作轉動,見對方隻是擱下便收回了手,一時不禁有些呆愣,好一會兒才問,“就放,放在這嗎?”
寧輕鴻笑著應了聲。
烏憬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又被燙回來,“萬一被人瞧見怎麼辦?”
這裡每日都會有下人來灑掃。
寧輕鴻輕聲,“除了哥哥同烏烏外,無人敢打開這個匣子。”
即使是沒上鎖的。
烏憬腦袋有些混亂,想辯解這種東西即使沒人會打開來看,也不能光明正大地放到這裡,日後他每日睜眼醒時,閉眼睡前,都能瞧見。
怕是日日都會提心吊膽,
睡不著一個好覺。
烏憬還想再說些什麼,打打商量,但又怕自己說多了,寧輕鴻
又反悔了,欲言又止的,自個快要糾結得不行。
下一瞬,又被人憑空抱起來,“好了,烏烏餓不餓?去用晚膳罷?”
他被人抱著走,伏在人肩頭,一抬眼就能瞧到那個小木匣,視線一觸碰到就慌忙地轉移開,而後又忍不住去看。
來來回回好幾次,才敢偷偷注視著,直到再也看不著,心裡才徹徹底底放下來。
可烏憬用完膳後,洗漱完再回來,又在寢房內對上那個木匣子後,這顆心又忍不住提了起來,反反複複地來回怕著,但又能在他接受的範圍讓他忍耐著。
夜裡寧輕鴻前去書房處理剩餘的朝事時,烏憬在四下無人之際,又會猶猶豫豫地從床榻上爬起來,小心地打開再看兩眼。
知曉這物什對自己沒有危險後,害怕的情緒就純粹轉為了新鮮的好奇。
他第一次見,甚至見的還是這個時代的物什,自然會好奇些的,隻是還是怕羞,不像先前那樣,懵懵懂懂地敢上前摸。
看兩眼就會合上。
而後再打開看兩眼,
再合上。
烏憬自己都不知曉自己在潛移默化地適應著,半分沒察覺到這份險惡用心。
甚至翌日還當真在國子學上一分神都沒出,認認真真地聽完,履行那三個要求的交易。
入了夜再回來,本就記不住事的烏憬已然快忘記這一回兒事了,可沐浴洗漱完,被寧輕鴻牽回寢房時,他一瞧見擺在那麼明顯處的木匣子,又想了起來。
忽視又忽視不掉,
忘也忘不了。
明明是觸手可及,讓人一看見就會害怕的距離,但又因為對方的保證,眼巴巴地念著對方那一句話帶給他的安撫。
可同時又止不住的提心吊膽。
怨又不知從何怨起,
因為對方什麼都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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