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輕鴻絲毫不嫌,拿著少年臟兮兮的手放到銅盆裡,用皂角同溫水細細擦拭著,又換了盆水去給人淨手。
最後再拿濕潤的帕子讓少年湊近些,笑,“烏烏臉都吃花了,過來。”
烏憬乖乖仰起臉,感受著帕子在自己臉上輕輕擦拭著,布料浸泡過熱水,是溫暖的,很舒服。
寧輕鴻一點一點把人收拾乾淨,再俯身將人抱起來,往回走。
烏憬枕在他肩頸處,有些暈。
迷迷糊糊似乎聽到寧輕鴻跟下人吩咐了一句什麼,“將庫房裡的那……拿過來。”
紅,紅什麼?
烏憬沒有聽清,隻是他身上都是酒味,被抱到了浴池洗漱,他被迷迷糊糊地親了好久,好不容易一起沐浴完,渾身都燙紅了。
都隻著一身雪衣,披著件鶴氅,被人抱著往回走。
寢房裡外伺候的下人都被極為有眼色的拂塵給驅了下去,烏憬難受地吸著鼻子,不敢出聲,怕被人聽見,隻死死摟抱住人。
等關了門,才“嗚咽”出聲。
“哥哥……難受。”
被親得難受,又得不到疏解。
他這幾日黏人
得緊,互相說開後,同寧輕鴻一直親了又親,抱了又抱,親難受了,就更想黏著人了。
寧輕鴻邊走邊親著人,輕聲哄著,“烏烏哪裡難受?”
烏憬眼瞼被溢出的水意沾濕,一個字都不好意思說出來,又被親得迷迷糊糊的,快要陷進這溫柔鄉裡。
連什麼時候被人抱著坐在榻上也渾然不知,渾渾噩噩地暈在酒意中,難受地任人用指根拓著,斷斷續續地嗚咽著。
可因著沒揉到點上,哭得還不算厲害。
床頭邊的木匣子又被打開,那係著一根細長紅繩的鏤空鈴球被人拿了三四個出來,又被寧輕鴻麵不改色地無聲放了進去。
一根根紅繩垂落在綿軟白潤的腿肉之間。
烏憬霎時渾身發著顫,哭叫著朝寧輕鴻躲去,他又想黏過去,難受得這般厲害,也不會向外逃一逃。
隻想求人給自己一個解脫。
寧輕鴻眉眼不動,輕聲,“哥哥說過,烏烏夜裡可不許說我不講理。”
他用紅棱將少年的手腳上繞了一圈。
烏憬如何都掙脫不開,孤零零地被人放至在床榻上,榻外的簾帷不知何時被放了下來,讓他就被困在這一方小天地裡,誰也瞧不見。
少年現下又還半醉著,當真是要被欺負死了,這種時候都還不知發生了什麼,隻記著要找哥哥。
淚眼朦朧地哽咽嗚咽著,半哈著氣,哭叫聲越來越受不住,含糊喊著“哥哥”,渾身都要蜷在一起了,又被那三四個死物折騰得翻過眼去。
但手腳又被纏住了,連自己解脫自己都做不到,隻能硬生生受著。
他剛剛沐浴時才去了小房間,現下又硬生生擠了一些,反反複複,墊著的被褥都被前後混在一起的水意濕了一小半。
夜裡的燭火微微晃動著,又落了些燭淚下來,浮金靨的暖香漫在帳中,同炭火一起驅著秋日的冷意。
就這般被放了半個時辰,
簾帷才被人掀開。
少年蜷在濡濕的被褥中,舌尖都吐得收不回去,滿臉酡紅,隻大張著唇齒,卻一聲哭聲都聽不著,隻流著口裡的津液。
偶爾才會翻過眼,被纏著的身體顫著又溢了些。
寧輕鴻將人抱起時,幾近滿手滑膩,將少年放開時,烏憬隻蜷縮著身體,哆嗦著死死埋進了他懷裡,“哥哥,哥哥……”
隻會囫圇喊這兩個字了。
意識混亂間,又比先前更乖覺得聽話。
寧輕鴻還未哄上一句,懷裡人又哭叫一聲,後頭的水意淅瀝點滴地灑到他衣裳上。
烏憬癱軟了許久,又被激起來,他瑟縮得更厲害了,一邊渾渾噩噩地哭,一邊恐懼慌張著想在來臨之前得到解脫。
他顫著指尖胡亂找著寧輕鴻的手,抓著對方的指去戳著撫著,自己也不知自己在乾些什麼,“嗚咽”著又哭叫出聲。
寧輕鴻哄抱著人,“烏烏?沒事,很快就沒事了。”他輕聲,“忍一忍,乖?”
他嗓音這般溫柔,指尖卻勾住了三四根紅繩,瞬間全抽了出來。
少年霎時渾身發顫拱起身,霎時啞了,隻高高仰起了臉,大張著唇哈著氣,安安靜靜地浸濕了大半的衣袍。
落了寧輕鴻滿手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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